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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批。” 听到这里,祝南星忍不住皱了皱眉。 在她心中,祁贺并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他只是一个没人管,又稍微有些叛逆的青少年而已。 祝南星并不想再听下去,也许他们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只是没等祝南星转身,更难听的话就出来了。 “行了,不说他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娘养的玩意儿。” 话音落下,祝南星抿了抿唇,蹲在地上捡起了几块小石头。 她不傻,当然不会正面和这些人打。 于是便找了一个隐蔽度非常高的角落,一块一块地砸石头。 祝南星砸石头和别人不一样,她从小就视力极好,瞄准度也极高,想往人腰上砸绝对不会砸到肚子上。 所以短短几秒,巷子里的几个人统统挨了石头。 重点还找不到来源。 还以为是哪家小孩从楼上扔的,几个人躲不过,一时间骂骂咧咧地往另一个方向跑。 祝南星砸得聪明,不往脸上头上扔,就往身上扔,还专挑衣服薄的地方。 每砸中一个,祝南星就一脸“我超凶”的表情,然后眯起眼睛继续砸。 就在她扔完准备跑的时候,忽然后领被人拎了起来。 祝南星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回头,看到了班主任原纯。 “老、老师……”祝南星忽然眼睛瞪得更大。 原纯一回头,看到了祁贺,以及祁贺手里还没来得及拆开的烟。 “行了,一起去办公室吧。”原纯松开祝南星,手背后面大步往学校走。 祝南星撅着嘴一步步跟上去,却不想后领又被祁贺拽住。 她“呀”了一声被迫后退,“干、干嘛?” 祁贺挑眉,“你干什么了?” 祝南星吞吞吐吐不愿意说,祁贺声音压低,二声调“嗯”了一声,祝南星这才小声全交代了。 但是对于那些小混混骂的话,她只是用“他们骂人”一代而过。 祁贺听了以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眼皮垂下,“哦”了一声,匆匆丢下一句“下次别管”,大步朝前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办公室,祝南星两三句话交代了前因后果,低着头不愿意认错。 原纯教导说:“有什么事不能和谐解决?一个小女生为什么要动刀动qiang呢?” 祝南星小声嘀咕,“没动这些东西啊。” 原纯又说:“你是学生,出门在外要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 祝南星扁嘴,非常不认可,“他们议论我的家人,我不做些什么才是不对的,难道我要任由他们辱骂我的家人吗?” 整个“谈话”过程,祁贺都像没有参与进去一样。 他靠在办公桌旁边的墙上,始终都是垂着眼皮,浓密的睫毛掩住他瞳仁的情绪。 唯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祁贺怔了怔,偏头去看祝南星。 窗外阳光洒下来,侧面看去祝南星面庞曲线柔和,阳光给她整个轮廓镶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听着她软糯的声音,祁贺忽然觉得心房塌陷了一角。 被萌的稀巴烂。 最终谈话结果是祝南星写一千字检查,祁贺因为在校抽烟没收烟一盒,附加五百字检查一份。 因为这件事,祝南星一整个下午都不开心。 放学了也没心情吃饭。 趴在桌子上老老实实写检查。 周舒彤心疼地揉了揉祝南星的脑袋,“我的小可怜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祝南星撇着嘴摇头,恨不得拿笔在纸上戳出洞来。 周舒彤笑了笑,凑到她耳朵旁边,“你这叫因祸得福,贺大佬感动天感动地,今天下午上课都没睡觉。” 祝南星忽然抬头,“真的假的?” 周舒彤使劲点头。 祝南星感觉心里的气散了一些,她咬了咬笔杆,还是选择不吃饭了,“没时间,我还要写检查呢。” 在祝南星之前的学习生涯里,从来都没出现过写检查这件事,所以这份检查对她来说不仅是耻辱更是困难。 周舒彤看出了祝南星的为难,想了想回头敲祁贺的桌子。 不知道是不是上课没睡的原因,祁贺现在倒是睡起来了。 听到声响,他皱着眉抬头,看到是女生强忍着没发脾气,“有事?” 周舒彤说:“你检查写好了吗?我们家小可爱不会写。” 祝南星听到这“呀”了一声,立刻去捂周舒彤的嘴,然后疯狂地朝祁贺摇头,“不用不用,我会我会。” 祁贺完全没把祝南星的话听到耳朵里去,单手放到抽屉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周舒彤扒开祝南星的手,满脸感谢地接过来。 就差双手接了。 然而接过来一看,她瞠目,“落款人怎么是祝南星啊?” 祝南星一听也凑上来,还真是啊。 俩人把薄薄的一张纸摁在桌子上看,从头看到尾。 祝南星终于意识到,祁贺这是帮她写了一份检查啊。 “可以,非常有觉悟。”周舒彤摸了摸下巴,“看过的漫画都是女主帮男主写,为什么到你们俩这反过来了?” 祝南星听得耳热,“什么男主女主的,你别胡说八道了。” 她说着把检查拿起来,反过身。本想把检查还给祁贺,可看到他的后脑勺,犹豫了。 连续两次打扰他睡觉,他会发火吧? 周舒彤趁机劝阻,“行了,咱们贺哥也是明事理的人,他知道你是因为他才犯错,男子气概让他必须为你承担后果。收着吧收着吧。” 或许是有了周舒彤的“教唆”,祝南星咬了咬唇,默不作声地收下了。 周舒彤出去吃饭的时候,祝南星依然没有去,原因是下午因为检查的事,上课一直心不在焉,很多东西都没听懂。 周舒彤一听也没勉强她,自己一个人去了。 学生渐渐走|光,教室安静下来。 背后传来少年的浅浅呼吸声,祝南星回头看了看,想起周舒彤说祁贺一下午没睡觉,心情又轻松了不少。 轻松到哪怕知道自己一会儿要看数学书,也没有那么烦了。 时间悄悄过去,祝南星却始终心不在焉。 那份检查就在她数学书里夹着,她每看一道题就想起上面“祝南星”三个字。 和祁贺的人很像,他的字也是凌厉的。 一横一竖都很硬。 典型的字如其人。 这么想着,祝南星已经把检查拿了出来,她细细地看了几眼,忽然想起一件事。 写检查这个事,不仅她要写,祁贺也要写。 祝南星:“……” 祁贺当原老师是傻子吗?! 同一个笔迹写两份。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祝南星又开始兵荒马乱地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