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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摊到您头上,您的债务是四百六十——” “华诤!!!” 梁澄莹拍案而起: “你疯了吗?!你非要做这么绝吗?你信不信我拉着你儿子一起去跳楼?!” 杨律师忙道: “梁小姐,别激动,这笔债,岑兰女士还没追究。没说要华诤先生和您还钱。我跟您解释,只是想表达:最近,我的当事人华诤先生,将会用他的收入来还账,不会再付给您赡养费。直到官司结束。所以,如果您现在和华先生进去签字,你的经济损失,将会减小到零。” 小律师陪笑道: “梁小姐,我师父,为您真是做到鞠躬尽瘁了。” 梁澄莹恨恨道: “好,华诤,你厉害,叫两个外人来欺负我!我跟你说,要离婚可以。什么每月八万?别跟我扯犊子!我要一千万现金,拿来,就离婚。” 华诤道: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现金。有点诚意好吗?每月八万,你要,就拿走。不要,我也没有办其它办法。” 杨律师道: “别争了,梁小姐,您肯现在进去办手续,华先生会马上在这份离婚协议上签字。 我要提醒您:这份协议,只有三天的有效期。三天一过,我们就只有在法庭上见分晓。到时候,你分到的财产不但会缩水,而且您还会背上近五百万的债务。这道数学题,您会算的,对不对?” 梁澄莹开车门走后。杨律师坐在华诤对面,笑道: “老板,我觉得···” “什么?” “作为您的律师,我有义务要提醒您,那个,刚刚梁小姐说的,一共一千万,其实···” “杨律师,您有什么话直说。” 杨律师笑道: “好,其实我觉得这样更合理。你可以算算这个账。华太太今年才二十——二十六,对吧?您每个月给她八万,一年就是九十六万,到十年,就要付出近一千万。这样算来,如果现在一次性给她,您可以省很多钱呢。而且也免得麻烦。您觉得呢?” 华诤长长叹了口气,道: “账是这样算。但,唉——杨律师,要不您先按我的意见办,如果她实在不同意```一千万的事,再说,行吗?这个女人,提任何要求,都不能马上答应,否则她会得寸进尺的。” 杨律师哑了哑,不知做个什么表情,才配得上这个当事人的打算: “华先生,您——呵呵,您好真是个好心人。但是,心肠太好了,未必是好事。” 华诤道: “谢谢您好的忠告。这些东西,也麻烦您不要给梁小姐说透。” 杨律师正色道: “这是自然。为客户保密,是我们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放心,我相信这么优厚的条件,梁小姐,她会想通的。我这几天,会催着她。我的徒弟会随时和她保持联系,只要她答应办离婚手续,我们会立刻请您来这里。那我们下车了?” “我叫送送你们?” “不送了。您的时间宝贵。我们自己回去。” 杨律师的徒弟看着商务车远去的背影,道: “师父,咱们既然有‘更能引起误会的照片’,刚刚为什么不拿出来和梁小姐谈判呢?如果我们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时间上,不会更高效吗?” 杨律师笑道: “小崽,要不怎么说你嫩呢?哪有什么‘更能引起误会照片’?要有,不早拿出来了,还等你说?兵不厌诈。华老板恐吓恐吓他前妻、敲山震虎而已。你呢,慢慢学吧。” 梁澄莹和彭贤俊四处找律师事务所问了,最后找来的律师,了解了情况后,也向她说明了,华诤开的离婚条件,确实比他们能争取的还要好。 梁澄莹无法,也就只好答应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在民政局签字后,华诤不但立刻在之前谈好的离婚协议上签字,还另给她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说是,是今年给她的额外旅游补贴。 和梁澄莹从民政局出来,华诤觉得一直披在身上,那张又湿又脏又臭还爬满蛆虫的千年老蛇皮,一下子就被抖入烈焰焚毁。整个人,像在高山茂林的清泉里游泳。那种甘甜酣畅、身轻如燕的清爽,好像让他重新获得了可以聆闻鸟语花香的能力。 118女神摇变女汉子 接下来的日子,华诤果真天天去付一默那里吃饭。有时她在医院拍摄照片,两人就一起下班。有时她也去接别人家的生意,回来时,他都在她公寓楼下等了。 她有时要去超市买菜,他也和她一起。开始她旁若无人地买。不过后来也问他意见,问他想吃什么、买什么食材。 他的“意见”渐渐从食材发展到日常用品,推着购物车,告诉她纸巾没有了、水果该买了、或是要买几盆花放阳台、给他准备一块洗脸的毛巾——吃饭之前,洗把脸不过分吧? 再来就是要他用开品牌的洗面奶、他爱喝的咖啡、他要用的伞······总之,不到两周,在她的公寓,他的私人物品和对房屋摆设的意见,大有“鹊巢鸠占”之势。 华诤没探测到她的边际,便舐糠及米,吃过饭,常常找些话题,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或干脆在她电脑上,和她一起追完一集电视剧再走。 以前在两人的交往过程中,付一默虽然没有主动做出过什么亲近他的举动,但也很少拒绝他的要求,即使有时他的要求很过分。 但这一回不一样,她是有男朋友的人。罗江是什么样的人,华诤不清楚,但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人,都绝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朋友和另外一个男人——特别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男友时——搞什么孤男寡女的“晚饭契约”的。更不用说还一起下班、买菜。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华诤也没有看到付一默和谁讲过什么神秘的电话。 华付两人谈恋爱时,华诤可是一天至少给她打三五个电话,正常的时候,平均两小时一个。 综上,有一个“可能性”渐渐在华诤的脑海里脱落成型,清晰无比——她和罗江已经分手了——这是几乎唯一的解释。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不敢问、不敢求证。 和付一默的关系,只能暂时保持现状、见招拆招。人,在懂得了什么叫“来之不易”后,就会变得更加瞻前顾后。 华诤跟了关洲分院的行政,主要就是为了多见见付一默。即使晚上吃饭时也会见,但只要她来的日子,华诤上班都比较早。今早才到医院,就看到广告公司的两个伙计已经在新妇产科里外,收拾工具了。华诤便走进大厅,对其中一个伙计道: “唉,帅哥,你们付工还没来吗?” 小伙朝天上指指: “那不是吗?” “什马?!” 简易梯子靠在墙上,付一默穿着牛仔裤、长袖T-shirt,骑在人字梯顶端,一手按着指示牌,一手向后弯、像托机关枪一样托着电动螺丝刀。随着电钻“呜呜呜”声——她正往门头上钉指示牌的钉子呢。 华诤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眼,又不敢大叫她下来,只得站在下面,给她扶着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