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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点头,乖乖站在一边等好友挑完。他时不时探头看看好友挑什么药,等发现都是止腹泻之类的药品时惊讶地问:「小林子你肠胃不好吗!」 好友说:「……有点。」 祁明摩拳擦掌:「那我给你做养生粥!」 好友说:「……谢谢。」 祁明说:「不用不用,谁叫我们是好朋友!」 祁明和好友抱着大包小包往停车的方向走去,突然感觉有股奇怪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祁明左右看了看,猛地瞧见对面有辆车停下了,车窗摇下了一半,从他这角度正好能对上那可怕的视线。 是的,可怕。 祁明觉得自己有点冷。 明明车上那人长得很俊美,灰蓝色的眼睛更是漂亮到不像话,祁明却像被针扎入了全身毛孔里,又痛又怕。 不知不觉,背脊已经渗出涔涔冷汗。 好友察觉了他的落后,转过身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祁明说:「没什么!小林子你每天回到家都要加班啊?太辛苦了,我给你加薪!加一倍你看怎么样?」 好友指出事实:「你前天才刚给我加了一倍。」 祁明觉得很感动,瞧,这就是他的好朋友,别人求加薪都求不来,他还提醒他别加太多! 祁明说:「我说加就加,你别跟我客气!」 祁明边说边和好友一起把食材都塞进后备箱。 关上车盖后,祁明发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还没有消失。 祁明僵硬地拉住好友。 好友一脸关切地问:「你真的没事?」 祁明很害怕,莫名地害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可生物的本能让他察觉自己正面临着极大的威胁。 祁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怕……」 好友一愣,问:「怕?」 祁明说:「……抱、抱一抱我,抱一抱我好不好,我怕……」 好友停顿片刻,伸手抱住了祁明。 温暖的怀抱让祁明的恐惧消失了,可他眼泪却哗啦啦地往下掉。 祁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小林子我不是故意弄脏你衣服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明天我给你赔!」 好友说:「不用赔,洗洗就好。」 祁明说:「小林子你真节俭!」 好友:「……」 祁明是典型的孩子脾气,哭了一场以后就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 他高高兴兴地给好友做了顿宵夜,然后蹭着好友的床一觉睡到天亮。 一夜无梦。 祁明没想到会在宴会上看见那个让他非常惧怕的人。 灯光照映下,对方看起来更出色了,颀长的身材,幽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 英俊得像毒药一样。 这句话没头没脑地钻进了祁明脑袋里。 祁明惊异地发现这句话和那些卡片上的话很像。 要是当初「自己」迷恋上的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蠢了。 真的是毒药,会毒死人的那种。 还好…… 祁明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还好什么?还好什么?到底还好什么? 祁明觉得很难受,满场找起了好友:「你们看见我家小林子了吗?你们看见——」他猛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挡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人。 祁明心里又钻出没来由的恐惧和痛楚。 他决定开始讨厌这个人。 他刚刚大概是在想「还好自己现在不喜欢毒药了」吧! 祁明对上那近在咫尺的森冷视线,问出了刚才一直在问的话:「你看见我家小林——」 对方突然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带到厕所,拧开水龙头,把他的头往冷水流里按。 祁明浑身发冷。 等那按在自己后颈的手挪开后,他的愤怒战胜了恐惧,怒骂:「你是神经病吗!发什么神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太、太过分了!」 说完祁明硬逼着自己抬起头对上对方骇人的目光。 他觉得这样骂起来才有气势。 对方冷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和那个姓林的走得太近——否则的话,后果你恐怕承担不起。」 祁明脑袋乱糟糟的,跳起来说:「你别打我家小林子的主意!我才不会让他接受你这种变态!」 对方猛地掐住祁明的脖子,语气带着怒火:「——我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 祁明憋着一口气喘不过来,脸色通红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对方无动于衷:「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祁明觉得很难过。 他明明学过格斗,在这人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没用。 没用。 真是没用。 祁明艰难地喘息着。 对方仍在逼迫:「说话!」 祁明说:「……我记住了……」 对方松了手。 祁明蹲下环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真是没用。 除了求饶,根本什么事都做不到。 好友终于找到了他,焦急地跑上前,蹲在他身边问:「怎么了!」 祁明抱紧好友说:「小林子你害得我好惨,我为了找你遇上了变态!他掐我脖子!他想杀了我!那绝对是个神经病!他还用冷水浇我!小林子我冷死了!」 见祁明确实冷得瑟瑟发抖,又哭得特别狼狈,好友带着他提前退场。 而在他们身后,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看着他们甚至要比来时更加亲密,那人手里的酒杯被狠狠掐断了。 尖锐的玻璃刺入血肉中,他的手掌一下子变得鲜血淋漓。 他叫金?尤里斯,早已掌握尤里斯家的大权,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任何事。 然而直到这几天他才猛然发现,他好像一直等一个人回来。 等了七年。 而那个人正妄图投入别人怀抱。 亲眼看见祁明抱紧别人时,金?尤里斯终于确定一个事实:他无法忍受那样的事发生。 祁明是他的。 ——一直都是。 第146章 番外:易碎品(二) 希望重逢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你我身上。 ——知名不具 祁明当晚睡得很早。 他一直在做噩梦。 这七年来他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却从来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这一晚他醒来后却清晰地记得那么一句话:「——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的话,自然不需要重逢。」 说话的人语气愉快又得意,仿佛正在为自己的灵思妙想而沾沾自喜。祁明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上面沾满了泪。 那种傻不啦叽的话,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什么永远都不分开啊,就算他当了七年傻蛋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蠢到极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