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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进去后就是给你量体温,不和你说一句话给你一口水。要再烧立即拉医院,学校就没什么责任了,当然轮不到那些领导失职了。”我诧异:“这么野蛮?”他冷笑:“那黑屋子我又不是没去看过,学生会的人还一起帮着整理呢——” 我不说话了。他打了我的肩膀一下:“别这个脸,咱们这不是一例都还没有吗?现在管制这么严,没有传染源就不怕交叉感染。”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这么大一场风波仅仅就是某个替罪羔羊去职免事?到如今走到这步田地才有人惧怕有人惶恐!之前为什么半点风声也无?如果早点有这样的觉悟防范,何至于此?这病还正是因为人们吃果子狸而染上的!我想起百年前爱滋病也是因为人类屠杀猿猴分食其肉而染上的,造成如今永远笼罩在人类生命里的一曲悲歌!这能怪谁?又能怪谁?不过是自事其果——却是殃及太多无辜! “张祁。”萧峰握了握我的手,我醒觉,掩饰地抽回:“我没事。”我算什么?渺小之极的一介凡夫,去担心这种谁也给不出答案的问题?未免贻笑大方。 我在画室门口量了体温才进去,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周围人立即惊恐地看我,我很无辜地回视他们——不过是喉咙痒着而已。主管这个的萧峰走过来,一边记录我的温度一边笑着连连摇头:“你少吓他们。” 我眨眨眼睛——我曾经问萧峰怎么都不怕这个,那时侯他还好笑地回答他命硬的很,生来就是出人头地的,不会栽在这不明不白的东西上。 下课之后我去隔壁还范图,迎面就看见徐然支着头歪在位子上,一个长的很普通但是笑的还挺甜痴——甜蜜花痴——的女孩子坐着和他谈笑风生。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热络地打了下徐然的肩膀:“你小子行啊,就顾着和美女聊天了!” 苏莉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徐然却正眼也不给我,只道:“苏莉咱们别理他,他就是嘴贫没正经。”我本来没想那么多,一看他这样倒有火了,他和谁是咱们啊!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似假还真地骂:“小然子你怎么能在美女面前吐我的漕呢!这不行!咱们出去好好谈谈。” 徐然笑着躲,我却知道他的笑意没达眼中,仅仅是一种应景一种形式。我手下用力,掐着他把他拖离椅子:“我们还是出去交流交流。”他的脸胀红起来,开始呛着气咳嗽,带着点些微的挣扎。 苏莉一看不对,赶忙站起来:“张祁,你松手,徐然都喘不过气来了。” 我猛地拉下脸:“让开。” 什么美女!妈的!她配的上徐然吗?!我心里莫名的恼恨,连伪装都懒得继续。 她吓住,呆呆地让开一条道。 我把他架到没人的空地,重重地往墙上一摔:“你妈的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好不容易顺了气,站直了身子。 “你这段时间干吗总这鸟样!我忍你很久了!” 他笑了,很讽刺地笑:“你还有工夫注意到我什么样么?” 我差点气炸:“你不就气我和萧峰和好没和你说一声吗?这,这算个什么大事?你至于吗你 ?!跟个女人一样的小心眼!我都说了,我和你是一辈子的兄弟,死党!没有任何人比的上!” 他看着我,以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看着我,而后悲凉地扯了扯嘴角:“张祁,希望你永远记的这句话。” 我快晕了:“你别这样子和我说话!你,你他妈的——想说什么就和我说!别蒙在心里腻不腻啊!” 他表情不变,还是三分的嘲讽七分的伤感,慢慢地转过身去。 我一把搭住他的手,吼道:“小然子!” 他一震,终于开口:“这和你无关,阿祁。是我自己有病,真的。我自己想通就好。” 我还能说什么?!现在的徐然已经不是什么都依靠我听从我的小弟弟了,我是不是,该笑一笑,放他自由地飞? 看着他的背影,我却来不及思考,直觉地喊道:“最近非典严重的很,你自己注意,出去哪里都带口罩,别和人说太多废话,回宿舍记得用递露洗手,注意清洁——” 我说不下去了,明明没什么,我和他却要搞的象诀别一般。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竟然一路小跑跑开了。 我郁闷了很久,突然一脚踹在墙壁上,留下一个灰暗的丑陋的印记。 回到宿舍,我隐隐觉得头疼,心里又不顺畅,整个人都觉得无力,只道是今天吹多了冷风有些着凉,七点多的时候是最后一次测量体温。萧峰嘻嘻哈哈地走过来帮宿舍里的人都量了记了——无可否认,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淡淡的恐怖之中的时候,萧峰无所谓的乐观,无疑给大家注入了一计强心针。他走到我面前,装模做样的哼了一声:“张祁,到你了,快点量。”我懒懒地起身,把体温计腋了,他压低了声音:“怎么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 “……没。就是觉得有些累。”我不想和他再说任何有关徐然的事,我们之间,他不懂。 他也没追问,只是让我把温度计拿出来,他的笑容,就在这一刹那,凝结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怎么了?”我奇怪地探过身子。 温度计上的水银柱清楚地标明——三十七度九。 “萧峰。”我忍不住低呼出声。 第 16 章 “怎么了?”我奇怪地探过身子。 温度计上的水银柱清楚地标明——三十七度九。 “萧峰。”我忍不住低呼出声。 “怎么啦?”文学青年探出头来,“阿祁不会发烧了吧?——嬉——要隔离了!” 我呼吸一窒——我想到那个文学院的女生,想到后山那个黑屋子,想到无数死于非典却连家人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的——一点点的恐惧让我不由地轻轻颤抖,我看着萧峰,说不出一句话。我不怕死,可我无法忍受那种漫长的痛苦煎熬,和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死亡末日的绝望! 萧峰一把将温度计丢回我床上,扭头骂道:“你神经啊,阿祁要有事咱们不都死定了?” 他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说:“开玩笑而已嘛。” 我看见萧峰在那个记录本上写下三十六度五,他抬头,和我视线交缠,而后抿了抿嘴唇说:“我现在去院办交记录,谁陪我去下啊——林恒?”林恒一甩他的飘柔,很认真地开始看手中的武侠,状似陶醉。萧峰一叹气:“太不够意思了——就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已——张祁,是哥们就陪我走一遭。” 我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直觉自己被萧峰一把拽起,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几乎是连推带拽地把我拉出门。 “张祁,你冷静些!”他带我进了厕所,又把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