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电梯一边拨邵颐公寓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次无人应答后他有点焦躁地把电话挂了,看电梯还在往上,直接走了边上的安全楼梯。 他去而复返,又在人群里找了一遍邵颐,把丁笑叫过来,“邵颐好像不见了,你多叫几个人找找,我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见。” 丁笑脑袋里首先蹦出来的是曹琛那张凶恶的脸,酒也瞬间清醒了,操了一句,这他妈谁恶作剧呢,就这么一地方还能把人给弄丢了。 派对上没人认识邵颐,自然没人注意到他。 李一北又去酒店前台问了服务生,描述了一下邵颐的外表。 幸好邵颐长得出挑显眼,服务生对他还有些印象,说他喝醉酒被两个服务生搀着送出去了。 “上了谁的车?”李一北皱眉问。 服务生摇摇头,表示这个就不清楚了,只说邵颐醉得不省人事。 李一北这个时候才觉得事情糟糕,邵颐都不太喝酒,根本不可能醉得不省人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算计。 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曹琛,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对邵颐抱有目的。 他要求看查看酒店的监控录像,酒店刚开始不同意,说是客户隐私,最后僵持不下,勉强给他看了九点之后停车场的车子的初入情况。 只是这段时间正是宾客三场的高峰,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也很有限,几乎只集中在门口那一段,有车子络绎不绝地使出,连车牌号都看不清,更别提车里坐着的人了。 最后他认真看了服务生提供线索的那个时间段,盯着那几辆车子反复看了三四遍,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却很突兀的一下子想到贺容。 是了,他想起究竟哪里不对劲了,贺容似乎也一早就淡出了他的视线。 贺容是今晚的主角,他没理由早退,这种时候没有通宵达旦地狂欢,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又去问了前台。贺容的辨识度很高,这一次给出的信息就确切了,贺容大概十点不到就离开了。 丁笑急得像个躁狂症患者,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邵颐,听到李一北说可能被贺容弄走了,气得眼睛都要绿了,“他妈的这个人渣想干什么,就算是要玩人玩的也该是叶钦,瞎了眼睛的东西!” 丁笑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一北。 李一北冷笑一下,“你说怎么不是叶钦就变成叶钦了?” 丁笑脑袋里没李一北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问,“那现在哪里招人去?那个王八蛋总不会把人带家里去?!” “你去把温迟叫过来,他可能知道。” 温迟这个时候当然正在严飒跟前晃悠,被丁笑神情焦急地从人群里刨出来,粗暴地拽到李一北面前。 李一北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在温迟看来,真是精彩得糟糕透顶。 “贺容平时会带伴儿去哪里你知道吧?我现在很着急,你知道就告诉我,不要和我玩心眼。”李一北开门见山。 这话带着要挟,很让人不爽,但是温迟看李一北身上唯一顺眼的也就这点了,够干净利落,没有套上应付人的虚伪面具。 “他在好几家酒店都有包房,但是平常怕被狗仔跟拍,带人出去的话去的都只是四星的欧瑞。那家酒店是他一个朋友开的,安全。”温迟和盘托出,眼睛还带点挑衅地看着李一北,好像自己被李一北看轻的形象终于拔高了一截。 “你和我们去一趟,他对你没戒心,你去敲门。”李一北接着说。 “开什么玩笑,他会弄死我的。”温迟不带一点开玩笑的表情,“你不能这么得寸进尺。” 李一北没理他。 丁笑推了温迟一把,像押解犯人,“少他们废话,邵颐要是掉了一根汗毛,你一样别想好过。” 路上丁笑开飞车,几乎没花多少时间。 李一北一直都很不安,抿直了唇,心跳缓慢地好像随时会停下来,和刺激的车速一点都不搭调。 他给蓝抒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又打给梁既平,该死的还是打不通。 温迟事不关己,被飞车弄得惊魂不定,嘴上还在啰嗦,“贺容那个人,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择手段也要弄上床,你那朋友都被他带走那么久了,肯定早就……” 后面的尾音被李一北阴冷的眼神逼回了肚子里。 酒店的前台认识温迟,瞟了李一北和丁笑两眼,没阻止他们。 温迟按门铃前给贺容打了电话,胡编乱造费了点劲才把贺容骗来开门。 贺容打开门,身上只随便围着一条浴巾,嘴上叼着一根烟,看到脑袋低到地上的温迟身边站着的李一北,“我说怎么今晚这么容易就捡了个白食,敢情还有餐后甜点。” 他本来的目标是叶钦,一切算计好了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事,等把人弄上车了才发现换了个陌生人,干净漂亮,不光年纪身材和叶钦差不多,脸蛋也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这个人好像是李一北带来的,不管什么原因,这人他是吃定了。 丁笑粗暴地推了贺容一下,要往里面硬闯。 李一北出手制止了他,这里是贺容的地盘,他们占不到便宜。 贺容无所顾忌得狂妄,斜睨着李一北,“你这个表情真难得,挺漂亮的。” 李一北跟着释然一笑,语掉变得缓慢,“我还有更漂亮的表情。反正都到这里了,不介意请我进去坐坐么?也许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他的话说的太暧昧,忍不住让人想入非非。 贺容盯着李一北的脸孔看了两秒钟,轻佻地吐了一个烟圈在他脸上,“我都要忘记你也是同道中人了,房间里倒是还有个老是提起你的人,难得碰到这么个机会。” 第75章 李一北走进房间,首先就看到了贺容口中说的要见他的人,一张轮廓俊朗的年轻脸孔,衬衣开着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的感觉,看着十分陌生,但是那双狼一样的阴郁眼睛让他觉得眼熟,并且直觉危险。 他腿上还坐着一个近乎全裸的男孩子,看到陌生人进门,似乎有点紧张羞耻,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被男人牢牢搂在怀里,“乖,别动。” “我叫周琅,我们在医院见过一次。”男人抬着下巴打量他,自己所在的位置更低,却给人居高临下的感觉。 李一北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了那次擦肩而过的见面。 但是他无心研究自己和这个人有什么关联,他的目光早就转到了床上的邵颐身上。 邵颐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大概是吃了什么药,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神志不清地在床上微微扭动着身体,大腿根还粘着一点白色的液体,刺眼非常。 床上是一些零散的道具,旁边还架着一架摄像机,但是整个场景并不显得很淫乱。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