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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亲了她一口作为回应,而后不再多言,他轻轻拍着岁禾的背,哄她入睡。 岁禾温柔而神秘。 从始至今。 听她清浅的呼吸,脑袋里回想的是她那句“我也能做到”,璩昭的嘴里像是被塞了大把的柠檬糖,酸的心口发胀,舌头一卷,只剩了清爽的甜。 岁子庭和他说的远远不止那句问话。 在书房里,两人几乎能说的都说了,全部 话题都围绕着岁禾展开。 在璩昭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岁子庭敲了敲桌子,神采带着生意场上的意气风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轻易地接受你吗?” 岁子庭指指自己的眼睛,“不单单是因为禾禾喜欢你。更多的,是因为我看到,你对禾禾的喜欢,比她对你的,更多。” 关了床头的壁灯,璩昭以脸颊贴着岁禾的额头,他抱着她,热乎乎的柔软。 和他的心情一样,炽热软绵。 璩昭终于承认,岁子庭说的没有错。 抛开所有的杂念,什么占有,什么折磨,什么征服,即使这些通通都不要了,那他也想要和岁禾在一起。 曾经的璩昭待人看物总是带着悲悯嘲讽,他觉得人性的嘴脸太恶劣,只有岁禾是例外。 他愿意为岁禾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哪怕岁禾对他有所隐瞒。 不过想想,他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讲究公平。 岁禾有岁禾的难言之隐,他有他的不可言说,扯平了。 总有一天岁禾会和他坦诚相待。时间很长,璩昭愿意等。 因为他喜欢岁禾……不,他爱岁禾。 非她不可。 第二天,璩昭离开了岁家。 岁禾站在窗边看着他走出去,背影高大挺拔,还没等他上车,她就开始想他了。 抱在一起睡觉的温暖真是太让人上瘾了。 未来几天要自己睡觉,岁禾失神落魄。 这时,像是心电感应,璩昭突然回了头,准确地找到岁禾的位置,冲她笑了一下。 岁禾的身子往前探了探,她踮脚,脸快要贴上窗,爽朗地对着璩昭露牙笑。 明知道璩昭看不到,她也要无声而缓慢地吐字。 “璩昭,我等你哦。” 璩昭走了没多久,岁禾腿站麻了,她口渴,想倒水喝,却听到李婶在厨房的惊呼声。 “哎哟哟,下雪了哇乖乖。” 岁禾回头,果然看到有细细小小的雪花从天上飘下来,黏黏糊糊地覆上窗玻璃,精致的雪花纹路透着娇小的稚气。 初雪。 岁禾弹了下跟前的灰莉叶,开心地哼着歌去讨水喝。 暖烘烘的下雪天。 * 璩昭回到赵家时,赵生和赵墨正在下棋。 他走到赵墨身旁站定,对赵生颔首,“爷爷。” “昭昭回来了啊。” 赵生很喜欢璩昭,对他又是愧疚又是欣赏,恨不得把璩昭想要的都给他。 璩昭一回来赵生就没了下棋的心思,赵墨一语道破:“爷爷是要耍赖了么?” 他面色一哂,“说什么呢?我让昭昭和你下。” 赵璩,是璩昭现在的名字。但是赵生和赵墨在家都只叫他昭昭。回赵家这两年,璩昭和赵生还有赵墨最亲。 至于璩昭的父亲赵帼宇,璩昭不愿多说。 替了赵生的位置,璩昭仔细看着棋局,随后落下一子,赵墨眉心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赵墨和赵生两个人的棋技一般,半斤八两的水平就爱较量运气的好坏。 璩昭不一样,璩昭学东西上手很快,不能说棋技高超到什么境地,但在自己的爷爷和姐姐面前,他还是有话语权的。 不出赵墨所料,一步步走下来,璩昭把她的棋路给堵死了,让她无从下手。 赵生在旁边中气十足地拍手叫好:“好啊!” “不算不算。”赵墨冷着脸耍赖,“爷爷这局是输了的,不算不算。” 要是外面的人看到赵墨这幅模样,估计要大跌眼镜,这哪里是冰山美人儿啊?冰山美人是不会在玩游戏的时候耍赖的。 赵生叉腰,七老八十了还极具孩子气地说:“我不管,今天五局,我三你二,我赢。” 璩昭挑眉,原来这盘已是决胜负的时候,难怪赵墨会气到瞪他。 “今天赢的人有什么奖励?”他问。 赵生尴尬地咳了咳,“给红包。” 纯粹图个乐子,说出来却怪丢人。 璩昭:“……您高兴就好。” …… 赵墨跟着璩昭上楼,冷着一张脸问他:“昨天跟你那个小宝贝回家了?” 冷脸调侃,这技能赵墨套用得炉火纯青。 璩昭顿住,“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她?” 赵墨摇头。 “你会喜欢她的。”璩昭断言。 “你这么确定?” “确定。” 赵墨从没见过这样的璩昭。 像是小男孩在炫耀自己特有的玩具,他眼里有亮光,是在提到岁禾后就燃起来的火芒。 赵墨笑,她对岁禾越来越感兴趣了。 ———— 虽然还有疑点,但好歹两人更进一步了。 等疑点解除,就大结局啦哈哈哈(好吧还很远。 我觉得这章挺甜,甜就吱一声,总感觉我好久没撒不掺刀子的糖了。 第五十章 南尔皞 大年初二,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南尔皞上门拜年的时候,岁禾还没睡醒。 他在客厅坐了有半个小时,岁禾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 室内暖和,岁禾穿得单薄,随意在家居服外头添了一件长外套,她抱着臂下楼,装作没看到南尔皞对她扬起的笑脸。 “岁禾,新年快乐啊。” 昨晚和璩昭视频太晚,岁禾此时的脑子还一片混沌,她在南尔皞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说:“我比你大。” 言下之意是不许他直呼她姓名。 南尔皞不介意地笑了笑,姿态闲适地倚着沙发,“你就这么喜欢我叫你姐姐?” 岁禾睨他一眼,想起璩昭昨晚说的话。 璩昭说让她少和南尔皞接触,今天南尔皞就上门来了,忒巧。 一码归一码,璩昭不喜欢她和南尔皞接近,既然她昨晚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不接南尔皞的茬,岁禾开门见山,“说吧,你是来找谁的?” “我来找姐姐的啊。” 岁禾耸耸肩,直接站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地就往楼梯方向走。 南尔皞眸色一黯,他快步跟上去,欲拉岁禾却被她快速避开。 岁禾皱了眉,语气里的嫌弃很浓,“你要做什么?” 南尔皞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根本没想到岁禾会这么敏感。 一次、两次……无论多少次,岁禾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