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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爷和大姑娘的屋子是段嬷嬷管着!” “我做什么?就连后花园的笋都要挖了送厨房里,说是姑娘爱吃。” “我就白担了这么个名儿!” “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不如我们在庄子里的时候……” “你住嘴!”郑大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么大年纪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吗?你是想连累咱儿子?” 郑家的乖乖不说话了,拎着帕子纠结了几番,小声问道:“当家的,你觉得桂枝如何啊?” “桂枝?”郑大荣想了想,“可是和咱闺女一起在屋子里侍候的那个?模样没注意,不过是个能干的,怎么了?” “你说把她说给咱儿子怎么样?”郑家的眼睛发亮,“她是姑娘跟前一等一的得力人,父母在刘家也是体面的。” “模样身段都不错,嘴也巧,还是个姑娘身呢。” “你可拉倒吧!”郑大荣白了她一眼,“你在内院不知道,李三早就跟我聊起过了,桂枝已经和钱管家定下了。” “再过些日子就办亲事。” “如今钱管家整天乐呵乐呵的准备成亲的物件呢,那可是姑爷身边的人,将来姑爷做官了他就和曾家的大管家那样体面,咱儿子哪比得上?” “定下了啊,”郑家的难掩失望,“怎么定下的是桂枝,不是咱闺女啊。” 她抱怨着,随即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发亮。 …… 大夫请来了,手按在刘玉真的脉上,沉吟片刻,让换了一只手,然后笑道:“恭喜老爷、恭喜太太,太太您有喜了。” “有一个多月了。” 陈世文的脸上原本是有些担忧的,但听到这么一说顿时就呆滞了。他认真地望着大夫,重复了一遍,“有喜了?” “不错,”大夫呵呵笑道:“老夫行医多年,确是滑脉无疑。” 陈世文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段嬷嬷就压抑不住喜色了,忙问道:“那大夫,我家姑娘刚从南边过来,这几日又操劳了些家事。” “不知可有影响?” 陈世文一听,也顾不得震惊了,连忙问道:“对对对,她近些日子老是觉得困,晚上睡得早,白日也要睡一个多时辰,困倦得很。” “可有什么妨碍?” 大夫耐心道:“不碍事,妇人怀孕便是如此,至于此前据车劳顿一事,也无大碍,老夫开两剂安胎药,吃了就好了。” “若是不放心,那吃完药再接老夫来瞧瞧就是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段嬷嬷吩咐人端来笔墨,千恩万谢地请大夫去旁边开药了。 徒留下两个神色各异的男女。 刘玉真听到确切的消息后也是欣喜的,但后来看到陈世文的反应便没那么高兴了,疑惑道:“你怎么了?” “真儿!”陈世文回过神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震惊道:“你有喜了!”说完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有了孩儿!” “我,我没想到你会有孩儿……” “等等,”刘玉真打断了他的话,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会有孩儿了?” 陈世文见她误会,连忙解释道:“是在家里的时候,母亲跟我说你不能生了,跟我说让把康哥儿留家里,他还小担心长途奔波有个万一。” “那我们这一房就要绝后了。” “还说你不能生这事是石榴告诉她的,我后来又去问了石榴,她也是这般说。你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常常趁着扫地的时候偷听你们说话,有一回你和段嬷嬷就说到了此事。” “我,”他顿了顿,小声道:“你我成亲一年多也没有消息,便有几分信了,我当时怕你难过就没有再问你,没曾想……” 陈世文真的以为刘玉真在子嗣上有些艰难,所以张氏跟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就更是执意要带着康哥儿北上了。 没想到竟是一场误会。 刘玉真:“……”石榴喊的那些胡话她因为知道是假的,所以一直都未怎么在意,没想到张氏竟当真了,随后小张氏当真了,陈世文也当真了,估计整个陈家都当真了吧。 让人哭笑不得,她叹了口气,“这都是误会,她被赶走心有不忿,乱说的罢了。你去封信告知他们这事吧,正好也要给他们报平安。” 这世间普遍是三个月后,胎坐稳了才往外说的,但亲人不在此列。 陈世文连连点头,“都听你的,你现在可有什么想吃的?累不累?要不要去歇一会儿?” 刘玉真回说不累。 他过一会儿又问,还紧跟着她亦步亦趋的,连端个盘子都不让,烦得她把人赶出去了。 “姑娘,姑爷到曾家去了,估摸着是去报喜了。”桂枝笑着走了进来,刘玉真怀孕,她身边的这些人精气神便都不一样了。 这一早上,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这说明姑爷极为重视呢,不然也不会亲自去。”段嬷嬷笑呵呵的,从丫鬟手中端了药来,放置在刘玉真身边的桌上。 “姑娘,这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刘玉真闻着这一股子的药味便是皱眉,“真要喝啊?其实我觉得……” “姑娘!”段嬷嬷皱眉,“虽然苦了些,可良药苦口呢,桂枝你去端碗蜜水来。” 这道理刘玉真也明白的,就是中药实在是太苦了些,她皱着眉喝完了连忙用温开水涑口,又喝了两口蜜水才觉得好了些。 “这药要喝多久?” 段嬷嬷道:“大夫开的是两剂,您吃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刘玉真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肚子,嘴角不自觉地上弯,笑了起来。 …… 曾家 曾氏从儿时就一直居住的小院里醒来,梳洗过后听徐嬷嬷说了这两日曾家发生的一些事,随意点评了两句。 然后佩戴上喜欢的钗环,到福寿堂陪母亲邹氏用膳。邹氏毕竟上了些年纪,日常喜欢吃软烂的,是以如今她的餐桌上就琳琅满目,泾渭分明。 曾氏给母亲请过安,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机灵的大丫鬟们就在她的面前摆上了一小碗鲜虾馄饨。 邹氏的面前也摆了一碗,“这玩意儿是不错,皮薄馅大,你两个小侄子也爱吃。以往你的信里头是说了怎么做,但厨房做出来就不是这个味。” “这里头有的是学问呢,”曾氏笑道:“如何让馅料紧实,又如何搭配让味儿更好,真儿可是琢磨了好一阵子的。” “说起真儿,”邹氏停下了动作,“她这日子我瞧着是松快的,姑爷待她也好,屋子里也没烦心事。” “这唯一的不好就是成亲一年多了还没怀孕,改明儿得带她到庙里去拜拜。” “母亲,这是有缘故的……”曾氏解释了一番,“当时陈文博乡试得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