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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子, 顾老爷子却为了一宗大案, 将邢北都置于危险之中, 着实令人胆寒。 对于顾老爷子的想法,邢北都却表示理解, 他的义父不仅是他那没有血脉关系的父亲,更是一名人民公仆。如果放任走私枪械的歹徒继续逍遥法外, 日后恐怕会引起更多惨案。 他倒也没什么怨言,在邢北都看来,顾老爷子虽然想让他和顾南城成为诱敌之饵, 但实际上也早已为两人的安危做足了打算, 只是顾老爷子没有料到, 那名凶徒会真的开枪走火罢了。 与其说他不想计较顾老爷子的设计,倒不如说邢北都懒得计较。 他也知道,顾老爷子夹在亲缘与正义之间左右为难。 邢北都唯一不爽的,就是顾老爷子居然没有把这件事直接告诉给他和顾南城罢了。 对方应该知道,如果顾老爷子说了诱敌之事,顾南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帮助自己的父亲,就如当初顾南城潜入地下车场担任警方卧底时的那样。 而他,作为顾南城的挚友与兄弟,也必然会附和顾南城的选择。 只是想着陆执,邢北都却又发现,也许顾老爷子告诉自己有关诱敌的事情之后,他恐怕得犹豫一番…… 邢北都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不想因为寻仇者的事,破坏他与陆执的日常。 他不想将陆执卷入麻烦之中,然而陆执却愿意同他一起面对麻烦。 同时,顾老爷子的隐瞒也让邢北都莫名悟道出了点东西来:有什么事情,与其因着不愿让对方忧虑而隐瞒自己所重视的人,倒不如直接同对方说开。 直率的言明,永远比善意的蒙骗好。 在和顾南城互相通气了一番后,邢北都同顾老爷子阐明了诱敌的事情,并称自己和顾南城愿意成为诱饵,帮顾老爷子引蛇出洞。 可惜在沿海突发的枪击案算是彻底骇到顾老爷子了,对方说什么也不肯让邢北都和顾南城涉入大案,且直截了当地告诉邢北都,要再增派人手来保护他和顾南城。 在邢北都的据理力争之下,顾老爷子才总算妥协,同邢北都一起商量了诱敌的谋划。 · 邢北都微虚着眼眸。 他手中握着一支高尔夫球杆,双腿微侧,躬起腰身,手腕发力,便挥杆将放置在面前的高尔夫球打了出去。 啪。 球飞了很远,过了好些会儿,才慢慢地落在了草地上。 邢北都“啧”了一声,颇为不满自己竟然未能一杆进洞。 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陆执却是吹了声口哨:“不错啊,北都,居然打了这么远。” “远有什么用,”邢北都耸肩,“不能进洞还不是白搭。” 陆执非常暧昧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是是是,必须要‘进洞’啊……” 邢北都当他的调戏是空气。 从草地上抽出用于固定高尔夫球的球托后,他拿着球托,慢慢吞吞地走向了之前那颗被他打飞出去的高尔夫球的旁边。将手中的球托放下固定,邢北都沉了沉腰,随后又打了一杆出去。 这一次,高尔夫球却是滚进了球洞里。 啪啪啪。 陆执给他鼓起掌:“不得了啊,北都,这才几杆?居然就进洞了。” 邢北都这才对自己的战绩稍微满意了点,他直起身体,望向竖着小红旗的球洞,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收起球杆,他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陆执的身侧,而后贴着对方的耳朵道:“那家伙上钩了吗?” 陆执压低声音,同他装作耳鬓厮磨的样子。 一边将手探到邢北都的腰际,隔着对方身上穿着的小西装马甲,描摹着邢北都的腰线,装出一副调情的模样;一边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差不多了,我戴在手腕上的腕表手机刚才震动了一下,小段给我发了信号,那个家伙应该已经上钩了。” 邢北都颔首。 在与顾老爷子商量妥当后,邢北都便决定帮着顾老爷子引蛇出洞。 他让简略帮自己推掉了部分工作,而后装作受到了惊吓,缠着陆执,要对方帮他疏解恐惧。 于是,在回了鞍海市后,陆执便带着邢北都一起去了高尔夫球场放松心情。 而那个想要向邢北都复仇的车手,在邢北都的算计里,必定会跟着他和陆执的后面尾随。 届时,他会故意露出一点儿破绽。 见他露出破绽,那个神秘的复仇者车手势必会上套,将他擒拿。甚至,对方会把他带到某处小黑屋里待着,以便在报仇后,还能用邢北都换取一些赎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而等到那时候……顾老爷子和他的警队们,就能顺着邢北都身上所携带的定位的道具,侦测到为复仇者提供枪械的“大鱼”的蛛丝马迹。 就在二人狂飙演技之际…… 陆执搂着邢北都的腰 ,忽然道:“小心一点,你爸放在我身上的挂件突然震动了,那个和你结过仇的地下车手貌似开始行动了。” “我明白了……”邢北都也压低了声音。 他敛神,忽然一丢高尔夫球杆,十分恼恨地推开了陆执。 “没意思,我要回去了!”他假装成被陆执的戏弄激得恼羞成怒的样子,甩下陆执便往高尔夫球场的出口处走去。 而就在邢北都一边走着,一边暗中留意那个一直跟踪着他的车手究竟在哪时,邢北都突然眼尖地发现,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有人正躲在山头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邢北都估计那个窥探着他的家伙,恐怕就是想要向他复仇的地下车手了。 拍开追上来,想要再次搂抱他腰际的陆执的手,邢北都冷淡道:“走了。” 陆执觍着脸道:“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邢北都和他再次对视了一眼:“嗯,回去了。” 陆执点了点头。 见两人携手离去,躲在暗处观察着邢北都与陆执的人面色一沉,也默默地追了上去。 不久后,邢北都便坐进陆执的车里。 他躺在后座上,手上拿着行车记录仪,靠着装置在陆执的跑车车尾的小型记录仪观察着后方的动静。 陆执一边开着车,一边与邢北都闲谈:“说起来北都,那个地下车场出来的车手,为什么想要向你复仇?” 他疑惑不解。 邢北都顿了顿:“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在车场和很多人都结仇过,哪里记得住自己以前都得罪过什么人?不过,他话锋忽然一转,用一种异常正直的语气继续道,“陆执,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陆执问道:“什么准备?” “我以前在车场里得罪过很多人,也许今天料理完了这个仇家,那明日可能又要重新出一个危险分子。” “和我在一起,也许,你会遭到我的连累。” “陆执,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