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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示,进了家门,却听刘阿姨说任绎压根没回家。 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敢相信。 任绎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个招呼也没打,又冲出了家门。 坐上了出租车,她的心还是跳个不停。任绎的手机完全打不通。 “他不会在那里等我,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从来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他可能和朋友在一起,手机只是没电了。” 人有时候真得矛盾,就像任纾,她一路都在自我安慰任绎不会在原地等她,可当她真的在巷子口看到任绎的时候,她心里莫名的喜悦压得她喘不了气。 不该有的喜悦原来是会让人痛苦的。 她麻木地忽视身后那个人的拥抱带给她的悸动,淡淡道, “弟弟,我们回家吧。” 身后的人依旧埋在自己的脖颈处,摇了摇头。 “我的腿麻,走不动。” 任纾轻呼了一口气,笑着说,“那要姐姐背你吗?” 任绎这才抬起头。 “你背不动我的,我已经长高了。”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得比你高大了。 任纾低下了头,看着任绎的右臂,血早已凝固,结成了脆弱的痂。 她伸出手,摸了摸弟弟右臂没有流血的地方,涩然道, “疼吗?” 身上一直没有松开的双臂霎时松开。 任绎有些难堪地捂住了伤口,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不疼,真的。” 好一会儿,任纾吸了吸鼻子,才转过身,藉着路灯的光亮看着任绎。 “以后不要打架。” 我不喜欢看见你受伤。 任绎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他微微低头,凝视着她。 “我答应你。” 说完,他拿起书包,伸出左手有些犹豫地拉住任纾没拎东西的那只手,慢慢往前走。 双手紧握的瞬间,任纾好像知道为什么任绎还在原地等她,那一刻,她终于相信,血缘这种东西原来真是有感应的。 回家前的这段路,她决定什么都不要想,等进了家门,这晚不过是一个姐姐担心晚上迟迟未归的弟弟罢了。 仅此而已。 我喜欢上了别的人<最坏罪名1V1(禁忌H)(Medusa)|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我喜欢上了别的人 任纾没说要打车,任绎便牵着她往家的方向走,一路无话。 尽管晚上十点多了,气温仍是很高,两人牵着的手间黏糊糊的都是汗,但没有人提出放开。 往常打车十分钟的路程,竟走到了快十一点。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任纾拉住了任绎,任绎见她在假山的台阶上坐下,打开了手上的袋子。 “为什么不回家消毒?” 任纾直接把东西在台阶上摆好,一把拉他坐下,扯过来他的胳膊,用碘伏棉球消毒,动作轻到任绎以为是羽毛划过。 “我明天会去跟他道歉。” 任绎右手紧紧握着膝盖,此时此刻,他说不出“男朋友”三个字。 任纾头也没抬,继续手上的事。 “你不要去道歉。” 任绎这才抬眼。 “我刚才让你以后不要打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万一别人打你,你可不能像耶稣似的,人家打你左脸,你客气地再把右脸伸过去。” 任纾像是很认真地和任绎商讨一件大事,皱着眉,很是严肃。 “好。” 等伤口包扎好了以后,任纾才放松了下来,手依然搭在任绎的胳膊上。 任绎见她仍没有起身的打算,也陪她坐着。 任纾身边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古树,最矮的枝丫上挂着两栈红色的小灯笼,暖黄色的光就倾洒在她的头顶上。 任绎在假山的阴影下就这样看着她。 半晌,任纾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任绎透过搭在她胳膊上的那只,很明显地感受到她在颤抖。 “我和他分手好一阵了,是因为、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上了别的人。” 她努力用着最轻松的语气,但连凉亭的猫都能感受到她的声音已经抖到浏阳河去了。 任绎打从她说话开始,就僵硬在那里,但他没有出声,他知道,任纾还没有说完。 “知道我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别人的吗?因为,我从来没想去亲别人,但我很想亲他,我也那么做了……”她一边说一边抖着。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睡在我身边,喉结特别好看,睫毛也是我见过最长的,有那么长……” 任纾一边牙齿打着颤,一边用手比划着,从头到尾没有看任绎的眼睛。 “对了,你知道我今天怎么找到你的吗?你连背影都那么好看,走路姿势跟黑社会老大似的,像是带着风,照片里我只能看见你。” 她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只能感觉她搭着的胳膊青筋收紧。 任纾好像在内心里放了一把炮竹,现在到了引燃爆炸的时刻。 她闭上了眼睛,将搭在任绎胳膊上的手缓慢移开。 “我又扯远了,我继续跟你说他,我答应他,我再也不会喝酒,不会再做他不喜欢的事,我都记得。” 只有飞机在高空飞行才会出现的耳鸣又出现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因为她无论多么用力掐自己的虎口,都感受不到疼痛。 许久,她感受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分开她的两只手,轻揉她的虎口,慢慢拍她的背。 “很喜欢吗?”那个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压抑下的低沉。 “嗯?”任纾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是问,很喜欢那个人吗?”他的声音轻到怕打破这个梦。 任纾努力咽下那股酸痛,小声地“嗯”了一声。 任绎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 “他也是,那个人也喜欢你的。” 任纾闻言,眼眶一热,她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咬到了舌头。” 一边说,一边背过身,笑着说, “姐姐跟你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你以后喜欢什么小姑娘记得也要和姐姐分享才行。” 任绎两只手控制住她,她根本动不了。 任纾这才抬眼看着任绎的眼睛,好像往一潭湖水,丢下一颗很小的石子,最终湖面将恢复平静,就像,那颗石子不曾存在过,那双眼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但很快,她面前漆黑一片,一只手虚虚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我都明白,没关系的。” 任纾听着他沉稳的声音,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湿热的液体烫得任绎的手心好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烤,他微微低下头,隔着手背吻在任纾的眼睛,就像他曾经在她做噩梦时做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他很快移开了。 半晌,喉咙间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都听你的。” 任纾却突然将他搂紧,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垫着脚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 任绎抬眼,头顶的月光像是一口井,只是他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