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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负义。本王今日便做了这个主,从今日起,东南域迷雾森林到红林山脉一片均划归柯林斯家族管辖,百年之内无需缴纳供奉。只是本王对柯林斯堂主久疏问候,蕾切尔,不知堂主可还有什么亲人在世?” 玛丽夫人提着蓬蓬裙踩着蕾丝小高跟匆匆赶来:“小女子多年前承蒙伯爵搭救,成为血族成员。只是少教主有所不知,前几日黑风山的贼子突然袭击我元圣山庄,大肆屠杀之下,山庄现在……只剩妾身一人了!” 明天启大怒,对着一处虚空道:“烛护法,您都听到了吧?黑风山早有反心,望护法早日前去平定。本王还有一件防御法器混元鼎,一并送给护法防身!” 一名身穿道袍的白须老者现身接过混元鼎,叹道:“少教主义薄云天。” 明天启一拱手:“望护法此行顺利!” 烛护法再次消失,三人迅速整理好表情,蕾切尔对玛丽夫人说:“把山庄收拾一下吧,我们在这里留宿一夜。” 梅七终于找到了空子:“你们演的有些浮夸了吧?” 明天启将擦完眼泪的手帕递给蕾切尔,意气风发道:“没关系,只是灵界也不是法外之地,大家都需要个交代罢了。” 安平迷惑道:“你们教里一天到晚这样,不累的?” 明天启想了想:“还行吧,挺好玩的。”接着大手一挥,请众人入席。 梅七也不跟他客气,在八仙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安平问明天启:“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明天启朝梅七努努嘴:“你家前辈知道。” 安平无名火起,却是没再理他,在梅七身边坐下,认真地听玛丽夫人介绍起桌上仙肴来。 当夜,梅七还是紧张得睡不着觉,推开木窗吹风。灵界的晚风搅动着灵流,叫人神清气爽。梅七心里却没那么清爽。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并没有闲着,好好地掌控了一番这具身体,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战力,但要像梦里的那个疯子一样悍不畏死,他还是做不到——主要是那一看就很疼啊,他梅原就是个温室里的花朵,大学军训还晒晕躺了两天。说是同一个人,他又不记得梅七吃过什么苦。 另一方面—— 他看着院落里练剑的安平,叹了口气。 认真想来,说不定安平跟他的情况一样,其实根本就是平王,只是没全记起来。 梅七不希望他们记起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现在不都活的不错,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有书读有活干,父母至少有一位在世并多有关爱。以前的苦日子实在没有必要想起来。你看安平收了几个遗迹阵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平原本应该心志坚定、无忧无虑地去拯救世界的。说到底○点女主就是个添头,安平因为愧疚或者别的什么搞成现在这幅样子,梅七是觉得不值得的。安平这样的年轻人应该开朗乐观一些,为一些更好的、更纯粹的理由去拯救世界,早恋害人害己。 梅七撑着脑袋靠在窗沿,无声笑笑,跟安平对上了目光。 安平刚练完一套剑诀,抬头望向梅七的窗户,便看见对方倚在窗边朝他笑。也不一定是对他笑的,只是望着他这个方向,神情温柔却又充满愧疚,好像那人背后不是床而是一片悬崖,下一刻就要为自己往后仰倒跳下去。 “前——” 安平刚一出声,梅七便啪地关上窗户,用力之大仿佛刚泼下一盆冷水的包租婆。安平这回却没有气馁,无奈地笑了笑,望着那扇窗户,忽然觉得一切又充满了希望。 第二日早上,明天启风风火火地跑到游廊上叫梅墨,半天没人应,他又叫了声安平,后者正在厨房摊肠粉。 安平一个搞土木工程的,大约是工程图画多了有点强迫症,将薄薄的粉皮整整齐齐地卷上虾仁,淋上酱汁,拿刀刷刷刷切成小卷。明天启推门而入,大惊失色,紧接着义愤填膺:“邪教!你这是邪教!为什么这么对肠粉?” 安平平静道:“你认得出这是肠粉不就完了?邪教头头跟老子放什么屁呢。” 明天启道:“总之这不是肠粉。你回炉重造吧,不然我就去跟梅七告发你。” 安平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告发的,肠粉做的不好吗?” “你知道本王指的是什么。”明天启哼了一声,“回炉重造,否则别逼我……” 梅七没睡好,又听明天启在院子里乱叫一通,也起了床,此时循着安平的气息过来,就见到两人剑拔弩张,立时看向明天启,面色不善:“怎么?好歹是个九品,找小辈麻烦,不嫌丢人?要不要跟我练练?” 明天启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您还真是条疯狗,见人就咬。” “这不是您先动口了吗,还是您狗些。” 梅七慢吞吞踱过来,摸摸下巴,忽然想起来哎这不是前几年流行的那个,男主和反派相爱相杀的剧本吗,搞不好给他们拉拉皮条也行……不对,那不就是我绿我自己,也不对,安平这也不能算平王啊,再说梅七的姘头跟我梅原有什么关系。 两名肮脏的成年人再次隔空眼神交锋,安平慢吞吞地走到两人中间,笑呵呵地朝梅七问好。 “阿七前辈,早上好。” 梅七看了他一眼,无奈道:“觉还是要睡的。这不是生理需求,而是心理需求。你不要弄得太累了,容易走火入魔。” 安平想了想:“心魔可以入菜吗?” 梅七沉吟道:“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说那个,你这几天好好修炼,明老板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机缘。” 最后一句话说的皮笑肉不笑,明天启却很无所谓,抻抻胳膊:“我也不想的。你们谁看见梅闻画了?” 安平想着赶紧打发他走,便好声好气道:“学姐昨晚去南边那座瀑布斩三尸,说是出发前要凝聚第二具化身。……不是,前辈,我不是不护法,学姐说她不穿衣服,请蕾切尔女士去护法了!” 梅七道:“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不用多说。只是画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学姐这人你知道的,虎。”安平摊摊手,“她总觉得能成,最后还真能成。”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梅七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给安平打打鸡血,“她是有天赋又肯努力,但你没有比她差。你天赋好,运气也好,论心志坚定,更不输任何人。” 安平无奈道:“前辈,我也是大学生了,真的不用灌鸡汤,您刚才还嫌弃我走火入魔……而且比起那个,我更希望您心志不坚定一点。” 梅七含糊道:“再说吧。明老板,你怎么还在这?” 明天启啊了一声,皱了皱眉:“我现在去找梅闻画,她岂不是没穿衣服?没得到许可就去看,很不礼貌。” 梅七狐疑道:“你之前还看她裙底。” 明天启面不改色,安平恍然大悟:“前辈,我明白了。您不用神识,所以可能不清楚。明——前辈的神识是实打实的伪神境,只是到南边瀑布的话根本不用刻意控制。他一大早上在走廊上大叫,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