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流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日他索性请了一天的事假,微信名也改成了“齐执(飞行中)”。

    他用紧凑的两天,学习了幼稚的浪漫,买了戒指,找人打理了屋子,抱回了西瓜并抓紧培养因工作落下的父女感情。

    一直坐立不安忐忑到了下午五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万一她不出现呢?

    他过去太习惯她始终在他身边不远了,以至于一时竟忘了如今她才占了这段关系的主动权,忽略了冬至后她果真也没再回复过他。

    六点,夜色完整,西瓜在不安地嗷呜。

    七点,烛光摇摇欲坠,烛泪盈盈似诉。

    他强迫着自己一字一句回想着那日她说的那些,吹熄了蜡烛,拉了灯,愣怔了会,敷衍地撸了撸西瓜,实在还是憋闷,决定出门透透气。

    结果一不留神就走到了她公司楼下。

    灯火通明的大厦,稀稀落落的人流。

    他立在圣诞树前,看几对情侣相拥的光影,不由忆起从前。

    他们那时也是这样的,更过分一些也说不准。

    在寝室楼门前明亮的灯光下,人来人往,克制啃咬,以为马上就要分开。吻得热烈,被打扰地扫兴,被她拉着往稍远一些的自行车棚跑。灰尘漫上来让他几次欲咳,却又只想被她牵着手去更里面更私隐的地方更深入缠绵。

    她会满是信赖地贴紧他,任他采撷掠夺。她是戒不掉的蜜糖,将他黏得死紧,甜到发了疯,却始终割舍不下。

    有时昏暗的车棚里来了人,她便是受惊的兔,把接吻都演绎出十恶不赦的惊心动魄来。

    十恶不赦,她也愿意和他一直吻下去。着实要离开了,她又像是没有心,一下子就能从迷离的情欲中挣脱出来,娇娇恼着因他被蚊子咬了一腿的包。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他很早就知道公共场合的亲热是不太合适的,把情感、欲望这些暴露在公开场合,甚至人前,都是很不好的。

    但他拿她没办法,对自己也没办法。就像他对走到这里的自己没办法一样。

    如今她还在这栋楼里么?还是在和其他什么人共进着晚餐?又或者,和他一样,在哪里想着他?

    视线渐渐模糊,他看见小小的她环绕大厦所有的光向他走来。

    但她没看见他。

    他只见她走到了树前一点,拿着手机伸长手臂,反复调整着角度对准她更骄傲的那半张脸,在以树为背景自拍。

    这显然太暗了呀。她的这一通操作让他哑然失笑。

    果然她把手机拉近,操作了一番后再次拍摄,这次闪光灯给打开了。

    傻姑娘,就算开闪光灯,这种光线下还能指望有什么成像质量。

    他一边怜惜着她,一边涌上来些说不清的喜悦——她也在一个人过节。

    卡着她低头查看照片的瞬间,他蹲下给她速拍了张剪影:背后的灯光是她披着的轻纱,也是命运厚爱予他和她的冠冕。

    而她是切实存在着的,情绪与希望。

    (他上前去问她:您看,我还有机会么(bushi))

    她好似还在懊恼着糟糕的成片,不厌其烦地调试着角度。

    他又抓拍了几张他的小水仙,挑了最满意的一张发给她。

    脱了外套,轻快地从阴影里走向前去,在她错愕地到处寻找他时,温柔给她披上了他的衣服。

    刚才风大了起来,她只披了张小毯子,自然会冷。而他全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平安夜快乐呀秦罗,家里买了好多苹果。”

    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平安夜,他傻乎乎地被水果店店主怂恿买了个苹果送给她。好在这平平安安的寓意,他一生都想送。

    “外面冷,回家吧。”

    他轻轻地揉她头发,暖她耳朵,却一时不敢贸然拥她入怀,低声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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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和渣齐原型可能要HE了。。。但我还是写不出那种HE的感觉,哭

    64. 勾引(微h)

    64. 勾引(微h)

    不知怎的,秦罗一看见他就胡闹委屈起来:为什么任由她在办公室孤独等待,任由她一个人看悬疑片似懂非懂。

    想吵闹,想撒泼,想不理智,像被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又像是泄洪的大坝骤然开了闸。

    明知故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近期极为上道,温柔声音四面八方缠绕过来:“等你一起回家。”

    是她期待了好些岁月的美好终局。

    脑子分明在和她说,不要相信他。脚步却是随了他,在张灯结彩的圣诞喜乐中问他“怎么走”。

    她自觉是一步步地迈向深渊,一步步不愿意再去想。一夜,就一夜有什么关系呢?一夜之后,他们仍是相爱又背离,仍会是最熟悉的陌路。

    她甚至主动挽上了他的臂。就当是最后一夜,最后贪欢。

    他如有所感,脚步暂停,突然横在她面前,略歪了头仔细打量,正了正她身上自己的衣服,   终于累积起勇气,整个地环住她:

    “乖,别乱想,会好的。”

    料峭寒意扑面而来包裹住她。

    她终于从内心世界挣脱了出来,意识到男人没着外套自然是冷的。他身上甚至只一件衬衫套了滑稽的马甲——勾勒得依旧挺拔俊秀,多了一丝嫌憨壮,少了半分又嫌细瘦。

    一切都是刚刚好。她被男色所惑,情不自禁地勾住他脖子,踮脚,嘴唇掠过他。

    蝴蝶扑闪着翅膀,夏天寂静又聒噪的晚风,壁炉里呲啦的一声,酣睡初醒半睁了眼的奶猫。

    他被其中或许含蕴的意味沉醉,成了初尝亲吻滋味的青涩少年,只一瞬间的触碰,浑身就过了电,闪着一簇簇的小火花,燥热得快要爆炸。从刚刚成熟稳重的男人瞬时变了脸,傻乎乎半醉看着面前的她。

    面具没了,深沉也没了——她竟不知道,自己稍一撩拨,就能召唤出个毫无城府的傻大个儿。

    不由觉得好笑,她侧了头又吻了上去。

    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读书时就觉得这句诗过于色情,碍于好学生人设不敢和人议论,如今终于身体力行用上了。

    舌头像是滑腻的小蛇在他唇齿舌龈间游走着点火,他逐渐变重的呼吸是督促着的鼓点,她肆意的情绪是放飞的音节。敌进我退,敌退我进;集中火力,旋即多点又开花。

    渐渐地喘不上气来,她想着撤退,准备碰瓷般往他臂里一倚。

    恰此时,他身下那柄硬物,原本没头苍蝇乱指乱戳着的,开了窍一般,突然直直逼进她腿缝那里,得了刹那喘息。

    她一直是渴望着他的,深吻时更是湿得不像话。他一出鞘,千方百计地要把冷冰冰的潮湿布料往她里面去塞,难受极了。

    被情欲洋流卷挟,她要更直接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