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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八卦之,这里是休,这里生, 然后伤, 杜、景、死、惊、开……” 风长安见云长蹲在地上, 拿根树枝, 自言自语,也半蹲下来,这才发现他在画他们所见的那个“封”字阵。 树枝停停画画,风长安也捡了根树枝,添入自己的设想, “封字, 应当是封印,以墨线做辅助, 说明这个封字应当是阳气十足的血液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所画……” 在第四根木桩断了同时, 风长安道:“这下面封的应当是具傀儡, 亦或者是具飞僵。” 傀儡, 像先前那个被灭门的秦家, 就是专门做傀儡的,以傀儡为道,控制傀儡成为自己的强大助力。 飞僵,人死后僵而不化的称为僵尸,僵尸以上,可修炼者,并取得一定成就,不畏惧阳光的称为飞僵。 风长安话音未落,云长也说出差不多的答案。 “你师尊教的很好。”风长安笑着点头,拍了拍衣袍,站起身。 “师尊教的确实好。”云长几乎是重复风长安的话,不过他把“你”字抛掉,同时强调了“确实好”。 风长安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看着妖兽,道:“八方如果断了六根,就镇不住下面的东西了。” 黑色妖兽对危险毫无察觉,只是哼哧哼哧的蹭着木桩,它并未开灵智,因而只知道用蛮力让自己舒服一些。 “嗯,确实。”云长想了想,回头遥遥望着迷糊的灯光,“尊者,你说这村庄与这地下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妖兽蹭断木桩,放出地下的东西,破坏了村庄,导致村庄一时怨气冲天,被邪修发现,用以炼制恶鬼,然后恶鬼反噬邪修,并缔结了幻境?” 风长安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推断下来。 “只是猜测,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云长回头看着妖兽,掐了个火诀丢妖兽身上,“我且看看是真是假。” 火焰穿过黑毛犄角妖兽,是假的,幻象而已。 “思路得调转一下,这些木桩好像被打下不久,想来这封印也是这两年的事……” 风长安话还没说完,从远处跑来一伙人,手中都持着火把,一上来就把火把往妖兽身上丢,其中有个练气八层的干瘦中年人手拿拂尘一抽妖兽后臂,妖兽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郭仙长真是厉害!”众人眼前一亮,连连夸赞。 “不敢当,不敢当。”郭培谦虚道,迈开步子,踢了黑毛妖兽一脚,“幸好来得及时,否则就白费功夫了,这可是本仙长费尽心思才封印住的邪崇,若是被这畜生放出来,罪过就大了。” “是啊,幸好有郭仙长!”众人又恭维道。 郭培挥了挥拂尘,漫不经心的点头:“抬回去吧,别弄伤了,本仙人还要用它重封邪崇,不得有一点损伤。” “你怎么看?”站在旁边看了一会,风长安问云长。 云长道:“被封印的东西如果我们没有猜错,其实力应该相当于元婴,就凭他一个练气八层的,不可能封住邪崇。” “嗯。”风长安盯着郭培,道,“静观其变。” 郭培带着一伙人抬着黑毛妖兽正准备离开,察觉到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转头看去,却见黑漆漆一片,没看到什么。 怀疑自己是这段日子太过放纵导致身体有点虚,郭培双指并拢,点在眼睛穴位上,放松了眼睛,继续往会走,而没在意那道冷冽如冰的目光。 “他看得到我们?”风长安道,两人褪去隐身术,出现在原地。 “应该是能看到。”云长撑着下巴沉呤片刻,道,“普通幻境是不能互相看见,而高阶幻境能够相互看见,并进行一定交流。 看来这是个高阶幻境。” “跟上去看看。”风长安当机立断道,两人于是掩去身上气息,加持隐身术,一路跟到郭府。 “郭?”风长安仰头看着那张牌匾,想到当铺门前的竹竿,竹竿上的那个郭3字,看来那个当铺是郭家名下的产业。 竹竿是阵眼,被王博破坏后,其实也没产生多大的变化,一时倒是不知是什么阵法,但想来肯定与郭家脱不了干系。 云长见他望着牌匾,自然也想到当铺门口那个“郭”字, 两人相视一眼,跟着手持火把、抬着黑毛妖兽的一伙人进入郭家。 将黑毛妖兽按照郭培的意思,丢到柴房关起来,一伙人便恭敬的告退。 郭培只有美妾,并无妻儿,由一个美艳的女子服饰休息后,就在没动静。 风长安两人靠在墙壁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作,正准备去柴房看那只黑毛妖兽腿部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其发疯撞木桩时,房门开了。 郭培穿着中衣,穿着布鞋,提着盏灯,鬼鬼祟祟的从房间里出来。 宫灯光线很暗,郭培轻轻关上门后,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鬼鬼祟祟摸到柴房。 推开柴房门,郭培没敢点灯,他把宫灯放在柴堆上,对着横在地上的黑毛妖兽喊:“大毛,起来,赶紧走。” 说着,用脚又踢了黑毛妖兽两脚,“睡得真死,快他娘的起来,等会被人发现就遭了!” 风长安两人尾随其后,看着柴房中正在上演的一幕。 黑毛妖兽一动不动,被他踢烦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还睡,还睡!”郭培额头冷汗直冒,对家李家对他一直很不满,放了眼线在他家,虽然早已排查过一次,可谁知道还有漏网之鱼,要是被李家发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郭培想到这里,冷汗更密集,大滴大滴的顺着鼻尖往下滴。 他狠下心,使劲踹了一脚黑毛妖兽,“睡睡睡,叫你睡,起来!” 黑毛妖兽被他踹醒,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从地上爬起来。 郭培被这一声低吼吓得脸色发白,感觉吹灭灯,紧张兮兮的跑到房门前,打开门,往外瞧。 外面一片漆黑,就连月亮都缩在云层里,看不见光芒。 定下心,郭培转身踹了黑毛妖兽两脚,把灯重新点上,骂到:“叫鬼呀叫,到时候不光你走不成,我也要给你陪葬。” 黑毛妖兽皮糙肉厚,被踢的没有痛觉,看着郭培跳梁小丑一样来回转,它烦躁又是一声低吼。 房间里,女子睡得正沉,却忽然听到一声骇人的妖兽低吼,吓得从噩梦中惊醒,侧过身,手往身边摸,想找人安慰一下。 却不料,怎么也没摸到人。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当即从床上翻身而起,在妆匣里取出一支金钗看了又看,好一会,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回妆匣,披上衣服,拿了根蜡烛出门。 柴房内,郭培怒而不争的又踢了黑毛妖兽一脚,“叫叫叫,还叫,赶紧走,被人发现了,老子连毛带肉一起给你扒下来!” 郭培骂的尽兴,没有发现缩在窗户下偷听的瑟瑟发抖的人,更没有发现房中隐身的风长安两人。 黑毛妖兽极其不满的看他几眼,在郭培撕掉贴在柴房上的符箓后,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见黑毛妖兽消失在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