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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问,声音闷闷的。 “所以让我带你回家吧。” 雪诺安静了一会儿。光线太暗了,他的表情全都被拢在了阴影里,只剩一双瞳仁又黑又圆,映着烛光的眼睛。 他的眼睛比窗外的群星和极光还美。 “伊娜。”他最后说。 “嗯?” “你可不要骗我。” 作品合法后宫(女alpha总攻)-28.旋转木马上指奸/用尾巴撸/潮吹内容 你可不要骗我。 雪诺总是在别的兽族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很多年前,边境情势还没这么紧张的时候,兽族与人类还有少量来往。比起奇奇怪怪的蟒科或者两栖类,哺乳类无疑更受欢迎。猫科尤甚,人们喜欢他们没有攻击性的长相,圆而明亮的眼睛,以及有点不太够用的脑子。 漂亮蠢货,他们这样概括道。 他的生母便是这样,被一个骗了。 可是大猫毕竟是大猫,她若心甘情愿,就俯下身子,收起爪牙,在爱人身边温顺地摇着尾巴;当她因真相而愤怒时,便一跃而起,撕破欺骗者的咽喉。 他们因此而成了银河帝国的通缉犯,后来世道也变得乱糟糟的。雪诺赖在母亲身旁逃亡了几年,又被赶出家门,独自生存。 作为一个混血儿,在兽族聚居地中,他基因上刻着原罪,是一个背叛者的后代,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外人;而到了人类社会中,他又成了一个漂亮蠢货。 装了这么多年,雪诺已经数不清自己对多少人说过滚。 他像一只流浪猫,整日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地里逡巡,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可是有一天,一个很烦很粘人的人类跟着他走了一整路。 “我不会骗你。”她说。 她手上没有小鱼干,但指头很温暖,像干燥的风,穿过树林,带着点枫糖的气息。 兽族的鼻子比人类要灵敏。 就算不是发情期,雪诺也能闻到所有的味道。浓的淡的,深的浅的。她的香甜,她在床笫之间微咸的汗,她高潮时粘稠腥膻而清苦的液体。当她触碰他时,又会染上他的草木清香,像鲜苜蓿,像葡萄藤,像爬山虎叶子,像石楠花。 他分辨不出她虹膜的颜色,也不太清楚她亲吻在自己身上的唇究竟是嫣红还是浅粉。然而当她在他脸颊边呢喃时,所有的气味惊涛骇浪一般涌来,鼻腔里的五万个嗅觉受体如烟花炸开。世界凝固了,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怦怦。 她揉着他耳背上的软毛。 怦怦。 她擦掉他唇畔的食物。 怦怦。 她回到原处,向他微笑。 怦怦。 雪诺想,我完蛋了。 他浑浑噩噩地吃了饭,又跟着伊娜,回到房间,变成兽形态,照例躺在她的膝头小憩。她为他梳毛,沿着脊椎,从脖子一路顺到尾巴尖。他便醺醺然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打起了呼噜。 其实没有睡意,只是太舒服了,不怎么想动。就这样趴着,都有一种时间被拉长的错觉。 不过心跳得太快了,吵得令人发慌。他咬着尾巴,换了个姿势,窝在伊娜的怀里。鼻子离小腹很近,再蹭一蹭,就能闻到伊娜的体味。耳朵贴着衣服,可以听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看,她的心率也那么快。 他是不是可以把这理解为,她同样有点喜欢他。 “雪诺,”伊娜笑起来,“你这是在撒娇吗?” 他摇头。 “别呀,”她又笑,“好痒。” 雪诺把肉垫按在她的大腿上。伊娜搂着他,一边笑,一边试图把两条不守规矩的前肢握在手中。他开始挣扎,但没舍得用爪子,只是用掌心软软地推,还不慎弄掉了几根毛。伊娜呼吸急促起来,她小声唤他:“雪诺,雪诺……” 空气忽然变得香甜。 他埋下头,在她的胯间嗅了嗅。伊娜红了脸:“你不是还怀着孕吗?这么纵欲,不太好吧。” 他趴在床边,变成人。搭在伊娜身上的前肢化作两条手臂,修长,瘦削,皮肤白得像雪。雪诺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她震了震,用手整理他后脑乱糟糟的头发。 “你和哈维交配,是因为喜欢吗?” 她脸颊发烫:“是啊。” “那我也要和你交配。” 伊娜的指尖在他睫毛上掠过。 “不过,我们一般不把这个叫做交配。” 他眨了眨眼,清湛的眸子望着她。 “如果是出于喜欢的话,就叫求偶。” “……噢。” “很喜欢的话,就叫做爱。” “那我要和你做爱。”雪诺说。 伊娜低下头,亲了亲那双眼睛。 她说:“好呀。” 雪诺说想去二楼,于是他们就手牵着手,走上楼梯。在夜晚时间里,飞船的光源全都被调暗了,只剩下墙壁上缀着的一串一串的星星灯。 他们在星光下行走,贴着墙接吻。雪诺喜欢用带有倒刺的舌头舔她的上颚,刮得人又痒又疼。伊娜把他按在墙边,在灯下,耐心地纠正他的错误。吻要轻,得克制,必须照顾伴侣的感受,应当如同她对他做的那样。 她挑逗他,撩拨他,触碰一下痒处,又轻描淡写地退回去,吮舔其他地方。雪诺急红了眼,抱着她的腰,用尾巴缠着她的小腿。走着吻着,跌跌撞撞,恨不得把自己送到伊娜的舌尖上。 好不容易上完楼梯,伊娜才放开他。雪诺呼吸急促,脸颊像玫瑰花一样红,悠长地叹息出声。 伊娜牵着他的手,说:“你好香呀。” 雪诺像小朋友那样回握住她的指头,哼哼着穿过餐厅,来到星光游乐园边上。太空船里有空气净化系统,所以就算娱乐设施都废弃了许多年,也维持着光洁的模样。 他倚着旋转木马,打开双腿,眉梢眼角都染着纯真的媚意。 “信息素嘛,”雪诺说,“你插进来的话,会更香。” 伊娜在床上一向乐于配合,听到这句话,就将手指捅了进去。她的手又嫩又滑,指甲也修得恰到好处。在雪诺的身体里搅一搅转一转,就能逼出黏腻的呻吟。 “唔嗯嗯……为、为什么是手……”他红着眼角,眼眸里盛着一层雾气,“伊娜……嗯啊……我要……那个粗一点的……” “还早呢。”伊娜说,然后故意吸了吸鼻子,“确实更香了啊。”她甜言蜜语地岔开话题,夸他又湿又浪,同时又按照上一次的经验,屈起指关节按揉他的前列腺。 在强烈得近乎可怕的快感下,雪诺便没有余裕来追究伊娜的任性了。明明只是一个栗子大小的腺体被刺激着,他却全身都震颤起来,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双手在空中虚抓了两下,尾巴紧紧缠住了木马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