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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来,小人通过多方打听,才探得他的官邸所在,应该不会有错……” 还没等仆从解释完,浮伯丘便半信半疑的走到官邸门外,敲了几下门后,门被打开了一道缝。 浮伯丘朝门里看去,正准备说明来意,却又突然愣住了,他看见开门的人大概十几岁的模样,穿着打扮似乎并不比自己差到哪去,看上去不像是府中的侍从,倒有些像哪家的贵公子。浮伯丘自认见过的美少年并不少,他现在的主人成蟜便是秦国有名的美少年,可再看眼前这位少年,衣着华贵,气质沉稳,比起成蟜似乎也毫不逊色,想到这里,浮伯丘已经得出了结论: 这个少年,绝非池中之物,他一定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 浮伯丘正猜测着少年到底是何人的时候,少年却早就已经将他打量了一番,首先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有何事?” 浮伯丘赶忙拱手答道: “在下赵国浮伯丘,荀卿门下弟子,特来求见师兄李斯。”说着,便拿出了荀子的亲笔书信,递到了少年手中。 少年展开竹简大致阅览一番,又狐疑的打量着浮伯丘,或许是见浮伯丘并不像是在说谎,便开门让他进来,又将他带到了门厅处,道:“还请等待片刻。” 说完便朝宅内跑去,没过多久,少年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青年,浮伯丘猜想,那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李斯吧。 远远望见浮伯丘,李斯却只淡淡朝他看了一眼,又朝身旁的少年低声说了一句话,少年点了点头,道: “先生,我先告辞了。” 说完,少年便大踏步走出了门厅,从李斯的官邸中离开了。 等到少年走后,李斯这才朝浮伯丘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之前浮伯丘带来的竹简,显然是已经看过了荀卿写给他的书信,从那篇书信中李斯已经得知,眼前这个穿白衣服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师弟浮伯丘,他是自己离开兰陵之后老师所收的弟子,在书信之中,荀卿高度赞扬了自己的这位师弟,说他比起自己和韩非都并不逊色。 韩非…… 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李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先前的一段时间,李斯还只记得自己在兰陵求学,却没有想起韩非,但当李斯某次无意中得知,韩国的王是韩非的时候,那些关于韩非的模糊记忆,又蓦然回到李斯的脑海之中了。 韩非是李斯的师兄,早他一年拜入荀卿门下,他们一同在苍山求学三年,二人一同出山入仕,堪称彼此的知己,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就是为了韩非而选择了韩国,但是后来,正如嬴政所说的,自己在韩国并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才处处遭到猜忌,所以,在先前出使秦国的时候,自己又秘密选择了秦国…… 虽然这个猜测是李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为合理的一个猜测,可李斯却总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隐约中他感觉到,自己和韩非之前的关系应该不会只是师兄弟,知己或是君臣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因为是知己的话,以自己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为了韩非一个知己而选择入韩,更重要的是,每当李斯想到韩非的时候,心底深处总是会泛出一丝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觉,像是愧疚,像是怀恋,又像是淡淡的思慕……虽然李斯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但他可以确定,他绝对不仅仅的应该存在于君臣之间的感情。 “那是蒙鹜将军的长孙,蒙恬吧。” 就在李斯这样思索着的时候,浮伯丘的声音倏地从一旁传出,李斯蓦然清醒,有些诧异的朝一旁的白衣书生深深看了一眼。 李斯可以确定,浮伯丘之前并没有见过蒙恬,而之前自己也没有说出蒙恬的身份,但即使如此,浮伯丘却还是猜出了蒙恬的身份,李斯只能说,要么是这人的运气实在太好,要么就是他实在太过深藏不漏,李斯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番眼前的人了。 成功得到李斯的注意之后,浮伯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知道自己这样贸然猜测那少年的身份有多么冒险,可为了能够得到李斯的注意,浮伯丘不得不冒这个险,根据那少年的年龄,浮伯丘推测了几位秦国将领,甘罗的年纪似乎太小,王翦又似乎太大,唯一符合条件的,就只有蒙恬了。 所幸的是,从李斯的神态中,浮伯丘已经看出来了,自己似乎并没有说错,这让浮伯丘不由松了一口气。 根据浮伯丘之前的推测,韩国历史的改变便是因为李斯先前选择了韩国,浮伯丘认为,或许李斯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穿越者? 于是,浮伯丘试探性的问道: “师兄可知道,十月一日是什么日子?” 李斯摇头:“从未听过。” 连大天朝的国庆日都不知道,这下浮伯丘基本可以确定了,眼前人并不是来自两千多年后,不过虽然李斯并不是穿越的,关于韩非是事,浮伯丘却还是要说的,毕竟,这是他来秦国最开始的目的。 浮伯丘思索片刻,道:“李斯师兄在秦国位居长史之位,又与蒙氏蒙恬关系如此之好,韩非师兄是否知道?” “这些与韩非有什么关系?” “李斯师兄忘记了吗?师兄先前是在韩国为相,后来应遭到韩国宗室陷害才到了秦国。” 这些李斯都是已经知道了的,听浮伯丘说完,李斯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见李斯竟然是这样的反应,浮伯丘赶忙又问: “韩非师兄已经为了严惩宗室,如此,李斯师兄也不准备回韩国了?” “韩国,并非是李斯实现毕生所愿之国。” 浮伯丘有些糊涂了,既然李斯不喜欢韩国,为什么当初偏偏要与韩非一同去韩国呢?直接入秦不更加方便些。更何况,李斯是因为被韩国宗室所害才逃出韩国的,但被问到韩国,他却只是淡淡说一句,韩国并不适合他,这样淡漠的反应,就好像是……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那场背叛一般,就好像他已经忘记之前的一切般…… 思及此处,浮伯丘又赶忙问: “师兄是忘记从前种种了?” “你知道我之前的事?” 听见浮伯丘这样问,李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浮伯丘一边在心里吐槽着“真是失忆要不要这么狗血啊”,一边淡定的回答道: “我也不知。” “你……” 看到李斯脸上吃瘪的表情之后,浮伯丘的嘴角露出一个高盛莫测的笑,他微微拱手,意味深长道: “但浮伯丘却知道,事实比师兄你现在所知道的要复杂许多,浮伯丘只有一句忠告,不要轻信片面之言,如此而已。” 话刚落音,浮伯丘也不再多说,便与李斯告辞,匆忙离去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