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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是在确认自己离开后才出面对长宁示好,所以他还是个谨慎的。 这男人,不一般! 今日若不是正好长宁在,荣安觉很难一下看清他面目。 常茹菲垂眸带笑: “当日从与他组队开始,他就让我一直处于不断的惊喜和对他的再认识之中。” 不仅仅是解题,更是在一路解决困难时他表现出的温柔体贴。他一直都在无微不至照顾着常茹菲。她吃的喝的,站哪儿凉快,坐哪儿休息,他全都安排好了。 常茹菲几乎全程都在吃喝休息,如此轻松懒散下,最终还得了第三。这是常茹菲第一次获得这么大荣誉,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全程被照顾,还被送上了荣誉高台这样的奇妙感觉。 以至于七夕过去都快一个月,她依旧觉得回味无穷,时不时都会想到郭传胪…… “荣安,你是觉得他哪里不好,还是他哪里让你觉得不适了?”常茹菲知道荣安不会乱管闲事,下意识有些慌张。 “倒也没。”荣安笑笑。 罢了,与其没有确实证据直言打击常茹菲,还不如她直接将局面收拾了。“就是关心你,希望你好。所以我多问几句。郭传胪的事你跟家里提过没?” “没有。八字没一撇,七夕之后就没见过。”常茹菲红了红脸。 她本就一肚子的话无人可诉,这会儿荣安一鼓励,她便直言道来:“我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他家世不好,一旦我这里提出,他肯定只能接受。万一他不愿,那我岂不是强人所难?而且……我瞧他自尊心强,这事怎么也得让他主导……” 荣安微微张口。 愣。 她没想到,郭传胪手段了得,已让常茹菲这般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了。 这会儿她再次暗暗感谢长宁今日恰到好处的出现了。否则常茹菲和葛家怕都得被带沟里去。 不过……郭品目标在常茹菲好理解,凭着常家在老族里的威望和人脉,轻轻点个头,便可助那郭品轻而易举直上青云。可葛家呢?荣安只恐那厮是有目的而来。 “倒是可惜飞卿还在病着,若不然最近天气不热,咱们还真能聚上一聚。”常茹菲感叹。 “这几日我不得空,再等几天吧。”荣安也一叹。自己最近虽事事顺利,但几个小友却都麻烦连连。 尤其颜飞卿那里,压力渐渐上来了。太子处境不好,皇后又失了后宫大权,这使他们急于拉拢各方势力。如此一来,皇后更不可能为颜飞卿说话。 那桩婚事,转机的可能似乎越发小了。 而常茹菲昨日去看颜飞卿,竟然被门房拒了。而好不容易递进颜家的字条,也还未得回复。还有几日就是八月初一八皇子大婚日,也不知颜飞卿会不会出现…… 荣安离开常家后亲自去了趟陶家。 陶家老爷子在翰林院地位举足轻重,他若帮忙一查郭品,定轻而易举。陶云一听这事涉及常茹菲,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她与常茹菲十几年交情,她也不愿好友误入歧途,更不希望在能改变的时候让常茹菲也走上和颜飞卿一样被人算计的路…… 荣安原本打算再去一趟茶叶铺子寻老王派人跟上郭品个几日。但想着与朱承熠适当保持距离,她最后还是寻了爹。 虞博鸿别的没有,有的就是能用的人手,一听或涉及葛家,自然应下了。 “以后这样的事,你直接找阿生就行。或者,你找于彤也可以。他们都会帮你的。” “那我以后找阿生。” 虞博鸿瞪了女儿一眼。 “你娘办喜事那日,于彤也会过来。正好,族里亲戚和葛家人都到场,也算是给大伙儿过个眼。” “爹!别了吧。” “你也没正经与于彤说话相处过吧?你要拒绝也得有个正经理由!先仔细看一眼,说上几句吧。” 荣安叹了声。 看来她不但得为小友们操心,就她自己也够麻烦了……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明日,便是葛氏扶正的宴请日了。 消息一直掩着,外人并不知晓。 直至这日虞博鸿特意告了一天假,与葛氏办婚书和告宗祠,廖家那里才得知,他们先前被扇过的脸庞红晕未退,这边又不知不觉被狠狠抽了一下!此刻的廖家,像只发烫发红发亮到足以被整个京城上下笑上一年半载的红灯笼了! 廖老太愤怒无比,恨毒了虞博鸿的绝情。而她又觉失望,她一直寄予厚望的孙女耗费了十几年,不但没有抓住男人心,连一点恩情也没留下。 实际即便休妻之后,从廖老太到廖文慈都还思量先给虞博鸿几日冷静时间,想着只要之后在儿女,大局和皇上太后那里下功夫,廖文慈再次回归将军府只是时间问题…… 可谁能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被鸠占鹊巢! 廖老太太和廖文慈几乎是同时回房更衣,打算入宫面圣求情。老太太更是想着这次必须用亡夫留下的人情跟皇帝好好谈一谈。 哪知,她还没能把先帝赐给亡夫的玉璧给翻出来,下人便来报,说皇上的封诰圣旨已经到了将军府。 又说将军今早一下朝亲往御书房便是求恩典去了。 还说皇帝为表庆贺,许了虞博鸿三天假,并亲赐了不少赏去…… 圣旨下,诰命封,君上一言,无法挽回。 这事一锤定音。 廖老太太几乎与廖文慈同时瘫坐在了椅中。 廖文慈生平第一次如此沮丧,让她觉得前路完全只剩了黑暗。 她比谁都清楚,一步错步步错。是她对虞荣安的大意才造成了如此局面。或许从虞荣安逃出庄上后,她就应该先放一放荣华的上行路,应该强势先收拾了那臭丫头。一步失足,造成了满盘皆输!确实,她错了太多!她还是不够狠毒! 可谁又能想到,一个在庄上待了十年的丫头会恶毒下作奸猾龌龊到这种地步? 廖文慈头痛欲裂,心头憋恨更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廖老太也失态了。 第一次,她将茶碗砸到了廖文慈脚边。 一直坐一边看戏的魏氏心下却是痛快极了。老妖婆,偏心几十年,终于尝到后悔滋味了。今后,这个家,全得看自家静儿的了。一个弃妇,看她今后还哪有猖狂底气!谁尊谁贱,已是水落石出! “不是我说,姑姐你也该做点什么了!” 魏氏被压多年,总算可以出口恶气,自不会客气。 她也将手中茶碗重重往机子上一搁,直往廖文慈方向扬出了半碗茶。 “我家静儿在太子府也不容易,你这边若不上进,是要连累我家静儿的!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太子那里是咱们家最后的希望了。因为你和虞家那些事,这次太子面上更过不去,静儿困难,你家华儿入太子府后也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