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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当选为祖师爷的弟子。 宗主念到名字,有个布衣少年从人群中走出。 那少年高昂着头,没有半点怯场,更没有半点受宠若惊,好似理所当然,他就是那个天之骄子,是理所当然的千分之一就该被选中的人,毫无悬念。 那个人就是他的师弟。 他记住了宗主念了一遍的名字。 和牧远歌小小少年初来乍到,过五关斩六将再一鸣惊人不同,胥礼出生在长生剑宗,娘亲是当时宗主的师姐,而他因为过高的天赋,近水楼台,初见开山祖师石像的时候便引得石像共鸣,成为开山祖师的弟子,辈分高到甚至可以称呼宗主师兄,亲娘师姐。 他一直独来独往,也习惯了独来独往,在牧远歌找上来之前……他觉得他或许一直在等待着这个人。 宋小包抄宗规到半夜,出来见胥礼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就给他送了盏茶进去,胥礼开口叫住了他。 “你去一趟内门弟子居住的别院,去接他过来睡。”胥礼搁笔,沉吟道,“他今夜肯定也睡不好,多半在院子里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23 04:37:30~2019-12-24 23:59: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余君、木秦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若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章 本命剑二 皎月高悬,宋小包提着灯笼来到内门弟子所住别院,只见柳枝摇曳,石桌上坐着个人。 牧远歌在那儿赏月,算是赏月吧,除了一轮圆月,天上也没见几颗星,他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 他说完天狗后,又来了句:“要不你的叫玉兔吧。” 当时面瘫少年胥礼就愣了愣,垂下眼帘,那蒲扇般的睫毛就像假的似的,在白得不像话的面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并没有反驳。 而牧远歌看着他那冰雪般的容颜,被他那毫无瑕疵的面皮吸引,视线落在他雪白的后颈处,淡色的几乎肉眼难觅的绒毛,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呢,天生丽质就是不一样,他当时心想,这就像个干干净净的雪人冰雕,心下欢喜,抬手摸了摸胥礼光洁柔亮的额头……有温度的。 胥礼都呆了,但他呆滞的时候也看不太明显,忘了反驳。 他俩倒是和好了,可要录入剑谱的时候,这两荒唐的剑名传到剑堂长老,宗主,太上长老耳朵里,全都不乐意了。 顶级的材料,稀缺的天外陨星有属性的,从古至今就攒积了这么两颗,就弄出了这么两把传世佳作,铸剑师都引以为傲觉得可以瞑目了的得意之作,怎么能取这样玩笑的名字,不是胡闹么! 不得不说的是这两人都是宗门内给予厚望的练剑奇才,搞不好将来有人是宗主,有人是辅佐宗主的大才,将来名动天下的人物,这俩剑名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么。 不行,这绝对不行! 不能由着他们乱来,可又不能让他们两个为此生嫌隙,更不能毁了这两柄绝世宝剑,本来牧远歌因为本命剑跟对手的撞了以后就很恼怒,这好不容易平息了万一又重炼怎么办,多少绝世宝剑苦于没有名主而积灰。 可愁坏了长老们。 当时的剑堂堂主宋元太上长老提出了个,在当时看来都觉得非常高明,后来一直被诟病乃至封锁消息耻于提及的解决办法—— “要不,就让他俩互相给对方的本命剑命名吧。” 不就是把剑么,牧远歌觉得他们太小题大做,但也实在没办法,以及他对面瘫少年的初印象实在太好了,也很好奇对方会给他的剑取什么名字。 难道还能有“天狗”好听?牧远歌很认真地想,他本体属火,剑外属火,烈日属火,天狗食日,再合适不过。 果然他没有看错对方,以及他俩的思路实在是太像了,彼此都对对方给自己本命剑取的上一个名字很不满,于是取出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次比一次糟,成了剑堂里每日必备的笑话。 长老们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本命剑是件严肃的事情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又是由这两人带头,以后指不定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名字都来了,于是就规定了时间,安排了录剑入册的主笔,让他们直接说一个,定了就定了。 胥礼道:“却灼。” “好名字!”长老们眼睛一亮,不管怎么样先夸再说。 牧远歌撇了撇嘴,道:“月阙。” 胥礼清丽的眸子看过来,牧远歌加了句:“不是你那个缺,宫阙的阙。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觉得你的缺就挺好,只是有点直接,还是我取的好,特别朦胧美,就像你一样。” 少年胥礼还是张万年不化的面瘫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淡然不俗。 “却灼也很不错。”却灼这个名字越想越不错,宋元太上长老露出赞许的神情,外灼内寒之剑,却灼方可剑长生。 “还是我的天狗好听。”牧远歌见主笔的人已经落笔了,还很惋惜。 “你真的不考虑叫玉兔么。如果你的叫玉兔,我的就叫天狗,真的!” 胥礼道:“也行,不过月阙更好。” “他说也行!!” “已经录入了,已经写好了,不能改了!!”主笔的慌的差点把墨打翻。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宋元太上长老头都要大了,但天才之所以是异于常人,他们的想法往往难以理解。 牧远歌撇了撇嘴,下面的话他打死也不会说,因为狗拿兔子,一口一只啊。 他是剑痴,起步较晚,而胥礼的剑术在年轻一辈中堪称一骑绝尘,实在很难超越,不过按照他那个说法,如果剑压了对方一头,也许自己就压不住对方了,所以……他转瞬就把那念头抛诸脑后。 最后,宋元太上长老福至心灵,又说了句让后来剑宗元老们内伤至极的话。 “都是同门师兄弟,同为天之骄子,又这般有默契,实属缘分罕见,今后相互珍惜,和和气气,切记不要手足相残呐。” 宋小包刚过去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轻笑,就放轻了脚步。 “你也还没睡呢?”牧远歌回过头,嘴里叼着根肉干嚼着。 白衣少年提着个灯笼从暗色的花丛中走出,牧远歌咋一眼看那稳重的步伐,还以为来的是少年时的胥礼,没来由一阵恍惚。 以前的以前他也是睡不着,没办法只能起来练剑,白日课堂上睡觉,可他的剑术却又是出类拔萃,于是渐渐的整个通铺的年轻弟子半夜练剑,又是惊动了长老,长老们感动不已,轮番守夜催着年轻弟子睡觉,甚至连住在别处的胥礼、步峣、阮慕安他们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