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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现的人时,吓了一大跳。 仔细看看,有些熟悉。 是梁佳祺。 “嫂子好。”梁佳祺率先出声,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温渺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你好啊,好久不见。林淮北呢?” “噢,他——他喝多了,晚上我们几个同学聚会,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 梁佳祺说着,把镜头转向一旁一动不动的林淮北,“我现在送他回家睡觉,你放心,没什么事的。” “他这是喝了多少啊……谢谢你啊,麻烦你了。” “没 事的,都是小事。那嫂子,先这样,我先送他回家。” “好的好的,拜拜。” 视频挂断,手机屏幕自动跳回锁屏界面。 梁佳祺看到林淮北的锁屏壁纸是他和温渺的合照,不由得摇头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古人诚不欺我。 梁佳祺把林淮北手机上的水擦干,重新把手机放到他裤兜里。 这场雨这么大,希望明天天亮可以放晴。 也希望他这个好兄弟,可以不用作出艰难的取舍,守得云开。 …… 温渺这边。 温渺很担心林淮北,上次他和宁朝喝酒,喝了很多都不见半点醉的,晚上醉成这样,到底是喝了多少? 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还是……有伤心事? 温渺的直觉是后者。 她总觉得这段时间,林淮北一直有心事。 白天和季安然一块去挑的手表正放在床上,包装精致,是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喜欢的款式。 还有两天是林淮北的生日…… 温渺想了想,实在放心不下,拿手机去订机票。 她真的有些担心林淮北。 机票很快定好,是明天早上的飞机。 温渺马上去拿自己的行李箱,收拾衣服和随身物品。 当她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把自己要送林淮北的手表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 手机铃声响起来。 温渺跑去接电话,是温衍打来的。 “喂,大哥。” “渺渺,睡了没有?” “没有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有一点。奶奶去了海城。” 温渺一愣,“奶奶?奶奶去了海城?” “嗯,大概今天中午到的。” “她一个老人家,大老远地去海城做什么啊?” “有件事,我想你应该要知道。如果这两天没事,你最好也过去一趟。” 温衍的语气听着不像在开玩笑,温渺整颗心悬在半空,似乎是有预感他要说的事情会和林淮北有关。 海城,在海城的只有林淮北一家。 温渺几乎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断的,温衍的话她好像都听清了,可是脑子很乱,好像又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忽然想起那年的夏天,蝉鸣聒噪,树影晃动。 躁热的夏天,毫无预警地迎来寒流。 十几岁的温渺和家人赶到灵堂,黑与白在眼前交织,林淮北站在他爸爸的遗体前,小小一个人,背影那样单薄。 温渺去牵他的手,被他的冰冷吓到。 而后传来消息,林淮北妈妈自杀了。 从二十多层的高楼跳下。 众人忙成一团,没有人顾得上这边的温渺和林淮北。 温渺全身都在抖,不敢想象自己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消息,高楼坠下,全都是血…… 她一想到那种场面就颤抖,恐惧和痛苦让她的脸惨白。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手指捉紧林淮北的手,好怕他受不了打击转身也学他妈妈一样跳楼。 可是林淮北很冷静,不哭,不闹,站在爸爸的遗体前,对他爸爸说:“爸爸,妈妈去找你了。” “以后你们都不会孤单。” …… 那年夏天的寒冷一下席卷而来,温渺被抽走全身力气似的,连手上的手机都拿不稳。 这些天里,林淮北莫名的道歉,莫名的惴惴不安,现在……她都懂了。 林淮北的心事,她终于懂了。 ☆、*42* 42 林淮北再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中午。 今天的海城仍在下雨,这场雨似乎没那么容易停。 雨声淅淅沥沥,窗户玻璃水流蜿蜒。 他头疼的厉害, 按着太阳穴勉强从床上起来,终于恢复一点清醒。 他喝多了。 竟然喝多了。 现在清醒过来,林淮北第一反应就是昨晚温渺要是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联系,昨晚上他喝多了肯定接不到温渺的视频和电话…… 这时候梁佳祺推门进来, “咦,你醒了啊。” 林淮北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在自己家。 他在梁佳祺家里,睡在梁佳祺的床上。 “你昨晚喝太醉了, 我怕你爷爷奶奶看到你这副模样担心, 就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说你晚上住我这。” 梁佳祺先解释,然后说:“你女朋友给你发过视频, 我帮你接了,一会你回个回去, 免得她担心你。” “她有说什么吗?” “她跟我能说什么呀,就是嘟囔着你怎么会喝这么多。我说你也是,怎么就借酒消愁, 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么?” 林淮北神色低落, 抿着唇,面色不好, 满脸的憔悴。 梁佳祺叹叹气:“行了,别想了, 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你不去读警校也没事,这不是还有我么,我替你完成你的理想。” “怎么样, 我这个兄弟还不错吧?” “醒了就赶紧起来吧,要吃午饭了,卫生间有新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出来跟我们一块吃饭。” 林淮北点着头,掀开被子。 手机从裤兜滑落,他拿起来点开看,一小时前,温渺打过电话,也发了一个定位。 定位显示,海城国际机场。 大概定了几秒后,林淮北突然发了疯地跑出去。 梁佳祺跟在后面喊:“你去哪——带伞呀外面下雨——林淮北——” 可是林淮北没有回应。 雨很大。 机场前面的车流来来往往,旅客来了一批又一批,又走了一批又一批。 温渺站在出口一侧的柱子后面躲雨,灰色的天,像蒙了一层暗纱,什么都看不真切。 风夹着雨丝拂过,温渺穿的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吸着鼻子,看一眼手机。 一个多小时了。 打电话也不接,这家伙是还在睡觉吗。 是猪吗,能睡到大中午。 温渺准备再打一个电话时,林淮北电话回过来了。 “——姐姐——” 他那边有汽车的鸣笛声,好像也有很大的雨声。 终于联系上了,温渺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