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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宝儿脱口而出,眼睛眨动的频率明显变快。 “今早天我先到的妈妈家。”昨晚打家里电话没人接,他以为她回妈妈家睡了,今天一回到就先去了那。 梅宝儿傻笑,庄轶海冷笑,梅宝儿眼珠子转了转,献媚地凑近:“两天不见,你更帅了。” 庄轶海嘴角抽了抽,凉凉地应:“谢谢,我一直都很帅。”然后正色,“梅宝儿,同居协议第三条!” “没有户主的批准不得无故外宿不归。”梅宝儿飞快地回答,眼眼偷偷地瞄着庄轶海,手一直在无意识地揪着沙发。 庄轶海又笑了:“那么,告诉我你不归的理由。”知道她不在妈妈家后,他给宣子歌打了电话,如果她胆敢说她在宣子歌那里睡的,他马上掐死她。 “我忘记带钥匙了。太晚了不好吵醒爸妈,所以我在朋友家睡了。”梅宝儿嚅嚅地说。 “嗯,哪个朋友?”庄轶海循循诱导。 “新认识的。” “男的女的?” “男的,还有一只狗。”梅宝儿供认不讳,连无辜的非雪都出卖了。 “叫什么住哪里?” 庄轶海笑得更亲切了,梅宝儿警觉起来,谨慎地盯着他:“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不会是想着去打击报复人家吧。 “……梅宝儿,你既然住在我家,就要守我的规矩,不然就回你自己家住去。”庄轶海脸色臭臭地应,起身走开。 梅宝儿愣愣地盯着他看,突然想起她的紫薯饼,连忙叫:“哎,庄轶海你说话不算话,给我煎饼!” 庄轶海头都没回,梅宝儿气愤地挠着沙发,这个大骗子!不就借住他家一下吗,管得比她老娘还多了,都分了手了,干嘛管她和谁在一起啊! 阳台上的月季开得正盛,粉滟滟的一片。梅宝儿不想对着庄轶海,索她性抱了电脑,歪在阳台的单人沙发上看,穿越的盗墓的耽美的来者不拒,看到高兴时,不时哈哈大笑。 庄轶海也在上网,在客厅,和梅宝儿就隔了一扇落地玻璃门,不时听见梅宝儿没心没肺的笑声,他无言望天。 其实梅宝儿的注意力也不时被庄轶海讲电话的声音打断,庄轶海的电话很多,不管是上班还是自己开公司,他的电话似乎总是在响。梅宝儿被他的电话铃声魔音穿耳已经到了幻听的地步,有时候明明人不在身边,却老觉得听到他电话在响。 梅宝儿抱怨后,他在家就把电话调成静音,可是还是听到他在不停地讲电话。庄轶海开的是物流公司,利用他在海运集团工作多年攒下的人脉和货源,专做集装厢运输。办公室是不用坐了,可就是电话不断,公司刚刚步上轨道,什么事都得他亲自过问。 更夸张的是,明明离职都半年了,还不断有外国船长大副之类的给他打电话,庄轶海解释了半天,居然还有人一口咬定就是要他来代理自己的船务,搞得他不得不出面联系自己曾经的手下来接手。 “哎,邓总你好……车子已经派出去了,正在码头提柜了,你放心……可怕的笑声?”庄轶海瞄了一眼正笑得花枝乱颤的梅宝儿,揉着额角说:“哦,我在看恐怖片,节假日嘛,放松放松自己……对,有你邓总关照我不怕没饭吃……哪里哪里,我们互相关照,互利互惠……嗯,好的,我会让司机直接和你联系……好,再见。” 可怕笑声?恐怖片?梅宝儿愤怒地瞪着庄轶海,哪个不识货的东西,居然敢把她银铃般的笑声用可怕来形容!她决定用意念秒杀这两人! 庄轶海对上她的视线,停留半秒,然后慢悠悠地移开,嗯,花好艳,天好蓝,云好白,山好青,陶醉陶醉。 梅宝儿气结地收回瞪着发酸的眼睛,哼哼,好女不与男斗。现在的男人真是奇怪,好像集体来大姨妈,个个阴阳怪气的。哎,好怀念战争时代一身正气的铁血男儿哦。 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庄轶海又开始讲电话了,梅宝儿火冒三丈地瞪他,发现他正好也在看她,他挑眉收回视线,压低声音说话。 梅宝儿顿时好奇心大作,庄轶海讲电话从未这样刻意回避过她,不禁竖起来耳朵偷听。 “……是……这事不归她管,你自己看着办。……企业形象展播?问我干嘛,有事找领导去……好了,我有电话进来……嗯……” 庄轶海结束了通话,梅宝儿连忙把耳朵缩回来,装得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脑,还不时傻笑两声。不是谈情说爱,没有暧昧,很无聊的对话,庄轶海干嘛要故作神秘,真是有病。 没分手之前,梅宝儿和庄轶海在家的时候很基本上也是这种无聊状态,各抱各的电脑,各干各的事情。梅宝儿不太喜欢聊QQ和MSN,大都时候都挂线,看书或者看电影,有时候上论坛灌水,不然就写文章。 庄轶海是铁杆军事迷,在一个著名的军事网站混了数年,结交了一批朋友,大家有事没事就在一个群里侃大山,年度聚会就是相约去看国际航展之类的。他也看书,除了梅宝儿看的,剩下的他都看,他也看电影,只要是有战争场面的,不管是什么年代什么国家的,照样看得津津有味。 有时候梅宝儿想,如此性格不合三观不符的两人,分手是必定的事。所有的爱情都是因为不了解而开始,也都是因为了解而分开。可问题是,她好像还不怎么了解庄轶海,他们就分开了。 “梅宝儿你多久没上厕所了?”庄轶海的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地传来,将梅宝儿的笑声压了下去,她扁嘴放下电脑,的确有尿意了。 上完厕所回来,庄轶海又递来杯子,她探头一看,哦,铁观音,温度刚刚好耶,就眉开眼笑地抱着杯子咕嘟起来。一不小心,茶就从杯子里流了出来,沾湿了衣服。 庄轶海头痛地看着她:“你多大个人了,喝个水都不会,非得要拿吸管来才行么?” 梅宝儿眨眼:“杯子太大了……” 这会儿嫌大了,不知是谁,在超市转了几个圈,一直嫌人家杯子太小来着。 “肚子饿不饿?”庄轶海拿过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口,盖上盖子放好。梅宝儿连忙点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庄轶海。 庄轶海叹气,起身往厨房走去。“过来。”他在厨房招手。梅宝儿飞快地扑过去,站在旁边看他打火,往煎锅里放油。庄轶海有个臭毛病,下厨总喜欢让她站在旁边,哪怕她什么都帮不上,也要当他的观众。 “要吃多少个?”庄轶海打开食盒,往锅里放紫薯饼。 “四个。”梅宝儿竖起五个指头,想想又说:“呃,要五个!” “三个。”庄轶海夹了三个放进锅,用锅铲轻轻压着薯饼。 梅宝儿扁嘴,早有决定了干嘛还装民主问她啊,腹黑啊腹黑!庄轶海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