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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婿面上不讲,背地里不定怎么想我们娘俩呢!”章氏叹道,“可我孙女儿我一定要领回来,大不了我回去领着那疯儿媳凑合着过,孩子们无辜。” “娘,我岂能弃您不顾,我早不怕了,大不了让他休了我,咱娘俩相依为命,一起养孩子。”钱氏拉住章氏的手。 章氏摇头,万不想因为这件事耽误女儿的一生。 赵寒烟知道这会儿说什么话却安慰她们两人,都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就问她们有没有吃午饭,她这有刚做好的五香糕,正热乎着。 “这怎好意思。”章氏忙推辞。 “都晌午了,你们没吃,正好做好了不知味道如何,请你们帮忙尝尝。”赵寒烟把新出锅五香糕切片,端给她们。 俩人盛情难却,一人拿了一片放在嘴里品尝。 赵寒烟如上次询问钱石一样,问了俩人几个问题,倒都是家长里短的实在话,心里头也没什么猫腻。赵寒烟这才放心了,叫人春来去催秀珠快些。 不多时,秀珠就牵着兰儿的手来,兰儿刚走来就闻到香香的糕点的味道,还以为秀珠姐姐领她来吃东西,开心跑到赵寒烟身边,等着她给自己拿吃的。婴儿肥的脸颊上,是一双黑漆明亮的眼珠,特别讨人喜欢。 章氏看到自己可爱的孙女,激动地站起身,边落泪起来,边轻轻唤了一声“兰儿”,声音有些发抖。 兰儿扭头看向章氏和钱氏,愣了。 “好孩子,我是你祖母啊,你不认得我了?”章氏笑了一下,又继续哭。 兰儿认出来了,眼睛红了,猛地扑倒章氏怀里,跟着哇哇大哭。钱氏见状也跟着落泪,去抓着兰儿的肩膀,一面问她好不好,一面从头到脚打量她。 兰儿边流泪边靠在章氏的怀里,点了点头,比划着,告诉她们这里的人都对她很好。 章氏和钱氏好一顿跟兰儿说话,才渐渐好些。章氏见兰儿真的不能说话,心里更难受。打发钱氏先带着兰儿去那边玩,方问赵寒烟兰儿不能言这件事。 “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兄长们的死,受惊太甚,别说她年岁如此小,就是大人看到这种事,都会留下一辈子的恐惧。慢慢地或许会好,你们肯对她用心,这个可能性就会大一些。”赵寒烟解释道。 章氏点点头,请赵寒烟放心,她一定会对兰儿好,兰儿可是她亲孙女。 “但她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说话。”赵寒烟把最坏的结果告诉章氏,问章氏作何打算。 “自家孩子,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有一口饭吃就先给她。”章氏告知赵寒烟,她还有些嫁妆,打算都留给兰儿,回头给她找个老实本分男人做依靠。如果赵寒烟愿意把关人选,章氏更觉得荣幸,是她家兰儿的福气。 赵寒烟听章氏回答得实在,更加放心了。章氏、钱氏随后和赵寒烟商议,她们明日就带兰儿回去。 “我们娘俩特意雇的马车来,不会让兰儿在路上吃苦。”钱氏道。 赵寒烟见兰儿见到了自己的亲祖母和姑母,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也替她高兴。不管何时,孩子都是在自己至亲的人身边教养最好,即便日子苦,那也要比寄人篱下来得好。 赵寒烟真有点舍不得兰儿,可也要舍下。最后跟她亲昵一会儿,把一张一百两银票悄悄塞进她的手里。 兰儿早已经是懂事的年纪,自然之道这钱的好处。 “自己留着,谁也别说,以后真有什么好歹,你有钱傍身,至少不会太吃苦头,实在不行就雇车来找我。这开封府是谁都知道的地方,你花钱雇个车,就很好找过来。” 兰儿含泪点点头,抓着赵寒烟的手不肯放。 “你聪明机灵,只要坚强,日子定会越来越好。或许在某些眼里你会被看作不同,却不必管那些。过去的伤在你心里也不可能抹掉,但你可以尽量不去想它们,把你这双漂亮的眼睛转向别处,亲人、花草、天空……一切可以让你平静开心的事都可以。让你的心变辽阔,那些受伤的过去就会相对变小。就跟做菜一样,真正决定菜味道的人是你自己。”赵寒烟轻轻拍了拍兰儿的脸蛋,让她一定要坚强起来。 兰儿挂着两行泪地对赵寒烟点头,默了会儿 ,红着脸蛋比划。 赵寒烟没动她的意思,皱眉看她。兰儿急得继续比划,赵寒烟还是没懂。刚巧这时候苏越蓉回来了,看见急红了脸的兰儿对着赵寒烟焦急地各种挥舞手臂,苏越蓉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叫你等着她,她想长大了嫁给你。”苏越蓉拿看情敌的眼神瞥向兰儿,问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兰儿忙点头,然后悄咪咪瞄一眼赵寒烟,转身飞快地跑了,像个小蝴蝶。 苏越蓉笑看赵寒烟,“怎么样,你是不是喜欢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所以才拒绝我?” 赵寒烟:“别瞎开玩笑。” “这可不是我的事儿,人家小丫头自己说的。再有就是你的错了,谁叫你人这么好,招风。”苏越蓉感慨赵寒烟最近一定是在走桃花运。 赵寒烟忽然想起那瞎眼道士曾说过自己犯桃花,竟真这么诡异被说准了? 苏越蓉发现五香糕出锅了,赶紧拿一块塞进嘴里,松软香糯,中间还夹着红豆葡萄干,嚼在嘴里都是惊喜。苏月蓉当然要询问做法。 “除了糯米二份,粳米八份,再加一份芡实、白术、茯芩、砂仁,补气除湿,适合经常劳累熬夜的人吃。”赵寒烟告诉苏越蓉东西食补,可以多吃。 苏越蓉本来就不是客气的人,听赵寒烟这么一讲,吃得更不客气了。“那我得把我晚上给还有明天早上的留出来,不然肯定就没了。” 苏越蓉说着就拿了个盆,捡出几块来,罩上布,然后放在篮子里,挂在梁上。 放的时候,苏越蓉还警惕地往四周看看有没有别人,确定安全了才算放心。 …… 状元楼,四号雅间。 蒋平正夹着一块糖醋鱼要送进嘴里,门突然开了。来人带着一阵风,蒋平闻这风的味道带着梅香,自然知道是谁,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吃鱼。 白玉堂在蒋平身边坐下来,看他。 蒋平挑眉看白玉堂,“你可别惹我,否则我不告诉你我查到了什么,等我吃饱了再说。” 蒋平趁着自己拿了白玉堂的软肋,得意洋洋一回。 白玉堂果然没说话,他干脆不看蒋平了,把刀直接撂在了桌上。 哐当一声! 蒋平忙放下筷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跟白玉堂道:“姓赵的,字飞白,没确定查出来,不过听你的描述,有可能是八贤王的小儿子,但他人现在不在京城。这一位可有点意思,自小就没被养在王府里,因体弱多病……” “不会是他。”白玉堂直接否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