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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恼了。 “滚,再不滚本督这就剥了你的皮!”乔良猩红着眼睛大骂道。很显然婧娘刚刚的动作有点触及乔良的底线。 “我真的只是觉得你现盖着被子满头大汗的,掀开来透透气也没什么不好的。”婧娘委屈的解释道,她本来也只是好意,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凶! 自己怎么这么的爱多管闲事呢? 婧娘想着就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到这来讨没趣。兴许人家本来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呢?是自己自作多情的去乱猜。 “你让人送来的甜瓜很好吃,多谢你这么多天让人给我送吃的,而且还不忘叮嘱只送素食。”婧娘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我今天来的本意是想告诉你甜瓜我很喜欢,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为了让你难堪……” “说完了?”乔良打量着自己身旁这个眼睛有一点红肿,委屈巴巴的女子。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这个小东西留在东厂另有所图他都要险些相信她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个样子而难过。 “我说完了,督主歇着吧,我走了。”婧娘说后把乔良床榻上的帷幕又整理了一下,用缀着黑色璎珞的绳子系好固定住。 拉开帷幕多多少少能有点风,多少能舒服一点,至于被子,她是再也不敢碰了。 临走前她又回头瞅了躺在床上的乔良一眼,心想着这个死太监自己也懂医术,应该不至于翘辫子吧? 话本上说太监都是贪生怕死、阴险狡诈、玩弄权术、搬弄是非的一类人吗?这个死太监是天底下最大的太监头子,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完蛋吧? 既然太监都贪生怕死,那个死太监才不会放弃治疗呢?婧娘想到这里,似乎也就稍微的放下心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是在庸人自扰。 屋子里的乔良在婧娘走后缓缓的将手伸到绳子那,将床榻上的帷幕缓缓的放下。在这之后他则是又用被子将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一切的乔良仿佛身体里的力气被掏空一样的无力,然后就那样痴痴的睁着眼睛不肯闭上。 刚刚那个小东西猜的不错自己不是得病也不是中毒,那就只有受伤一种可能了。 他是在宫里受的伤,准确的说是为了救不慎落水的十六皇子才导致自己受伤的。 御花园里的荷花池虽然清澈见底但是里头的水并不干净,而当时皇上也在场,身为心腹侍奉的他,在皇帝大喊着吩咐让人下水救人的时候,即便自知水性不好的他也不得不和众人一样跳下去救人。 然而就在跳下去救人的时候他的身子不慎撞到了荷花池下面立着的一块凸起的石头。 而且好巧不巧的这一下子撞到了多年之前的那个旧伤上,当时在荷花池中他疼的不能自已,但是碍于皇上在,而且别的人都在全力去救十六皇子,他没办法让人把重伤的他给拉上岸,也就只得是自己一点一点的爬上岸。 在上岸之后他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血在从自己身体的某处流淌开来。后来他去换衣裳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伤到了。 凭借他的医术确实是可以自救的,这一点那个小心东西说的也不错。可是这一次他偏偏就是不愿意自救了。 关于虞家的仇他已经报了,这一切似乎是天意一样的存在。既然是天意如此,那么他就顺应天意一回吧。乔良想着,似乎又觉得他这辈子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让他太过留恋的。 位极人臣?可惜就算他真的去了,也不会被列祖列宗们承认吧? “督主出门了吗?”第二天婧娘接过小太监送来的饭菜,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朝着那个送饭的小太监问道。 “小的不敢打听督主的行踪,望姑娘不要为难小的。”小太监小心的回复道。 “我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嘛。”婧娘说道,而她似乎也并没有想过能在这个日常来送东西的小太监身上打听到什么。那个死太监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身边服侍的人嘴巴一定严的不要不要的。 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她就不打听呗。团扇还没绣完去管这么多闲事儿干什么?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三两天,这几天婧娘也特地留意了一下,那个死太监似乎真的是没有出自己屋子,再跑去问服侍的小太监和小华子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没有大夫只往房间里送饭?难不成这个死太监的伤还能不药自愈?如果是小伤确实是可以的,但是就她那天晚上所见,那个死太监应该不是小伤吧? 难不成那个死太监在作死? 不至于吧?她打心眼里的否认道,觉得蝼蚁尚且偷生,更不要说他那个死太监了。 想归这么想,但是她现在住在东厂,那个死太监的生死就牵扯着她的生死。这次婧娘又鬼使神差的跑到了乔良的房中。或许是因为前两天婧娘闯进去之后乔良并没有惩罚放她进去的小太监,所以这一次婧娘又是很顺利的进入了乔良的屋子。 “督主,你好些了吗?”婧娘悄咪咪的说着,蹑手蹑脚的溜到了乔良的内室。 “又是你这个小东西,看来外面的看着的人眼珠子留着也没用!”这一会乔良依旧在床榻上躺着,不过却是穿着衣裳的。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婧娘惊呼道,只见眼前的乔良脸色惨白的吓人,眼睛也泛着几分的青色,甚至她还能隐隐约约的从乔良的身上感受到几分的死气。 她上一回来应该没那么严重吧?难道这个死太监真的是要放弃治疗? “我知你今日来便是要瞧一瞧本督死没死。”乔良讥讽道,“但是本督如今还没死,若你再敢胡作非为,你信不信你会死在本督前头?” 又威胁她,这个死太监除了威胁之外还会不会来一点有新意的?(虽然说这一招也确实是十分管用,但是这么频繁的吓唬她好像也不太好吧?) “督主,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您老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骗过外面那群人的?”婧娘瞧着乔良那惨白憔悴到不行的样子,心想着外面的那群人都是瞎子吗?这么明显的样子还能发现不了? “小东西,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肥!”乔良骂道,自然不会说外面服侍的人根本就没有见到他本人的话。 他掌管东厂数年,这点积威还是有的。他的屋子平日他就不让闲人进,也就这个小东西敢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其他人送饭的人只敢将装有饭菜的食盒放下便出去,若没他的吩咐就连收食盒的人都不敢进来。 “我胆子肥不肥还不是督主说了算吗?”婧娘讨好道,看着乔良泛着乌青的眼圈便又说道,“督主,你这个样子如果再不抢救一下真的是要翘辫子的!” “你还敢咒骂本督,真是反了天!”乔良冷言道,眼神之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