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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溪笑道:“会点小法术就是仙人,那长安城的仙人得多如狗。” “不是?”张魁问。 贺清溪:“别看大白会说话,它想成仙也得再修炼几千年。可是它的寿命没那么长,也就是说它等不到自己成仙就死了。我和大白与你们不同,也不过是比你们寿命长点。以后教你们一些修身养性的法子,你们活不到两百岁,也能活一百岁。” “太好啦!”小猫第一次知道他爹爹不是凡人,很担心他爹爹成仙。长大一点发现贺清溪身体很弱,又担心他爹爹早逝。如今两种担心都没了,高兴的抱住贺清溪的胳膊,“爹爹可以教孩儿吗?” “爹爹,还有我,还有我。”小羊不甘其后。 贺清溪笑道,“可以。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小猫想问何事,注意到大鹅,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红烧肉是小饭馆的招牌菜,没有之一。张魁没买到干净的猪肉,此时再去东市买也来不及了。盖因好的肉早被达官贵人家的奴仆挑光了。 没有红烧肉,客人少一半,今日恐怕连买鹅的钱都赚不回来。 聪明的小猫儿想到这些,不禁抓紧贺清溪的胳膊,“怎么办?爹爹。” “张魁,我隐隐记得母亲以前做过鹅肉,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做的吗?”贺清溪问。 贺清溪以前身体弱,有时精神也不大好,今天发生的事明天都能忘。张魁比贺清溪大五岁,身体好,记性好,儿时发生的事至今一清二楚,“小人记得。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贺清溪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张魁面露难色,“小人先前忘了,经主人一说小人才想到鹅毛难拔。小人买的时候以为它跟鸡一样,用热水烫一下就能收拾的一干二净。” “这点交给我。”贺清溪笑道,“你知道怎么做的就成。我们先去用饭。” 饭毕,让张魁准备配菜,贺清溪稍稍歇一会儿,让小猫领着小羊去找大白玩儿,他拎着鹅去东边灶房。 “主人,给奴婢。”张惠见状,慌慌张张跑过来。 两只鹅很大,还是公的老鹅,贺清溪的身体毕竟虚了几十年,也没逞强。随张惠到灶房,贺清溪就让张惠把鹅放洗菜的大盆里。 “主人,鹅身上脏,不可以放在这儿。”张惠出言提醒。 贺清溪:“我知道。你去拿个布口袋来。” 张惠看向正在泡木耳、干蘑菇等物的张魁。 “听主人的。”张魁道。 张惠背着贺清溪横他一眼,才去粮食房找布口袋。 贺清溪家的房子不宽,但很长,院子足足有六间那么长。 贺家人口简单,用不着那么多房屋,贺清溪的母亲嫁到贺家,就把西边的偏房拆了改成菜地,在东边,也就是沿街的那边盖五间偏房。 离堂屋只有一丈宽的那间是灶房。挨着灶房的是杂物房。最中间的偏房其实是过道,推开门就是街巷。过道另一边就是张惠和张魁的房子。最南端离前面的商铺有一丈宽的是粮食房。布口袋便放在粮食房中。 粮食房和灶房中间也就隔了三间房,张惠片刻就回来了。 贺清溪命她撑着口袋,即捻决。张魁和张惠只觉得眼前一花,布口袋里多了半袋鹅毛,两只大鹅光秃秃的,干净的不见一丝毫毛。 张魁和张惠吓呆了。 二人回过神转向贺清溪,“主人——”见他脸色煞白,大惊失色,“主人,主人,怎么了?”张惠扔下口袋,张魁扔下木耳,夫妻二人齐齐跑过去。 贺清溪虚弱地笑笑,“无碍。” “主人,先别说话,张惠,快快去搬张椅子。” 张惠风一般跑出去,风一阵跑进来,贺清溪身边多了一张躺椅。 “主人,坐。”张魁催促道。 贺清溪见他满脸焦急,坐下缓口气,脸上有些血色就说,“还不习惯,多练几次就好了。” “这些够了,够了。”张魁道。 贺清溪忍不住笑了,“你把鹅肚子剁开收拾一下,我们就去前面做菜。” “主人,小人知道。”张魁连忙倒杯热水,“喝点水歇歇,小人来做。” 贺清溪接过水杯,“你掌握不好火候,也不知该放多少油盐酱料。听我的先收拾干净。”转向张惠,“去把剁排骨的大刀拿过来。” “这把刀可以。”张魁拿起平日里切菜的大刀说道。 贺清溪微微摇头,“听我的。外面有太阳,你俩抬我去院里歇会儿。” 这点没问题。 夫妻二人把贺清溪抬到没有风且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方一个去端鹅一个去端菜,到井边剖鹅洗菜。 张惠嫁给张魁之前都没吃过最便宜的猪肉,更别说做起来很费事的鸡鸭鹅。张惠不会收拾,便去洗菜。张魁拿着砍刀切开鹅的肚子,就要把鹅的五脏六腑拽出来,手探下去才发现没剁开。 掰开鹅胸口的肉,里面的骨头完好无损。 贺清溪没吃过鹅肉,拎鹅的时候发现鹅的骨头硬,先前才让张魁用大砍刀。 张魁面上听他的,心里并不信他这个从未亲自动手剁过肉的人,所以也没用太大力,就像平时切鸡肉一样。 “怎么了?”贺清溪明知故问。 张魁转过头,见他嘴角含笑,顿时神色窘迫,“主人……” “用点力。鹅肉不好做,午时前必须下锅。” 城里人早饭用的晚,巳时左右才用饭。晌午饭通常是未时三刻左右。张魁隐隐记得老鹅得炖一个半时辰,“主人,让张惠烧火。” “你先收拾。”贺清溪道,“收拾干净再说。” 贺家小饭馆宽三间,最东边的一间一分为二,靠近街道那边的是柜台,另一半是灶房。灶上有两口铁锅,旁边还有一个小火炉。 平日里贺家先把红烧肉做好,开门前把小火炉点着,红烧肉放上面温着。两口铁锅,一口蒸米饭和馒头,一口留着客人点菜时贺清溪做菜。 张魁误以为今日和往常一样,他切贺清溪做,做好移到炉子上。 鹅肚子里的东西扒出来,鹅洗干净,张魁拎着鹅用脚踢开门就要剁鹅肉,贺清溪伸手拿走砍刀。 张魁面露不解。 贺清溪指着身后,张魁后退两步,眼前一花,案板上多出一堆乍一看大小均匀的鹅肉。 张魁目瞪口呆。 贺清溪放下刀,身体一晃。 张魁惊叫道,“主人!?” “没事。” 稍稍有些红润的脸色再次白的吓人,张魁慌忙扶着他坐下,“主人别再动手了。” “好了。”贺清溪缓一口气,指着鹅肉,“用水焯一遍再喊我。别擅自做主。” 张魁不敢惹他动怒,“小人听主人的。” 一魂两魄做了多年菜,导致贺清溪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