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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样子。 婧娘说完就找了个别的借口走开了。不能再让这个死太监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一定会露馅的。 婧娘走开之后便从外面又找了个盆景来玩儿,并没有接着在乔良的面前晃荡。 对于婧娘这一番的举动,乔良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那个小东西心虚,至于为什么会心虚,当然是因为有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事。 “哼。”乔良从旁边的架子上顺手拿出了一本闲散的医书来玩儿。“小东西,算你运气好!” 其实他刚刚之所以会去询问他有没有同伙,也不过是他方才否认婧娘在他心中的分量之后心虚所致使。毕竟方才婧娘沉默的时候虽是心里得意,但是乔良可不这么认为。 他只会觉得自己否认可能伤了那个小东西,或者说那个小东西要假装伤心来蒙骗他,而即便他知道那个小东西是在惺惺作态,但心中仍旧会不忍。 说真的,就婧娘的身份而言,这件事若是放在一两年前,别说是她要躲着不说,别说她能在东厂住那么长时间还能藏着掖着?如果按照乔良以前的脾气,只要她敢这一刻不说,下一刻十八般刑具估计都一一落在身上了。 因为以前他身上还背负着满门的深仇,这些仇怨,根本容不得他踏错半步。 ☆、026 而现在的乔良虽还管着东厂、虽还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比他先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加任性。至少若是放在从前,他是万万做不得这种十几日不去皇宫的事。 君王之心难测,只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差池就是粉身碎骨的事,他得事事地方才能不出差错。 而现在…… 就在婧娘回来之后的三四日,乔良再次换好衣裳去了皇宫。 “我出去一趟,你好生在东厂待着。”天还未亮乔良这边就要收拾着东西准备进宫,临走前他又朝着婧娘住着的那个耳房瞧了瞧,终于还是在自己收拾完衣裳之后轻轻用手敲了敲门。 “督主要走?”房中的婧娘正睡着呢,整个人却在听见乔良的声音之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连衣裳都没有穿好就推开了门。 “本督要进宫,你老实待着,别乱跑,若是本督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你就等着瞧吧!”乔良告诫道,婧娘发髻凌乱的开门,让乔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明明他只是打算说一句就走的,他离开与否为什么要和这个小东西说?真是奇了怪了。 “哦,督主慢走!”婧娘语气平平的回道,说完之后又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打算乔良走了之后回去接着睡。 她刚刚听见某人要走确实是不想错过,如今最后一面也见了,她倒是又想回去接着睡了。 “去换衣裳,跟本督一道进宫!”乔良见这只小兔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态度心情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太好。自己要走,小东西竟然这么平静,一定有猫腻!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有点想改变主意了。 留这个小东西在东厂岂不是任由她折腾?自己的屋子里有多少秘密她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但是将他留在东厂不就是授人以柄? 乔良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个小东西带在身边而不是扔在东厂。 “督主刚刚不是打算把我留在东厂?”婧娘揉了揉没有睡醒的眼睛不耐烦的说道,早知道她就应该装睡。其实对于皇宫那个地方婧娘是有一种天然的抗拒。 乔良给静娘准备的衣裳是一套宫婢的衣裳,女子扮作太监只要是一眼就能被人看穿,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穿上宫婢的衣裳。 已经做到乔良这个位置的大太监也不是没有带婢女的规矩在前,只是乔良以前身边没有罢了。如今他身边带上一两个贴身丫鬟之倒也不存在别人置喙之说。 高墙耸立,若是说皇宫的气势恢宏象征这皇权的至高无上,那么来往的宫婢行走于迂回交错的宫墙之间则是显示出了身为奴仆和臣子们在皇权面前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胆子怎么这么小?” 在经过一道门槛的时候婧娘因为失神一只脚磕在了门槛上,因婧娘就跟在乔良的身后,于是乔良便顺手将摔倒在地的婧娘给扶了起来。就在他将人扶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某人手心里一层厚厚的汗。 进一趟宫门而已,至于这样吗?看着眼前蔫了吧唧的婧娘又想起以前在东厂敢和自己顶嘴的小东西,感情那个小东西竟然唯独不怕自己! 这在朝廷为官的哪个不是惧怕自己超过天子?惧怕东厂超过牢房?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慌。”静娘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自从进了皇宫之后她确实感觉到身上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一丝丝难受,或者说她这是被皇宫里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怂就是怂,可别忘了你上一回就是从皇宫里出来的!”乔良嫌弃的说道,但是整却没有松开婧娘已经布满汗珠的手而是将手指放在了婧娘的手腕处。 过了一会儿乔良又立刻嫌弃的将婧娘的手臂甩开,原来妖物化成了人,可是这身上的筋脉还是兔子的。这脉络颠三倒四的一摸就不是人!还好给她把脉的人是自己,若是换成了别的大夫还不得露馅? “还不快走!”乔良当着众人的面朝着婧娘骂道,但是在暗地里却想着等会儿到了无人的地方要告诫一下这个小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碰她的手,不然一下子就露馅! 乔良等人很快的就到了司礼监整理奏折的地方,乔良是司礼监太监之首位置在诸太监的最前面。因为婧娘要换衣裳所以当乔良到时司礼监其他的太监都已经到齐了。 诸太监纷纷朝着乔良行礼,之后又各自忙着桌案上的文书。司礼监的这些太监们先是将原本的奏折在另外一个本子上誊写一遍,而后又用蝇头小楷在旁边将那些生涩难懂的词一一标注,有的甚至还会将陌生地名所处的大概位置,以及物产风情全都写下来。 而司礼监的太监一个个的看上去也都不是话本之中所描写的那种满脸横肉面目可憎,反倒是婧娘在他们专注的批注奏折的时候偷偷瞧着一个个的竟然都眉清目秀,甚至还有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婧娘曾仔细瞧了其中一个太监好长一阵子,可是那人偶尔誊写奏折,偶尔小字批注,甚至有一回竟匆忙起身询问旁边太监一个地方名词,那个太监似乎也不知道,于是二人匆忙的在架子上翻阅了一本地方县志,二人在经过一番推敲之后那个太监才小心的用工整的蝇头小楷把该备注的内容写上。 而这两个人的动静从始至终除了新来的婧娘之外没有引起旁边任何一个太监的注意。因为其他的司礼监太监都也都做着和这两个太监相差无几的事。 老是盯着旁边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