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产屋敷大人为何那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宰治说:“你再找两个椅子回来,我们晚上开个座谈会,这样就算你偿还恩情了哦。”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更莫名其妙的是,松下先生微微一笑,居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点下头就出门去了。

    珍香靠到窗边探出头,看到他是真的走远去找椅子了,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听不到屋内的对话。

    “太宰,你说的座谈会又是怎么回事?”

    “机会难得嘛,就想给织田作创造出好的取材机会。”太宰治摆出热心肠的模样,“你们难道不觉得松下先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吗?”

    珍香关上窗户:“你说他失忆了,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曾见过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聊的小事,太宰治随手把玩着桌面上的水杯,“大概两三年前吧,自称吉田松阳的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助他死去,我答应了,可惜最终失败了。”

    珍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原来最新的流行设定并不是缠绷带,而是自杀狂?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就这么想吐槽呢?

    “失败了,然后呢?”作之助问。

    “然后他就很失望的走了,再后来就听说是死了,我还真心实意羡慕了一阵子,可现在看来他还是没成功啊。”太宰治摇摇头,“我觉得他当初能主动找上我,一定不至于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所以就想他大概是失忆了吧。”

    “那他当时有说过他是做什么的吗?”作之助又问。

    “是私塾老师哦,教授文化的同时也传授剑道。不过那所私塾早就毁在战火里了,当时的学生也都不知飘零四散何处。”

    “他为什么想死去呢?”

    “说是对人类彻底失望了,找不到活下去的价值。”太宰治忽然一笑,“不管是谁,想死的话理由都差不多呢,但是千万不要把我和他类比哦,我和他可完全不一样。如果死亡向我张开怀抱,我会很开心的投过去。他不一样,他是一定要拼尽全力去挣扎的,非常虚伪。”

    作之助再问:“那他现在失忆之后,还想死去吗?”

    “不知道,所以晚上开座谈会试探一下好了,如果他连想死这件事都遗忘了,对他来说一定是件大好事吧。”

    珍香听不出来太宰治是在讽刺,还是真觉得这样好。不过她发现太宰治和作之助还真聊得来,两人聊起来她都不太能插上话了。

    太宰治介绍完这些因果,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对珍香道:“恭弥别怪我自作主张,我可是好好调查了“万世极乐教”的,很辛苦啊。”

    珍香一点没觉得太宰治有哪里辛苦,顶多就是扛人回来辛苦:“我不怪你的前提是——告诉我为什么让松下先生找两个椅子。你还想叫谁来?”

    “恭弥你果然注意到了啊,但是注意到了也别直接说出来嘛,本来应该是个惊喜的。”太宰治抱怨着,好像这还成了珍香的错处。

    他随即又换上宣布惊喜消息的振奋语气:“当当当!是“万世极乐教”的教祖大人!”

    他一脸邀功:“我之前不是见了教祖嘛,因为觉得很好说话就顺势试着邀请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一口答应下来,果然相当好说话呢。”

    “的确。”作之助深以为然地点头。

    珍香稍微有点被镇住了。

    太宰治原来是个行动力这么强、效率如此高的人吗?

    恐怖如斯!

    “呐,恭弥不夸夸我吗?因为你对这个教派很感兴趣,我可是直接把教祖都请来了哦。”

    “好,夸你,太宰你真棒。”珍香棒读。

    太宰治的脸顿时垮下去,小声嘀咕起来:“啧,果然还是不该指望恭弥的夸奖话,毕竟恭弥说话永远都没有语调,像是机器人一样。恭弥自己也清楚的吧,既然知道就不要用语言夸人嘛,买台续航加强版的游戏机作为奖励多好。”

    他嘀咕完,转头又看向作之助,十分期待地说:“织田作,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作之助也用像是棒读一样的平稳语调说:“很厉害。”

    太宰治满意了:“还是听到织田作的夸奖感觉舒服。”

    所以你就不觉得你双标的有点严重吗?

    珍香真是太想吐槽了。她的棒读跟作之助的棒读之间有什么差别吗?不都是没有感情的平铺直述?怎么就她背负上了买游戏机的责任?

    也许她该重金买一个吐槽役?这才是正确的应对之法?

    [系统我太冤了,黑泥精为什么非要针对我啊。]珍香忘记了自己刚刚才决定不跟系统说话。

    [我倒觉得可能是你这个马甲自带嘲讽。]系统很有逻辑地说,[中原中也不也很针对你这个马甲么?]

    [这倒确实,原来是马甲的错么?]珍香半信半疑,[那我改天让这个马甲死遁试试。]

    死遁是一种经典的退场方式,永远不会过时。

    对此系统没有什么建议,就和宿主换话题:[你觉得松下先生算不算适合的人才?]

    [哪种人才?适合搞我心态的人才吗?]珍香忍不住控诉。

    [不是,他和太宰治一样不想活了,我觉得可能也是个黑泥精,能给周围的人传播负面情绪。]

    [但太宰治自己都说了不一样,不能与他类比。反正我是不看好,再观望吧。]

    [好吧,今晚座谈会你精神点,我有点期待那个教祖,好想知道能当邪教教祖的人是不是真的好脾气。]

    [怎么可能真好脾气,那个一定是装的。]珍香没好气道。

    她开始观察太宰治,从那双鸢色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浮动着的兴味盎然,表明对于晚间的座谈会十分期待。

    若论起在脸上隐藏情绪,这个少年绝对不比戴着面具作弊的她差。

    她解读不出太宰治搞这一出的更深层次用意,只知道太宰治绝不会无缘无故促成这件事,他一定是想要探究些什么的。

    以后无论去哪都不能再让太宰治同行了,这孩子太能搞事,也不知道森鸥外是怎么忍下来的,真佩服他啊。

    ——

    蝶屋,蝴蝶忍的圆圆的金鱼缸前。

    香奈惠抬手接住鎹鸦,解下一个纸筒展开。

    第48章

    当夜晚来临,“万世极乐教”的教祖应邀而来参加座谈会。

    珍香原本对这个教祖是没什么特别期待的, 可她只是抬起眼看了一瞬, 就感到眼前一亮, 醒目非常。

    并不是教祖太有排场, 而是教祖的模样太神奇了。

    他看上去二十来岁, 有着一头象牙白的炸开的刺猬头, 头上戴着类似毗卢帽的帽子。但僧人的毗卢帽上都会有毗卢佛像,这位教祖的帽子却只有莲花外形, 本身是没有图案的黑色,包着金边。

    他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