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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六国之后才开始流行起来的,持久的香气和精致的外观,让香囊很快在达官显贵间流行了起来。因为好奇,当时已经是秦国丞相的李斯,特意派人去请教了香囊的做法。 虽然现在兰陵绣娘做出来的香囊还是不能和那个时候的相比,但对于兰陵的士子来说,这个可以散发着香气的彩囊,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新奇了,越来越多的士子开始佩戴兰草香囊,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商人也加入了制造和贩卖香囊的行列。 但奇怪的是,李斯的生活似乎没有因为创造香囊而改变,甚至那天之后,李斯却再也没有提到过香囊。 看到师弟的作息又恢复的从前一样,韩非在心里猜测着,估计李斯已经放弃用这种方法来赚钱了,就算有着新奇的想法,李斯毕竟只是一个读书人,又怎么斗的过那些商贾。 因为这小小的香囊,原本平静的兰陵爆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商战,兰草香囊的价格一度被压到了最低,而在第二天的时候,原本热热闹闹的兰陵大街恢复了安静,那些商贩全部离开了。 几日之后,一家专门经营香囊生意的店铺在兰陵开张了,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香囊,精致的样式所代表的寓意都不同,但香囊的价格也同样是贵的惊人。 那个店铺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储墨阁”。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韩非所关心的。 时光荏苒,转眼间,李斯已在苍山学馆修习三年之久。 苍山学馆中,李斯与韩非学业进步神速,越发让荀子觉得教无可教,而在苍山学馆外面,天下大势更是风云变幻。 这一天,荀子在大讲结束后单独留下了韩非与李斯。 看着自己的两位得意门生,荀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二人入苍山学馆已三四年有余,如今学有所成,当可出山入仕,安邦定国。” 听到荀子的话,李感到非常惊异,要知道上一世,李斯在苍山学馆修习了整整六年后,才与韩非一起向荀子主动请辞出山入仕,这一世,竟是提前了三年之久,并且还是荀子主动建议二人出山。 想到这里,李斯赶忙说道:“学海无涯,李斯自觉才疏学浅,还望老师允许李斯继续留在学馆修习!” 韩非也应和道:“韩非也望老师允许。” 荀子喟然长叹:“并非是为师不想留你们,只是为师实在教无可教,为师也知道你二人心有大志,与其留在学馆虚度光阴,不如早日出山一展宏图。” “老师……” “好了,不必多说,三日后你们便行出师礼,出山去吧。” 荀子的语气非常坚决,李斯与韩非只得一齐拱手道:“弟子遵命,” 就在二人准备退出门外的时候,荀子突然出声问道:“李斯,出山后汝欲何往?” 李斯一愣,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韩非,而韩非,也正在看着他。 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抉择呢? 此刻李斯竟是有些迟疑,他犹豫的说道:“弟子,还未曾考虑……” 荀子悠悠一笑道:“凭汝之才华,入任何一国,皆可有一番大作为!汝早日考虑清楚为妙!” 从荀子那出来之后,韩非便拉着李斯去酒馆喝酒,说是在兄弟离别前再痛饮一次这兰陵的兰陵老酒。 进了酒馆,李斯刚饮下一大碗酒,便听韩非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师弟何往,可不要说什么“未曾考虑”,你我互为师兄弟,也不必有所隐瞒。” 李斯笑着摇摇头,反问韩非道:“师兄你说,我应去往何处?” 韩非沉吟片刻,道:“师弟有经天纬地之才,以我之见,师弟应当效仿当年商君入秦,入一弱小之国,振弱国为强国,自然会成就一番功业和美名。” 李斯又饮一碗酒,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见李斯沉默,韩非以为李斯正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他便继续说:“中原六国的实力都不如秦国,齐国求贤若渴,师弟可以去齐国试试。” 中原六国都弱,其中以韩国最弱,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李斯想要的只是韩非的一句邀请。 只是想让你开口主动邀请我到你的韩国去,难道就那么难吗?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你这金口怎么就这么难开呢? 在心里这样郁闷的想着,李斯仰头又喝下了一大碗兰陵老酒。 看到李斯这样郁闷,韩非的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未来他和李斯很可能就要分开了,端着酒碗,对着门外的月光,韩非高声唱道: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那是李斯曾经教他的楚辞,选择了不同的国家,下一次见面,他们就已经是敌人了,或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唱这首。 “汨余若将弗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就这样边唱边喝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酒馆关门的时间。 楚国的兰陵酒以醇香著称,入口不觉得醉人,后劲却是及大的,所以当李斯和韩非离开酒馆时,二人都是醉醺醺的。 歪歪扭扭的走在回学馆的路上,此时已是深夜,一轮明月当空,银辉洒在二人身上,韩非醉眼朦胧的望向身边之人。 身边的李斯散发及肩,双颊微红,月光的照射之下,就好似玉树琼枝,虽出身布衣,其气质学问却丝毫不亚于出身韩国贵族的自己。 韩国,想到自己的出身,韩非不由想到自己被群强环饲深陷泥沼的故国韩国。 所幸的是,上党之争,长平之战后,秦赵两国的国力大损,都无瑕对外,其他国家则专心对付秦国,用与强国结盟,年年进贡的方式,弱小的韩国终于暂时摆脱了被侵略的命运,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时间。 但是,这样的安宁却只是暂时的,拿臣服和金银换来的安宁,不过是虚假的和平罢了。可惜,在韩国朝堂上下,能看透这点的人,寥寥无几。 看着韩国这些年的所做作为,听着别人是怎么议论韩国的,就算韩非心里异常的清醒,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众人皆醉我独醒。 所以,若要振兴韩国,单凭自己是不够的,如果有李斯入韩…… 想到这,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韩非头脑一发热,一把拉住李斯的双手,望着李斯的眼眸,韩非诚挚的说道:“师弟,随我入韩吧,我与你约定,我若做了韩王,师弟你就是我的丞相。” 听到韩非的前半句话,李斯在心里感叹韩非终于肯开这个口了,但等到韩非说出后半句话,李斯的酒立马醒了大半,心头砰砰跳个不停,冷汗不停的往外面冒。 赶忙捂住了韩非的嘴,李斯先是警觉的看看四周幽暗街道,随即凑到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