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灰色国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么不该挖的东西,也能立刻出面镇住场子。

    但正如医生所说,这一行一百个里面有九十八个骗子。

    玄门中人,讲究三品,上品问道,中品修身,下品弄术。混迹市井的大多连下品都称不上,而就算是这样的角色,也极少淘到。是以上次监理甲和监理乙回去之后,自然就添油加醋地跟上头汇报了。

    秦菜那个时候还是个死脑筋,认定了猫哥:“我就跟着你干,哪里也不去。”

    猫哥以为自己听错了:“那是兴宏,傻丫头,建筑行业的龙头老大。虽然是分公司,但是……”

    秦菜只是摇头:“我不去。”

    姓周的看了看秦菜,慢条斯理地道:“小妹妹,脑筋不用这么死。你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都是可以商量的。而且在那边,你也可以帮猫哥打好关系,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是很有利的。”

    秦菜什么也不听,就是摇头:“不去,反正我就是不去。”

    猫哥感动得不得了,秦菜有点愧疚,她不去兴宏一方面自然是感激猫哥,另一方面是她真的不能去——兴宏那样的机构,人多眼杂。她得躲着秩序的人!

    自那以后,猫哥就真把秦菜当自家妹妹了。他特意分出了一个工棚给秦菜一个人住,自己办公室钥匙也给了秦菜一份。

    秦菜以为是要负责他办公室的清洁卫生,每天早上就把他的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工程一帆风顺,眼看马上可以验收了,猫哥心情不错,每天都哼着小曲儿。

    这一天晚上,秦菜正在“做功夫”,突然仿佛回到了老家,院坝边立着秦老二,脸上皮都皱到了一起,头发全白了。周围一堆人围着看热闹。

    秦菜心中一惊,还是走过去:“怎么了?”

    周围不知道是谁说话:“他们把他的肾拿走了。”

    秦菜低头一看,见他腰上一个透明的大洞,她骤然惊醒。

    家里可能出了事,秦菜心中不安,虽然秦老二贪财她心中一直有气,但他养了自己十五年,穿衣、念书,父女之情还是在的。

    必须得问问。

    秦菜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请猫哥以自己表哥的身份打电话回家。秦家还没有装电话,电话先打到邻居家,邻居叫了秦菜妈妈来接。

    秦菜家确实有个远房表哥,不过早先年已经举家迁进了城里,多少年没有往来了。

    电话接通之后,猫哥详细问了秦家的情况,最后他看了一眼秦菜,又安慰了秦家妈妈几句,挂了电话。

    他用的扬声器,秦菜一直在边上听,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老二得了尿毒症,家里刚刚修了房子,正是紧张的时候,住一次院就像被抄了家一样。现在出院回家,每个月光透析就要两万多块钱。如果要换肾,即使有合适的肾源也要二十万的手术费。

    现在刚修的新房准备卖,但在乡下,能够买房子的本就不多。低价卖又解不了燃眉之急。

    秦菜默默计算,自己在这边工作了三个月不到,第一个月九百,第二个月一千二,这个月的钱还没拿到。上次白河从吕裂石那里拿给她的钱,她除了日常用品的钱以外一分没花,全都留着。

    如今也不过七千块。

    二十万,从哪里来?

    猫哥一直在看她:“小蔡,二十万要让哥说也不算啥。等工程款一结,哥就筹给你。”

    秦菜摇头:“猫哥,让我想想吧。”

    不能借,因为她知道自己还不起。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秦菜向猫哥请了三天假,去了三画市火车站。秩序没有公开通辑她,更没有将她的照片和身份公开——这事即使在秩序,也只有高管知道。

    秦菜在火车站转了几圈,又来到上次住宿的旅社。

    她花了二十五块钱租了二楼一间房子,租完之后只住了两个小时就退了房。

    退房之后,秦菜站在一个摆摊算命的男人面前。

    “你想不想挣钱?”她这样问。

    摆摊的男人一直将信将疑,毕竟那个女孩太年轻了,而且看穿着打扮,实在没有世外高人的气质。只是十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男人这几天一直在旅社外面徘徊不去。

    旅社的生意开始越来越不好,老板娘最近骂人都没以前那么大声了。男人心里有点犹豫,但是十万啊。他穿上道袍,举着阴阳旗进去。老板娘低头登记:“住多少钱一晚的?”

    男人心下有些忐忑,面上却还是一副高人的形象:“老板娘,你这店里……不安生啊。”

    谁知道本来态度冷淡的老板娘一听这话,却突然抬起了头:“胡说什么?”

    男人到处给人看相算命,最擅长的却是察言观色。见状心下突地一跳,难道竟然真有其事?他心里就更有了些底气,哈哈一笑:“老朽胡说,二十五块钱一晚的吧。”

    老板娘欲言又止,还是开了单子让他上了楼。

    火车站一带一直就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是晚上,男人依秦菜所言下来倒碗开水,就发现旅社里竟然安静得可怕。

    外面人群济济,里面竟然落针可闻地安静。

    老板娘见他好像见了鬼:“你……你没有睡着?”

    男人手心里一直冒汗,脸上却镇定得很:“老朽觉浅,哈哈,老板娘,来碗开水。”

    老板娘突然就换了个讨好的脸色:“先生,您一定是高人。”

    男人笑得高深莫测:“哪里哪里,老朽不过替人看相算命聊以为生,无甚本事。”

    他越推拒,老板娘越恭敬,就将他请到柜台里坐下。他又会吹,不一会儿又把看相算命那一套拿出来,把老板娘吹了个晕头转向,当场将其奉为神仙。

    原来老板娘这店最近确实出了问题。住店的客人一过子时,就怎么也叫不醒。如果不是有心跳和呼吸,简直就像是死了一样。

    而一到四点过后,人又会自动醒过来。因此误了火车的人越来越多,这里也被越传越邪乎。被同行排挤得简直没了生意。

    算命的货忒不自觉,装作不小心提到老板娘店里的情况:“这不好办……火车站都敢作乱的东西,凶险,凶险得很。”

    老板娘差点哭了,好话说了个遍。男人这才为难地摆了摆手:“不是老朽不帮你,只是你夫妻二人做的这本就是损阴德的事儿。这些年偷了多少东西,心里有数不?阴德损光了怎么办?那是要祸及子孙的!”

    老板娘几乎就要下跪,男人将她扶起来:“这样吧,这几年你们积下多少横财,老朽也算替你们化解余殃。”

    听说要钱,老板娘还是有些犹豫——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啥没见过?

    男人一看,也不多说,起身就走:“既然你不信,老朽也不强求。”

    女人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