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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合。 但边随却停了车。 他横车在一颗大石头边,利用车当作掩体跳下来,躲到石头后,开镜对准了山下BWAN18所在的房区。 顾潮有一点微诧。 这并不是边随的打法风格,虽然他在山顶占据了地形优势,但毕竟是一打三,而且还没有进圈,只要拖下去随时有吃毒的可能。如果先进圈和余小葱司潭汇合,三个人就可以继续往下个圈转移,提前占据有利地形。 但边随已经停车,看样子是要打。 顾潮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边随多半是因为对面那一声狗叫所以停车,但真停下来打他又觉得心里有点慌,不是不相信边随的技术,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虽然是那个躺在路中间的盒子,但却压力十足。 对面的BWAN18自然也看到边随停车,这条进圈的路上多了一个障碍物,三个人不知道怎么商量的,最后决定留下一个人在房子里架枪,另外两个人直接开车冲上山,如果边随露头扫车,房子里的直接打掉他。 顾潮看了眼旁边带着耳机的人,神情很自如,不紧不慢的开镜,只对着房区的窗口,他有点想出声最后又憋回去,下意识去看那边的余小葱和司潭,这两个人一看边随开打,已经开始往第四个圈设法转移,节奏保持的很快。 “笃笃笃”的引擎声响,BWAN18的两个人已经上车朝停车的地方冲过来。边随并没看这辆车,他在石头后一个偏头,四倍镜的中心点依旧对准的是那个窗户口。 几乎是对方露头的一瞬间,他果断的开枪。 「Crush.Random使用SKS爆头击倒了BWAN18.Xxxx」 而另一边的轿车已经徜徉上山,顾潮的心跳有一点快,因为对方两个人离边随的距离已经很近,眼看着就要拉侧身位直接扫人。 下一秒,却是烟雾四起。 「Crush.Random引爆载具炸倒了BWAN18.Jing」 「Crush.Random引爆载具炸倒了BWAN18.2333」 又是一颗完美的预判雷! 几乎只差1、2秒的时间,他的手很快,顾潮甚至感觉没有瞄准位置的时间,这颗雷就滚过去瞬爆,炸掉了BWAN18的车。 但因为距离太近,边随也被炸掉了一大半的血条,只剩一层血皮躲在石头后面,先给自己打了个急救包。 顾潮提到嗓子眼的心就随着那个急救包的白条慢慢上升一样,慢慢落回原位。好在这会儿圈外山头已经没有别的队伍,边随打完包补掉这三颗头,又开上两个人的小破车晃晃悠悠进了圈。 拿了三分,完美收场。 嘈杂的场馆里,顾潮舒了一口气。 后两场四个人没再出现失误,圈运也小来了一把,春季赛的第一个周决赛,Crush最后以2分的优势压倒BLX和DLOR名列第一,虽然不能说稳稳晋级最后的总决赛,但已经有了很坚固的基石。 晚上为了庆祝,余小葱提议去吃火锅,几个人都应声说好,边随愣了一下,收回手机:“行,走吧。” 马李奥看成绩稳下来,一颗悬着的心也定下来一些,其实自从禁赛的事情之后他压力一直不小,从选手到教练的转行并不是表面那么轻松,再怎么磨破嘴皮子,其实成绩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态度很友好的给顾潮夹了两块雪花肥牛:“快快,吃完把哥哥昨天的凶样给忘了,记着我现在这张帅脸。” 余小葱:“你要不要脸,一穿四还让我们小顾写检讨,昨天就想说你,还念,念的跟狗啃的一样。” 马李奥咂摸笑笑:“你不知道,他那个字好看,连的像模像样的,跟那个碑上拓下来一样。我这不是好些字没怎么认出来嘛。” 余小葱:“那叫楷,什么碑上,你有点文化行不行。” 几个人咋咋呼呼怼上,顾潮从清汤锅里捞出来一块鱼片,觉得不带味道,下一片又放进辣锅里涮涮,一顿饭吃的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到了也没吃下去多少。 他总是想着边随停车的那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总觉得那一下,边随是故意的。 这种感觉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晚上的训练赛打完,边随点了根烟休息,顾潮惯例点开弱智小游戏醒神,空气中有一丝空闲的味道,他忍不住张口问:“你那局,怎么不进圈?” “嗯?”边随抽烟,抬了一下眉。 “就是我被扫下来的那一局。”顾潮机械连连看,表情像是随口一提。 “怎么?觉得我应该进圈?” “也不是...”顾潮顿了一下,说:“就是有点...” 边随:“有点不像我的打法?” 顾潮点头,然后就听见对方说:“因为是用的你的打法。” 他正在连连看的鼠标一停。 边随靠在椅子上,掐了烟,缓缓说:“陆非是不是跟你说,觉得你更适合去DLOR跟他打,因为打法比较自由。” 顾潮眉梢动了下,略有些惊讶,他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没否认。 “我猜也是。”边随看着顾潮说:“我们原来是队友,当初他去DLOR,也是这句话,觉得打法上合不来。其实他不比余小葱和司潭弱,当初也是考虑这个,所以建队没喊他。” 顾潮唇角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边随比他快了一点:“但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顾潮的连连看时间已经到头,自动扣了一点生命值。 边随并没回答,过了一会儿反问他:“今天这么打,你有什么感觉?” 顾潮皱皱眉,没说话。 “其实在旁边看着,不觉得轻松吧?” 边随又点了根烟,神情散漫看着他:“因为你知道,换三个人我不一定会停下来,或者说,这明明不是最佳选择,但我停了,是因为你是我的队友,你被他打掉了。” “如果万一没发挥好,那颗雷没炸掉车里的人,或者最开始没几枪点掉房区的人,我就会死。队伍会从四个人猝变成两个人,可操作的战术大大降低,想拿好分数剩下两个人也许不得不在决赛圈搏一把。” 是这个道理,顾潮点了一下头,然后却听见边随说:“但这些我停车的时候都没想过。” “......” 边随:“会担心的人是你,或者是余小葱和司潭,这是你们脑海里滑过的画面和担忧的结果。” 因为死了的会愧疚不安,活着的还要抗压拼命。 边随笑笑:“我停车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只想着把这三个孙子毙了,大不了挂了,晚上给你们一人烫一块毛肚了事。” 顾潮好像慢慢意识到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