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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宋芷一眼,只见宋芷低垂着头,脸上一片羞愧歉疚,明白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稍稍舒了一口气,拍拍宋芷的肩:“少爷饿了吧,秀娘去给你做点儿东西吃。” 宋芷低声应了。 脑子里却乱乱的。 秀娘说的那些蒙古人如何残暴的旧事,宋芷已在书上看过无数遍,但提到宋修文和李含素的往事,却让宋芷不得不在意。 幼年安宁美好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只余一些残破的画面,吉光片羽似的,偶尔在脑海里闪过。 比如府里盛放的粉色的海棠花,比如临安街上的繁华…… 他曾经也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他的亲人都死于战火,而他还在跟一个蒙古人牵连不断。 秀娘那一句话是确确实实戳到了宋芷的痛处:暂时和睦不代表会永远和睦。 这一点,是宋芷一早就知晓的。 他跟孟桓不会长久的。 宋芷咬住唇,忍不住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五年前就死了呢? 五年前浦江县的官道上,孟桓就不该救他。 宋芷用手捂住脸,有些绝望地想。 等秀娘做好了晚饭回来,宋芷已经重新调整好情绪,强撑起一张看似没有破绽的笑脸,替秀娘夹菜,道:“秀娘说的,宋芷都记在心里了。” 秀娘点点头,竟没有问他打算如何处理。 第二日冬至,秀娘包了饺子,请隔壁的白满儿一家也来一起吃。 白满儿不去教坊司之后,白家又少了一笔收入,白满儿只好重新学起女红,跟母亲一样,卖些绣活儿补贴家用。索性廉慎赔的那一百两银子还有大半,如今也勉强够用了。 席间,白满儿不住地打量宋芷,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可宋芷和秀娘正常得就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倒叫白满儿有些不好开口问了。 倒是宋芷见小姑娘不住地向他张望,知道她担心,笑着安慰:“兰哥没事,满儿不用担心。” 白满儿听了,更加担心了。 冬至后一天,宋芷回了孟府。 当然,对秀娘说的,依旧是去主顾家。 经了前天夜里那一番谈话,秀娘暂时没有再对宋芷的差事提出质疑,由着他走了。 宋芷回到孟府时,孟桓去枢密院点卯了,暂时还没回来。 宋芷就抄着手,站在院子里,看孟桓种的那十一树海棠花。 只可惜,这时节的海棠花树上,只有重重叠叠的积雪,没有一朵花,与记忆中临安家里的海棠并不相同。 宋芷看着看着,忍不住想,前天赏梅时,孟桓说要种几株梅花到府里,供他赏玩,也不知什么时候种。 ……今年想来是不行了,或许明年开春才种,那就得等到明年冬才能看到开花了。 可他还能不能在孟府待到明年冬呢? 明年他就十九了,将要及冠,而孟桓二十一,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还能用什么样的借口,赖在孟府里不走?孟桓又能像他说的那样,为他守身不娶妻多久呢? 宋芷想得出神,连孟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也不知晓。 孟桓的脸被冻得通红,说话时嘴里冒出热气儿,手心却是热的。 “怎么哭了?”孟桓轻声问他,温热的手替宋芷拭去脸上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不好意思,过了十二点了……继续虐。 最近几天刚开学,加上卡文,更新一直不太稳定,向大家说个抱歉啦,不过大家也不要那么冷淡嘛,热情一点嘛嘻嘻嘻,明天依旧三更。 第72章 防有鹊巢六 “这样冷的天气,海棠都没开,你在这儿站着吹风,着凉了可怎么办?”孟桓责备道,“真是半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脸上的触感让宋芷本能地偏开头,躲过孟桓的手。 孟桓的手微顿,倒也没恼,只牵起宋芷的手,将人往屋里拉:“外头冷,屋里说话。” 孟桓的手用了力气,宋芷是挣不开的。 孟桓一边走一边问:“怎么,回去一趟,秀娘又跟你说什么了?” 宋芷抬眸看着他,脸上还是凉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 “没有。”宋芷说。 孟桓替他暖着手,这次宋芷没有再躲。 “那怎么又突然跟我使性子了?” “对不起。”他倾身,亲了亲孟桓的脸侧,说,“能不能尽快把梅花种进来,别等到明年春?” 孟桓有些诧异,这大冷的天儿,天寒地冻的,梅花正是开放的季节,不便移植的,但还是笑道:“好,听你的。” 宋芷倚着孟桓,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孟桓身上,手环着他的腰,姿态亲昵又依赖。 “怎么了?”孟桓察觉到人情绪不对,低声问他。 宋芷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是静谧的,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映着屋外的雪色,宋芷的肤色似乎比雪更白,迎上去,吻住孟桓的唇。 “我前天不是说,回来后补偿你么?”亲吻的间隙,宋芷用有些不稳的声音说。 带着喘息的颤音响在耳畔,撩得孟桓心头猫爪挠似的,痒痒的。 “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孟桓问。 宋芷面色微红,咬着唇,太羞耻的话语让他有些说不出口。 炭火在炉子里“噼啪”作响,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之间,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暖洋洋的火炉把屋外的寒气隔绝了,让屋内的温度甚至显得有些高了。 宋芷觉得自己有些热。 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用行动表明,他微微低头,唇瓣擦过孟桓的下颌,沿着温热的皮肤向下,轻柔又笨拙的吻落到孟桓的颈侧。 这是宋芷第一次主动做这样的事,生涩又害羞。 宋芷主动,孟桓当然高兴,可是不对劲,很不对劲。 孟桓捏着他的下巴,阻止了宋芷进一步动作,把人的脸抬起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芷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只问:“你……不想要么?” 一句话,电流似的酥麻感沿着小腹向下,孟桓立即就有了感觉,呼吸微重:“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会儿不准喊停。” 宋芷红着脸点点头,小声说:“知道了。” 紧闭的房门把风雪隔绝,把海棠花和梅花隔绝,把无论是四十年前,还是十四年前,还是五年前,种种般般的恩怨,仇恨,大义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