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衙内纪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二天,谢文纯就乖乖的和崔氏坦白了。

    “娘,我该怎么做?”

    崔氏深深叹了口气,“文纯啊,还好你和我说了。”说着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你也大了,改教你一些事了。”

    “娘,你说,我听着呢。”谢文纯道。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也是学过的。就算没有什么,也要学会避嫌,要知道人言可畏。你和这沈家小娘子书信往来,她家里人知道么?一开始许是不知的,就如我,可这两年多过去了,什么样的父母会不知道孩子的这点事情?我想这沈夫人大概早就等着我写信过去了。”

    “写什么信?”谢文纯有些不明白。

    “让你们不要再来往,或者提亲。”当然,提亲那是不可能的,崔氏在心里想道,沈家那边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心。之所以让谢家起这个头,也是对谢阁老、崔氏的示好。

    “啊?不能写信了么?”谢文纯心里隐隐有猜测,但仍有些不死心,“我们是通过多宝阁的信差,没人会知道吧?”

    “文纯,你把那沈家小姐当成什么了?可以说说心里话的异性朋友?不见面也是好的?可你知道沈家小姐会是什么想法么,女孩子定亲早,她父亲远游家中不幸,更是会早熟。你在她无助时写信,怕是人家把你当成了寄托,一来二去少女倾慕情丝怕是要缠到你身上了。文纯,听娘的话,若是不想娶人家,就不要再写信了。”

    “我,我还没想娶,娶人的事。”毕竟少年,谢文纯的脸红了,躲躲闪闪的说道。“那,娘,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好?”

    “文纯,你要知道名声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世人对男子多宽容一些,可你也要爱惜名声,无论是求学、为官,都大有助益。既是无意,那我就去信一封,和沈夫人说清楚,这件事就算这样了。”

    “那,沈天宝呢?”谢文纯对沈天宝的遭遇很是同情,也没有嫌弃他傻了,反而在来往中发现他颇有些奇思妙想,只是大概身边没有人愿意听他说,所以都在信里给他写过来了。

    “儿若喜欢,与沈小郎通信无妨。”崔氏笑道。只要没有和沈小姐通信,任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当然,沈家小姐见哥哥与自己儿子写信会不会睹信思人、情难自已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崔氏冷冷的想道,自己儿子的意愿和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好的,娘。”谢文纯乖巧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还在成长中~年少时会有些暧昧。文纯不会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的,不过会只娶女主一个。

    第8章 有何志向

    养了一月后,谢文纯终于被允许下地了,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告知杨夫子来了,正在等着他去上课。便是如此,谢文纯心情依然很好,带着陵越一同来到夫子的院落。

    一月未见,杨夫子还真有些想他这个小弟子了,见到谢文纯也是和善得很。“腿还碍不碍事?”谢文纯经历一月的卧床静躺后对断了腿的杨夫子心有戚戚,觉得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写字不惹夫子生气。当下道,“已经没事了,多谢夫子挂心。夫子,一月未见,文纯都想您了呢。”

    杨夫子没有儿子,见弟子如此心里也是一暖。“好好好,文纯啊,功课落下了么?”于是和谐友好的气氛到此为止。谢文纯脑子是好使的,可再是过目不忘一月没有怎么读书他应付夫子也会吃力。杨夫子料到会是如此,叹了口气,“陵越,你来说说。”

    陵越声音沉稳,回答的虽然没什么出彩之处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杨夫子道,“文纯,你父亲想着先叫我给你定下性子,待你大一些,送你去国子监。如今你过完生辰,已是九岁了,至多两年,就要进国子监读书。可你可知,你父为何迟迟没有将你送进去反而一拖再拖?”

    谢文纯心想,越晚越好,听表哥说国子监规矩繁多,去了就不能像如今这般自在了。嘴里却说,“夫子教的这么好,我干嘛去那里。”

    杨夫子摇了摇头,“和国子监许多大儒相比,我一小小进士又怎敢称一个好字。文纯,我今日不和你讲书,我问你,你有何志向?”

    谢文纯眼睛转了转,有些奇怪夫子话题的跳跃,仔细想了想,答道,“我想要父亲母亲还有祖母都和乐安康。”

    杨夫子摇头道,“我问的是你的志向。文纯,你读书为何?”

    谢文纯想了想,道,“因为爹娘会高兴?”神色迷茫,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杨夫子心下叹气,谢文纯的资质可说百里挑一,头脑是极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跳脱,又没什么压力,读书于他而言只是完成父母的期望。也就只有他这样的身世,这样的家境,才能任他如此无忧无虑。只是想起谢大人对自己的嘱托,又开口道,“那若是你父母不需你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他们只想你身体安康,你还会努力读书否?”

    谢文纯犹豫了很久,“大概是会的。”

    杨夫子眼前一亮,“为何?”

    “因为我书读的好啊,夫子不也说过我天生适合读书么?”

    杨夫子一口气憋住,竟无言以对。这个小弟子真是让他们这些苦苦拼搏出来的人羡慕。“也罢,等你想明白这个问题,大概你父亲就会送你进国子监了。那今日你便抄写这篇学而,让我看看字练得如何了。”心想不急在一时,虽说先贤多志向早立,只是不也有人大器晚成么,到底年纪还小,再看看罢。

    陵越上前研磨,谢文纯活动了下手腕,开始抄写。心里想,为什么等我想明白为何读书,父亲就会送我去国子监了呢?那还是一辈子都不要想明白的好。

    下了学,谢文纯就拉着陵越出府玩。“快走快走,少爷我都在家呆发霉了。”又向马车外叫道,“年大叔,快一点!茯苓的话本要开始了!”

    他说的是近日天京芙蓉居新火的一个说书人,叫茯苓的小姑娘。前段日子楚平骅把这个茯苓夸上了天,今日正巧此人出台,是以下了学告诉母亲在外面吃,就向这里奔来。

    紧赶慢赶,两人在茯苓刚开场时到了芙蓉居。这茯苓确实是声音婉转清脆,更兼容貌俏丽,说话爽利,比她说书说得好的没有她养颜,比她好看的没有她书说得好,再加上芙蓉居力捧,也就无怪大受欢迎了。

    芙蓉居的掌柜见来了两个陌生的富家少爷,正要让到雅间,谢文纯一摆手,“不用,下面热闹。”说着寻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了。心里想着,上次表哥说他也是坐在一楼,这样看人才清楚。

    今日这茯苓说的是一段木兰从军。一段书说下来,轰然叫好,谢文纯觉得虽是新鲜,却似乎没表哥说的那么好,不过还是意思意思,赏了几两银子,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