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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都声名远播的音乐家,他音乐会的票自然是紧俏的很,何况这是他复出以后的首场音乐会,安安考虑到要把我推到庄岄的面前,重新买了座位相邻的四张票,嗯,对,是四张,因为他还邀请了程维,另外两张我怕浪费,在网上卖了。

    为增加可信度,跟程维汇合的时候,我们就演上了,去看音乐会之前,大家自然是要先去吃饭。

    安安握着我的手,见到了等在餐厅门口的程维。

    程维左右打量我们一番,眼睛定在了我们交握的手上:“虽然我们国家的婚姻法已经和国际接轨,但你们俩这也太明目张胆秀恩爱了吧?不知道我情侣去死团终身荣誉会员?”

    我嘚瑟地抬起安安的手,在程维面前显摆。

    “得得得,别刺激人了,这大夏天的,手握一起你们也不觉得热。”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很真觉得有点黏糊,正准备松开手,就看到安安给了我个眼神,将我的手握的更紧了,接着我随着他的眼神看向左边,原来是庄岄来了,立即向安安靠拢,挨得更近,显得更亲密。

    程维也看到了庄岄,招手打招呼:“如果不是你哥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回国,怎么也没跟我联系?”

    庄岄加快脚步走过来,拍拍程维的肩膀说:“维哥大忙人,我怎么敢没事去打扰你?”

    “瞧你说的——”

    说这话时,庄岄扭头看向我们,然后眼睛在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上停了停,随后抬起头浮起笑容问安安:“你们这是?”

    程维使个眼色给庄岄:“还能有谁,你哥的恋人啊,你这也得抓紧了吧?”

    庄岄神色自若,点点头跟我打招呼,然后揶揄程维:“说我抓紧,你在这里面,年龄最大,你都不急,我急什么?我可没我哥那么神速,过年我回来,他还是单身,再回来,就告别单身了,我这拍马也赶不上啊”然后语气熟稔的问我,“詹姆斯先生给你布置的作业,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我暗叹庄岄心性坚定且稳,不敢小瞧他,怕他看出破绽,笑着回道:“差不多了,詹姆斯舅舅一直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天分极高,让我多跟你学学。”虽然詹姆斯的确让我多看庄岄的作品,打好基础,但私底下并不看好庄岄,他觉得庄岄的画,商业气息过重,失了画家的那份儿钻研的劲儿,但不可否认,虽然商业味重,他在绘画这方面的天分是不能让人忽视的。

    程维没想到我们认识,我们四人边走边聊,待坐下来后,程维好奇地问我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庄岄逸出一声笑,看了看安安说:“其实我们早在我哥的家里见过了,只是当时他们两个应该还没在一起……至于现在嘛,我敬慕的老师詹姆斯是江榅的舅舅,现在跟着老师身边,也算是缘分,没想到他跟我哥在一起了,更没想到的是——我哥竟然找了这么年轻的孩子。”孩子俩字咬得很轻很慢。

    程维插一句:“那还真是巧!”

    我也露出“没想到啊没想到”的表情,说:“我已经19岁了,过了周岁就20,就是我脸嫩了点而已,比你想象中其实要大点。”

    说着话,点的菜也全部上来了,不等我拿刀叉,安安已经切好了他面前的那一份,跟我交换。

    “我已经切好了,你吃我这份。”然后把我面前的端走,把他面前的放到我的面前,真真是把温柔细心还有优雅表现的淋漓尽致,无懈可击。

    程维看着安安,似乎是觉得见鬼了,嘴角抽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地垂眸拿起刀叉,眼不见心不烦的吃自己跟前的食物,只有庄岄微微笑着看着我们,我冲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始享受安安的服务,这算不算是一记重拳?估计得他好一会儿消受,罪虐深重啊,开吃。

    “真好吃!你尝尝!”遇到好吃的,忍不住把自己爱分享的习惯暴露出来,直接插起一块火候适中,外焦里嫩的牛肉粒递到安安的脸前,安安张口,自然无比的吃了。

    虽说我们是故意秀恩爱,但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契合无比,甚至有时候秀的连我自己都受不了这肉麻劲儿,暗暗感叹安安的演技一流,不去当演员亏了。

    被我们这样子联手对付,估计暗恋安安的庄岄早已被刀插的满身是血,有点心疼。

    后来去听音乐会,庄岄显得特别安静,程维跟他说话,他有回,但就是失了那份儿精神,这被我解读为:强作欢颜。

    就在演奏进入高潮,我听到庄岄语气轻轻地问他另一边的程维:“你知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吗?我看着两人感情好像很不错,难得我哥有这样体贴细心的一面。”

    程维说:“在一起挺久了,之前两人一直住在一起,后来小家伙另租了房子搬了出去,具体在一起多久,你可以问你哥。”

    庄岄笑笑,没再问下去,跟着大家一起拍手。

    回去的路上,因为不顺路,程维开车先走,庄岄坐我们的车回去。

    到了a栋外面的停车位,庄岄走下来,等着安安,然后安安摇下车窗对他说:“我有东西放在小榅那里,就不跟你上去了。”

    庄岄一愣,而后一脸镇定地说:“好,那我先上去了。”

    随后,我跟他说声再见,安安倒车,开往c冻的地下停车场,车行驶后,我忍不住扭头看后面久久站着不动的庄岄,就在车快要拐弯的时候,庄岄忽然捂住心脏的部位,像是极其痛苦的佝偻下身体,随后,倒在了地上。

    “安安!”我立即让安安停车,“庄岄倒在地上了!”

    我们停下车,向庄岄所在的位置跑去,我跑边问安安,“他不会是有心脏病吧?”如果有心脏病,我们还这么刺激他,就真是太缺德了。

    安安凉凉地看我一眼:“他要是有心脏病,我会提出用演戏来刺激他吗?”

    他这么一说,我松了口气,我们到了庄岄跟前后,一左一右架起他的胳膊。

    “你怎么样?”安安掐庄岄的人中。

    庄岄无力地被我们架着,因为刺痛而慢悠悠睁开眼,扭头看安安,抬手捂着头说:“可能是连着熬夜画画的缘故,身体有点虚,没事,我自己可以。”说着挥开我的手,也松开安安的手,站了起来。

    不等他站稳,竟然腿一弯,又要倒下,我无语道:“你就别逞能了,安安,我们送他上去。”说着,我强制性的扶住他的胳膊,不管是不是在装柔弱,也不能让他跟安安有独处的机会,小样!知道你没心脏病我就没啥顾忌的了,放开演!

    庄岄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等把庄岄安顿好,庄岄对我说:“你能去帮我把药箱拿过来吗?”

    安安站起来说:“这是我的房子,东西在哪,我最清楚,我去拿吧。”

    庄岄笑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