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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宋芷眼睫一动,眼泪顺着眼眶滑下来。 “如果有一日,将军身陷险境,宋芷也会不顾性命去救您。” “我救陈将军,是因为我是宋人。救您,是因为我是宋子兰。” “说得好听。”孟桓根本不信他的话,“你那天夜里,不是还举着刀冲上来,想杀我么?” “我没有想杀您……”宋芷说。 “行了。”孟桓不想再听他解释了,宋芷实在太会讨他的喜欢,再多说几句,他就狠不下心了。 “孟将军……”宋芷突然开口。 孟桓拿眼睛看着他。 “莲儿她……” 孟桓皱眉:“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宋芷咬唇:“那天的事是我一意孤行,跟莲儿没关系,我不希望她因为我受拖累。” 孟桓道:“她不听我的命令,擅自让你出门,本就该罚,你不必为她求情,还是想想你自己,该如何是好吧。” 宋芷跪久了,只觉得腿都酸了,膝盖也疼,加上发烧,头也晕,险些跪不住。 “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屋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道门半步。” 孟桓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孟桓走后不久,裴雅却来了。 来给宋芷看病。 裴雅看到宋芷没几天又发烧了,他是不知道这些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听了些风声,但看情形,宋芷似乎犯了什么错。 于是裴雅一边给宋芷处理伤口,一边跟他絮絮叨叨地说话。 “将军每年生辰都不能好好过,今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将军对先生是绝对有心的,若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先生稍待一下,不要惹将军生气,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裴雅在切除他已经坏死的肌肉,宋芷疼得满脑门儿的冷汗,细微地抽着气,突然注意到裴雅说孟桓刚满二十。 记得不久前莲儿还说孟桓不满二十来着。 “少爷满二十了?”宋芷有气无力地问。 裴雅睨了宋芷一眼:“可不是嘛,你不知道?” 宋芷痛得厉害,喘了几口气,才有力气继续问:“什么时候的事?” 裴雅:“廿一日。” “将军的生辰,是八月廿一。” “廿三是天寿节,自从将军领了职务起,每年廿一,他都忙得脚不沾地,再没有好好过过一个生辰了。” “廿一?”宋芷一怔,廿一不就是他们营救陈吊花的那天吗? 那天是孟桓的生辰?为何从没人跟他提过? 宋芷出神地想着这些,所以他在孟桓生辰那天,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嘶……”裴雅手上一动作,宋芷顿时疼得回了神。 宋芷身上主要有三道伤口,一是左肩,一是后背,一是左臂。 裴雅给宋芷处理好了伤口之后,用绷带绑好,便出去了。 “好好休息,养好伤,再想别的。” 也没问宋芷是怎么受的伤。 这几日宋芷因为有心事,加上伤口疼,一直睡不好,裴雅走后没多久,宋芷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有人叫他。 “先生,喝药了。” 宋芷睁开眼,还以为是莲儿,然而一抬头,却是一个陌生的婢女。 “莲儿呢?”宋芷问。 婢女道:“莲儿被调走了,日后就由锦明来服饰先生。” 宋芷正想问为什么,突然明白过来,想来是自己跑出去,莲儿没把他拦下,孟桓才这样处置的。 “先生,喝药吧。”锦明道。 宋芷看了那药碗一眼,一看就很苦,皱了眉,还没有蜜饯儿。 “放那儿吧,我等会儿自己喝。” “是。”锦明应道。 放下药碗后,锦明就退了出去。 宋芷有些担心莲儿,不知道孟桓会不会为难她。 他端起药碗,稍微尝了一点,顿时脸皱成一团。 太苦了。 宋芷把碗放下,算了,等会儿再喝吧。 然后宋芷就睡着了。 伤口在疼,依旧睡得很不安慰,消炎药没喝,宋芷的浑身都烫起来了。 第二早上,锦明进来送饭,却发现宋芷药也没喝。锦明与莲儿不同,对宋芷伺候得一板一眼,宋芷不配合,她便直接禀报了孟桓。 孟桓来时,宋芷正睡得昏昏沉沉。 孟桓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烧得都烫手了,一时间怒火中烧,“去,再端一碗药来!” 锦明手脚快,立刻就端上来了。 孟桓拍了拍宋芷的脸,叫道:“宋子兰,醒醒。” 宋芷迷迷糊糊地被拍醒,睁开眼,看到孟桓,无意识地叫了一句: “少爷……” 孟桓指着旁边冷掉的药,问:“为何不喝药?使性子么?” 宋芷一下子清醒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头又晕,一阵晃神,面色又白了几分,低声解释:“不是的,我、我只是……忘了。” 孟桓站起身,神色依旧冷淡,对锦明道:“把药给他。” 宋芷接过了药碗,又忆起那刻骨铭心的苦味,有些踌躇地看了孟桓一眼。 “怎么?”孟桓问。 宋芷皱着眉头,脸红彤彤的,眼睛则湿漉漉的,像只病猫,病中的人总是敏感又脆弱,动了动嘴唇:“苦……” 第63章 有狐七 孟桓嘴角抽了抽,裴雅为什么又把药做得这么苦,下次得提醒提醒他。 “苦也得喝,不喝我就灌你喝。” 宋芷低下头,纤细的眉毛下,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他抿抿唇,英雄就义似地闭上眼,一仰头,壮烈地一口喝下了整碗药。 苦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宋芷剧烈咳嗽着。 谁知孟桓却已吩咐了人去取蜜饯儿,在宋芷喝完药后,便把蜜饯儿递给他。 宋芷飞快地说了一声:“多谢少爷。”便囫囵塞了一把蜜饯儿在嘴里。不叫将军,又叫少爷了。 也不怕噎着,孟桓想。 这时,只听宋芷嘴里含着蜜饯儿,含含糊糊地问:“廿一日,是少爷的生辰么?” 孟桓有些诧异,谁告诉他的? 点点头:“是。” “二十岁生辰?” “是,怎么?” 在汉人的礼节里,男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