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科教兴国,退休修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凑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看伤痕,心里反反复复的来回判断。

    这条浅一点的伤疤应该可以完全消掉。

    这一条……这头比较深……这头浅一点,可能会消掉……这里……这里……这个……

    啊……应该……可能……不会留疤吧……

    tui!黄鼠狼我记住你了!

    列车上云喜没心情欣赏沿途路过的美景,她在想心事。

    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她努力把自己调整成符合当前年龄的状态。不能当周围的人是瞎子傻子,亲近的人更不可能看不到自己孩子的变化,万一她露出丁点解释不过去的马脚,她不可能平安活到这么大。

    融入环境。发自内心的融合进去,才能获得同等的认同,顺风顺水长到这么大。

    她就是云灵喜。

    她早就这么认为了。

    云妈妈为她心急难过的时候,她心里也挺惆怅的。

    让两位老人为她着急上火,她更是觉得愧疚。

    可是一个人再怎么改变自己,总有一部分顽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她瞒着他们拜了个修真的师父。

    她的胆子比他们想的大很多。

    她以后还会做出更多不跟他们商量的事。

    ……啊,突然觉得自己好坏哦,不是个好孩子。

    可是,再怎么调整心态,把自己变成一个孩子。她也不可能真的变成个纯真的孩子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可能是坐车太无聊了,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懂得跟世界认怂。

    她就是这么个跟世界认了怂的、低调的、普普通通过日子的人。

    另一个世界的她肯定是没了,才有来到这个世界的她。

    以为自己独一无二,能在这个世界成为主角吗?错。

    现实里哪有玛丽苏跟龙傲天?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到最后他们都会发现,自己活成了最平庸的那一个。

    大家都是平凡人而已。

    人生在世不要飘。飘了,就说明离栽跟头不远了。

    云喜自觉自己没有飘。嗯……可能……是有一点点吧。对这个世界认知还不够成熟,对与科学侧对立的另一面不够了解,对那座人类领地里的山没有警惕之心……仗着自己小有身手,大白在侧,所以她栽了一个跟头。

    深思熟虑,云喜得出一个结论:她对修真侧的世界,了解太少了。

    科学世界耳濡目染几十年,两边大同小异,该懂的她都懂。

    修真侧的世界……除开已知的一些浅薄修炼常识,其他的,一无所知。

    光有修为,不会法术。

    知道世上妖族有多少种吗?谁对人类友好谁中立谁仇视?……不知道。

    “唉~~~”

    云喜惆怅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还是懂的太少了。”

    “师父啊师父,你在哪里呢?什么时候回来啊?”

    松君师父一直没有回来。

    算算时间,这都过去大半年了。

    不知道松君师父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忘了他可爱的小徒弟在等他啦?

    云喜撑着脸,忧郁又惆怅。

    晚上九点,列车到站东沙市。

    云喜走出车站的时候,发现车站广场上到处都是人,喧嚣的声音像波浪一样涌向夜空,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两只小兔叽受到惊吓,钻进她背在胸前的背包里。

    刚从车站口出来的人被人群堵在原地,后面还有人出站,他们被前后夹击,动一步都困难。

    “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多人?”

    “前面怎么回事?怎么堵着不走啊?”

    “巡警呢?发生了什么事?”

    “天呐——快看云空实时!诺诺在广场上啊——”

    “谁?!!”

    “啊啊啊——诺诺——”

    太过喧闹的声音中,云喜听了两遍才听清她们叫嚷的名字。

    “诺诺?”云喜一头雾水,“谁啊?”

    她旁边被挤得紧贴着她的女生看她的眼神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语气惊叹又激动道:“诺诺啊!你连诺诺是谁都不知道?夏国第一歌星,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国民老公啊!”

    另一边挤着她的女人激动道:“我老公!天呐我老公居然在东沙南站!啊——他是不是被堵在里面出不来?啊啊啊你们让开让开,全都让开,我要去拯救我老公啊啊啊啊——”

    云喜看着她扛起旅行箱啊啊啊尖叫着挤开前面的人,仿佛力大无穷的勇士般硬是挤进了密密麻麻的人海中。

    从没做过追星女孩的云喜不能理解眼前的场景,看的眼都直了,“疯了吧……”

    这人群密的水泼不进,她一个瘦弱女生居然挤得进去?云喜这个真正的大力士都被挤得动弹不了了。

    “诺诺——”

    “诺诺——”

    “诺诺啊啊啊——”

    ……

    疯狂的人不止这一个。周围到处是刺耳的尖叫,全都在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云喜挣扎着摆脱出来一只手,堵住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感觉要聋掉了。

    四面八方的压力挤着她,后面的推着她往前走,前面的堵着动弹不得,胸前的背包被挤压到,小兔叽们从拉链口探出头来,紧紧贴着云喜的锁骨,耳朵和鼻子在抖动着,不用低头看云喜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

    周围有人在说话:

    “大明星祁诺?他怎么来东沙市了?”

    “巡警怎么还不来解决这件事?我赶时间啊啊啊——”

    “国民老公啊!天呐我有希望见到他真人吗?”

    “别挤了别挤了后面的别挤了——”

    “诺诺!啊啊啊诺诺——姐妹你说我这辈子有没有希望睡到他——”

    “你做梦——诺诺是我的!”

    “听说诺诺性向男!姐妹我觉得我比你更有希望!”

    “走开你!诺诺是大家的!”

    诺诺……

    诺诺……

    诺诺……

    到处都在说诺诺,到处都有震耳欲聋的尖叫呐喊,云喜只觉得苦不堪言。

    救命,耳朵真的要聋掉了!

    好在,她的耳朵真的聋掉之前,天上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一架绳梯从直升机上垂下来,随着直升机移动到广场人海的中心处,在人群骤然爆发出的更震天动地的声潮中,一个人跨上绳梯被直升机带走。

    人海震声如滔天大浪涌上天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呐喊声一波爆发。而悬在绳梯上的人随着直升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从她们眼中远去、消失了。

    云喜则陷入片刻的愣怔。

    刚才看到那个人,她的心脏猛跳了一下。

    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

    ……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