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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 夏尔一震,停了下来。 封旗走到夏尔身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轻叹一声,怜惜地从后搂住帝朗司最美的将领。 被封旗的熟悉气息骤然包围,晶莹的眼泪差点掉下眼眶。夏尔呆在当地,说道; “陛下,夏尔已经换了新的帅帐。” 封旗将夏尔搂得紧紧,惭愧的说: “是我错了,怎么可以又伤你的心?” “伤心?不过是换了一个帅帐而已。” 夏尔死盯着脚下的土地,声音微微颤抖: “换了帅帐,我还是帝朗司第一将军。” 狠心扳开封旗搂着自己的臂膀,夏尔快速地在封旗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瞥了一眼,转身正对封旗。 “不过………..已经不是当年羽圆战场上的夏尔了。” 封旗吃了一惊,用力拉住夏尔: “夏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可以离开我?你如果可以没有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帅帐如此伤心?” “夜寻已经回来了。” 夏尔晶亮的丹凤美目盯着封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陛下心里,又放得下我几分?” 封旗虎目中闪动连连,低沉地说: “没有我和夜寻,你只会伤心地一个人活下去。” 没有你? 没有夜寻? 再这样盲目的缠绕在你们之中,直到你们终有一天对我视而不见, 我宁愿选择伤心和孤独。 夏尔仰起头,送封旗一个道不尽酸涩的轻吻,微微一笑。 “陛下,似乎……..太低估夏尔了。” 他猛然转身,忘形地高喊起来: “我,羽圆将军夏尔发誓!从此以后……….” 夏尔激动地起伏胸口,回头看有几分悲伤的封旗一眼,声音渐渐低下去…………. “从此以后,从此以后…………” 喉头哽咽,说不出后面让人伤心的话。 忿忿别过脸,夏尔掀起厚重的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阳光下刺眼的红披风,刺痛封旗锐利的眼。 帝朗司君王豪华庄严的帅帐,又恢复死寂一片…………………. “从此以后……….” 封旗喃喃夏尔临走前反复的四字,仰躺在床上。 那天,夏尔躺在这里,奄奄一息……… 那天,夜寻躺在这里,脸色苍白如雪………. 如今,这床冷冰冰,封旗躺在这里------------寒冷入心。 为什么?连一点体温和味道都没有留下。 真是消逝得快啊。 一滴晶莹如雪的眼泪,终于从帝朗司君王的眼中滑落。 封旗,你的这滴眼泪,到底为谁而流? 为………谁………… 作者: 不二§花月 2005-8-22 12:43 回复此发言 -------------------------------------------------------------------------------- 90 回复:BY:风弄 第二十八章 摔倒地上,细细的泥沙嵌进我修长的指甲。 伴着鲜血流出的污浊,将是------我微笑的丰碑。 ----------------------。 心在动荡,如同耳边呼啸的风--------看不见踪迹。 夜寻,你可看得见自己的心? 那酸痛的、彷徨的、迷惑的,憎恨旁人又憎恨自己的心? 冲出封旗辉煌的帅帐,逃过夏尔幽深的目光,夜寻在或嬉笑或专注于训练的一群群士兵中狂奔而过。 数不清的帐篷,数不清的人。 他只想找一个地方-----躲藏。 踉踉跄跄的脚步,在夏尔崭新的帅帐前煞住。夜寻喘着粗气,用悲伤的眼光望着这不久前还是满目苍痍的地方。 崭新的帅帐,高高飞扬在侧的,依然是夏尔那代表荣耀的将军旗帜……….. 没有牛皮陈旧的色泽、没有原本边角上些微的细心的缝补、没有----夏尔的味道。 夜寻不能置信地颤抖,久久凝视。他不再向前。 那个帅帐,已经不是封旗与夏尔缠绵的地方,也不是夜寻与夏尔相拥的地方,那崭新的、华丽的,是另一个地方-------埋葬了恩爱,埋葬了与生俱来的情与恨。 夜寻转头,他没有资格进去,再度玷污这个崭新的地方,就象没有资格再去进驻夏尔温柔的心---------在他那样靠近封旗的怀抱后。 他咬着唇,回头。虽然,当他回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泪水…………. 失魂落魄地让身体带领自己,不知不觉,走回最开始看见开龙和演薛的帐篷。轻轻掀开帐篷的帘子。 “夜旗!” 正坐在一旁焦虑的开龙猛然跳了起来。被身边的演薛使着眼色扯了一下,又忙改口: “哦,夜寻,你………”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从夜寻那天发疯似的扯下头巾闯进封旗的帅帐,失踪到今天已经有数日时间。 他们原本是帝朗司的敌人,现在被夏尔带回,身份不明,被软禁在这个帐篷中。其他的平等军,自然也是被看守着。 营地中传播的流言,足以让他们知道,与他们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居然就是迷惑了君王天下闻名的美少年。 夜寻黯淡的美眸瞧开龙一眼,幽魂一样移进来,靠在椅子上。 开龙和演薛本来有很多事要和夜寻说,见了他的样子,彼此对视片刻,团团围着夜寻坐了下来。 “夜旗……夜寻,你还好吧?” 开龙粗声粗气地问。 好?我还好吗? 夜寻听着他的问题,苦笑一下。 开龙虽然粗线条,也知道夜寻现在的状态不好,急得挠头,对演薛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演薛在一旁盯了夜寻许久,语气清晰的说: “夜寻,我们还是好兄弟吗?” 夜寻无力地看看演薛。 演薛说: “好兄弟,请你领导平等军吧。” 一团乱麻似的的思绪被蓦地挑了一下,夜寻终于集中几分注意力,疑惑地看向演薛。 演薛继续道: “我们以前是帝朗司的敌人,现在归顺封旗,难免遭到帝朗司军人的欺压和鄙视,如果平等军被解散,把我们的兄弟插到帝朗司各个军营中,兄弟们一定会受苦。只有把平等军作为独立的一支军队,才可以保持平等军的作战能力,又可以保护各位兄弟的安全。但是…….” 演薛看看开龙,叹气: “我们都曾经带头造反,封旗必定不肯让我们统领平等军,所以只有求夜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