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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块钱。叔叔阿姨澄莹,如果你们觉得少,那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 岑兰生怕他说出悔婚的话,只得后脑勺朝儿子,脸对着其它四人挤挤眼道: “梁叔,这孩子——这孩子大了,主意大,我也管不了。要不然你们再考虑考虑?他们新房的东西一概不用你们出。诞诞现在开着家里的车,我再给莹莹添置辆车。保姆也给他们请两个。他实在要说一百万,要不然,你们看,就由着他吧?” 范桂萍道: “那他们俩都还在读书,马上又要生孩子了,这孙子的生活费——” 坐在岑兰和梁澄莹中间的华诤,从鼻子里喷了一口重气。岑兰笑道: “不担心。我有办法的。小莹过来,就是华家的人了。物质上,我们不会让她和孩子,受委屈的。” 华瑞军也道: “他梁叔梁婶,我和华诤妈妈商量过,我每年都给诞诞生活费,现在他结婚,生活费上,我会定期给。总之在两个孩子毕业之前,钱不成问题的。” 大家沉默了一会。岑兰见梁家三口,高低不吭一声,便领悟过来,道: “他们的婚房,过几天,等他奶奶病情稳定一点,去不动产中心,加上莹莹的名字,就当是婚后财产。” 范桂萍听岑兰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又有点磨不开面子,笑道: “唉呀。亲家母说的这话!老实说,我们挣一辈子,还不就为了这孩子吗?将来我们眼一闭,东西都是他们的。”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华诤看着四周的事物,视线又浑浊起来——怎么“结婚”这件事,现在变得好像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真了? 付一默,从跟你离开我到现在,我还在精神恍惚中。可是,我怎么好像要结婚了?但新娘却居然不是你!如果你现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一定和你一起离开这群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有敲门声,华诤立刻转头,门外走进来的,不是她——却只是个端菜的服务员。 好吧,付一默,不用你来。你只用打一个电话给我。或者,传一条信息——不管是什么信息,只要你传来,我马上就飞去你身边! 华诤抱着手机,站起来道: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华瑞军和梁澄莹同时道: “菜还没上,要去哪?” 岑兰见儿子脸色不对,便拉住华瑞军,对在座的人道: “哦。他要去陪陪他奶奶。由得他吧。” 在儿子办婚礼的那天早上,岑兰开了车,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下午,宋云贞命人从医院把她推出来,到孙子结婚酒店的宴会厅参加了宴席。 照奢华程度,婚宴的酒店还是订得相当高大上的。只是只订了一个比较小的宴厅。梁家亲戚坐了一桌。华诤亲友,竟也只坐了三桌。梁澄莹听岳思思说,华诤的爷爷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华家可是摆了一百桌宴席,人脉绵广。 可少东家的婚宴这么大的喜事,竟只来了四桌人。只有华家和岑家的直系亲属。一个外人也没有。连华家的司机、助理和摄影师···这些外围帮忙的人,华诤的母亲岑兰都另外给他们订了包房——总之就是,好像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今天是华家太子爷大婚似的。 华诤搀着宋云贞进来,叫华瑞军、岑兰、华珮、华璎、岳思思、岳乡乡、华诤的外公外婆、小姨、范桂萍、梁父···一干人过来,照了全家福。 一照完相,华诤和宋云贞就要回医院。 范桂萍道: “华诤,再来,我们四个人再照张相。” 华诤道: “已经照过了,不照了,我想送奶奶回去了。你们慢慢吃饭吧。” 梁澄莹就泪汪汪起来。岑兰一边呵斥华诤,一面对梁澄莹道: “小莹,你别哭啊。你现在可是两个人!我会安排人送奶奶回去的,哪里用你操心?” 宋云贞也道: “宝贝儿,你小姑和护工会陪我的。你在这儿陪莹莹,啊?” 岑兰见华诤十分焦躁,便不敢勉强: “这样也行,珮,我们和他们先回家吧。他们两个小朋友,这几天也累了。” 华珮深知原委,便连连答应。 岑兰让司机送华诤和梁澄莹坐新车,自己和华珮另坐了一辆车跟在两个孩子后面。 在回家的路上,两个新人一言不发地坐在豪车的后座上。华诤贴着门坐着,把领口的领带扯下来揣在衣兜里,右手指一直摸着左手腕上的腕表盘。梁澄莹在前方的后视镜里,看到华诤一直低着头、眼睛被也被垂下来的睫毛挡着。 梁澄莹冷笑道: “没见过谁,住别墅、坐英国车,竟然戴日本表!” 华诤把腕表捂在右手心里挡住,抬眼向窗外望去。天还残留着光亮,他想,不知道坐在别的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现在有没有抱着他送给她的东西,在想他呢? 华梁二人到家时天已黑尽,但远远就可以看见华家灯火通明。各处贴着喜字和点着红灯笼。家里、院子里、泳池边上,还摆着桌椅板凳。但除了几个雇佣的工人在假装忙碌,并没有宾客在。 华诤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见床上的被褥全换过成了新崭崭、红艳艳的喜被。床中央,是一个桃心型的小抱枕,被子上还撒着枣子、花生之类的干果。华诤皱眉头自言自语道: “这是谁弄的?这里又不是新房!” 说完,一回头,发现华珮和梁澄莹携手进来了。 华诤奇道: “大姑姑?” 华珮笑道: “诞诞,告诉你妈:我可把新娘子送进来给你啦!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哪里有客人要招呼? 梁澄莹只尴尬地笑道: “阿姨——” 华珮道: “哟,忘了。这红包你收着,孩子,可得改口叫‘大姑姑’了!” 梁澄莹接过红包,低头道: “大姑姑” 等华珮出去,华诤才走过去关上卧室门,见梁澄莹正在拆红包,便道: “大姑姑怎么想到和你一起进来?” 梁澄莹见男人的目光刺过来,便坐在床沿上,讪讪把红包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道: “我怎么知道?你家的人都神神叨叨的。” 听她说这话,华诤心里膈一下。他走到门口,想开门出去,没想到门从外面反锁了——原来大姑姑是带着使命而来的。华诤拍两下门,外面都没人应,男人情知兵上梁山了。便只好又进卧室来。 对梁澄莹道: “那个抽屉我要用的。你另外找地方放你的东西。” 梁澄莹道: “我就要放这里!” 华诤忙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又拉了窗帘,道: “小声一点。Fine,你自便。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见他背过身去,梁澄莹便从自己的小包里,把里面的钱掏出来,和刚刚华珮给的钱一起,都放进去。见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大红色的绒毛首饰盒。梁澄莹看华诤对着衣柜,便忙用身子遮住床头柜,打开首饰盒,见里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