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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里洞。 里面有电筒光线,一踏入,一股寒冷扑面而来。乐璃搓了搓手,对着掌心之间哈了口热气儿:“有点冷。” 李教授听见他们的声音,对他们招手说:“你们快过来搭把手,小柳同志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他们围过去,女孩躺在地上紧合着双眼,面容苍白。 叶丽和文阿姨搭手将柳萌扶了起来,让她靠墙而坐。 沈涛拿手电照了照身后摆在大冰块上的尸体,说:“我擦,真他妈壮观,夏季七月居然能有这么多冰块,牛逼啊。” 李教授扶着眼镜框,告诉他:“这是冰井,纯天然的储冰场所。把冬天的冰块放在这里,能自然储存到夏季。” 乐璃和沈慕去看了尸体。 沈慕取出相机,对尸体的拍了详细的照片。 刚掀开那具无头尸的盖布,沈涛没忍住骂了句“卧槽”,转过头开始呕吐。 等乐璃拍完正面照,要给尸体翻身时,沈慕开始犹豫。 他有点洁癖。 乐璃把相机交给他,说:“我来。” 沈慕眸子里有一丝惊讶,“阿娴,你以前不是最怕……” 乐璃一边翻尸体,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慕慕,人都是会变的。一个女孩,在与世界隔绝的地方被欺凌了这么久,她现在除了死,什么也不惧怕了。” 乐璃面无表情的翻过尸体。 沈慕望着她,一阵骇然后,心里涌上一丝酸涩感。 乐璃用余光瞟他,男人眼眶果然红了。 她又说:“慕慕,被关在地窖里,饿肚子时,我连她们的呕吐物都吃过。比起那个,尸体的味道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沈涛没忍住,先背过身去抹眼泪。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阿娴如何娇贵,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才多久,阿娴性格便发生这样大的转变,可见她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 拍完照,沈慕将相机递给了沈涛,去了光线照不到的黑暗处,一拳打在了石壁上。 他指骨疼,可心却更疼。 男人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回到村长家里,文阿姨把那几个男人数落了一遍,但因为沈慕的嘱咐,也没把手机的事儿告诉他们。 这几个男人几乎一宿无眠,第二天一早,顶着两只黑眼圈,看得文阿姨憋着笑。 柳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醒。 上午八点左右,村长家里开始搭雨棚,建土灶台。后院杀猪杀鱼,好不热闹。 村支书一家都死了,据说村长要给他们办丧礼。 农村办丧礼要办酒席。 下午的时候,外面热闹非凡,唢呐吹得震天响,院子里摆满了方桌和长条凳,后院里新建的土灶台正在炖肉炸酥肉。 乐璃醒来的时候饿得不行,跑去帮忙烧火,偷吃了两个香脆的酥肉。 做饭的妇女笑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莫规矩,灶台前偷嘴,嫁人那天可是要下雨的哦。” 乐璃笑眯眯道:“没关系,下雨就下雨。” 妇女一边炸酥肉,一边嘟囔道:“这个牛婶,在搞爪子嘛?怎么现在都还没来?还好有你帮忙。” …… 五点钟,酒席开始,一桌预备的是四个菜,八个碗。 乐璃他们虽然是被监视的外人,但也都被邀请上了桌。他们十二个人坐了两桌。 乐璃他们这桌,除了李教授和文阿姨,还有三个当地村民。 乐璃是真的饿了,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要挑肉丸子时,被沈慕拍了下手背:“不许吃,减肥。” 乐璃缩回手揉着手背,一脸幽怨看他:“……” 沈涛往嘴里塞了一个丸子,为乐璃抱不平:“二弟,你变了。” 以前沈慕可是说阿娴胖嘟嘟的才可爱,现在怎么突然让减肥了? 文阿姨喝了口肉汤,也说:“女孩子要有点肉才可爱。” 沈慕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李教授,问:“李教授,你怎么不吃肉?” “哦,我这老头子,上了年纪,医生说要多吃菜,少吃肉,老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教授笑眯眯道。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和乐璃说话的女人跑到酒席前,大声叫道:“大家都别吃了!别吃了!” 下面有人喝着粮食酒,吼道:“大狗媳妇儿,你干啥啊这是?自己吃不上,还不让咱们吃?” 女人一脸惨败:“锅里有人!” 有人笑道:“锅里还有人?娇艳女鬼吗?哈哈哈……” 女人舌头打结,话说不清楚。她一着急,一拍大腿道:“牛婶死了!她的肉没了,她的骨头就在冬瓜骨头汤的锅里!!” 席间一片鸦雀无声。 沈涛吐了嘴里的食物,转过身干呕起来。 这时候,他脑子里出现了做完那个稚嫩的声音—— “嘻哈哈,莫惊慌 下一顿,你做汤。” 第16章 杀人贩子的小姐姐06 骨头在锅里熬成了汤,肉却不见了,可想而知去了哪儿。 大家纷纷弯腰吐起来。 唢呐声停下来,有人说了句:“什么声音?” 大家屏住呼吸不说话,仔细听有什么声音。 现在已经晚上,天差不多黑了,白织灯挂在篷布的架子上,昏黄的灯影落在每一桌的大鱼大肉上。 原本喷香的餐食,此刻却让人看了作呕。 大山里,只要太阳一落山,温度便低下去了。院内的唢呐声停了,一阵风吹过,吹得人背后发毛。 院子里响起了乐璃他们昨晚在山洞里听见的音乐,稚嫩的音调,鬼魅的调子。 “下一顿,你做汤。” “嘻嘻嘻嘻嘻嘻……” 结尾处,还多了一串小女孩的笑声。 探险队那几个不知情的男人瑟瑟发抖,刘明洋抱着头大叫:“是她!她又来了!又来了!是鬼!是鬼!” 席间众人不淡定了,村民们个个面色白如死灰。 以刘明洋为首的那几个男队员,逃也似的回了屋。 席上无论男女老少,都去了后院围观牛婶的尸体。 大家心里都是相信有鬼的,凑上去看热闹完全是因为害怕,不敢落单。 牛婶的尸体被蛇皮口袋装着,混在了柴堆里。刚才烧火的老奶奶取木柴时,沉重的蛇皮口袋便滚了出来。 里面有血水渗出,她以为是猪血,扒开蛇皮口袋发现一颗裹着头发的头颅滚了出来。 这颗头滚了两下,便端端正正地“摆”在老奶奶跟前。人头的眼睛还睁着,头发丝儿黏在血水上,看着恶心。 老奶奶吓得瘫坐在地。 在后院做饭的人把村长喊了过来,一起把蛇皮口袋里的剩下的两节身体倒了出来。 牛婶的身体被人从中间斩断,一支大腿不见了,身上的肉也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