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狼崽子嗅蔷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没有坐起来以表惊讶。

    “犯病了?”白离忍了忍,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伸出摸了摸苏琛的脑门。

    嗯……正常温度。

    所以?是真的想了?

    想要嘲笑某人一下,白离却是忽然感觉手上有些黏糊糊的。

    “公子,怎么了?”试探地问了一句,白离看着天上玉蟾,不敢转眼去看,更未期待苏琛会回他。

    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起,像是擦眼泪的声音。忽然,苏琛哑着声音骂了一句,“风太大了!迷眼睛!”

    哦,您说的都对,白离暗想。

    不过,白离作为一个成年人,自然不会去说些不合适的话找不自在。遂默默地闭紧嘴巴,看看天上的月亮,感觉身心受到了净化般……

    “喂,回去了,连夜回去。”声音里带着些鼻音,苏琛使劲戳了戳白离的胳膊,自己先站了起来。

    “现在?”看着月光未映照下的一片黑魆魆,白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自然,我现在要回去。”苏琛坚定道。

    举高临下地看着白离,苏琛一副高冷坚定的模样,只有脸上一闪而过的水色显示了他短暂的脆弱。

    受什么刺激了?白离纳闷地想着。不过想到公子是第一次离开阁中,不禁有些释然了。手脚不敢轻慢,白离连忙一个后仰,站了起来。

    “走。”

    苏琛话落,两人的身影已经一前一后地从楼上闪了下去。

    “娘亲,那里有黑影。”

    之前被自家亲娘捂着嘴巴的小孩子,因为娘亲的不信任,一直倔强地在看着这里,终于被他看出了什么,不禁激动地指了指高高的阁楼。

    身着蓝色葛衣,正专注看着花台上的孩子娘亲:“……”

    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小孩居然不爱美人……孩子娘亲内心忽然产生了一丝丝担忧。

    “小宝,那是有风,你看错了。”孩子娘亲把小孩子的脸扭过来,捂着他的小胖脸,坚定地道。

    “可是……”小孩一脸倔强,眼睛睁得溜圆。

    “没有可是,乖宝该睡觉了,来,咱们回家,在娘亲怀里乖乖睡吧。”

    孩子娘亲把小孩埋在自己怀里,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花台之上翩翩起舞的绿衣女子,收回视线,带着沉甸甸的小孩“一往无前”地挤出人群,往家的方向走去。

    湖上阁楼里,缥缈的琴音,铮铮的琵琶声,间或轻灵悠扬的笛声,伴着花台上如花轻舞的曼妙身影,一切都如梦似幻,引的人们在此流连忘返,不忍归去。

    难得可以清闲的日子,有的站得累了,坐在随身携带的小板凳上,模样惬意,有的临树,索性倚着树站着,时不时地换换脚歇着。

    应夭夭几人回去的时候,玉蟾已经从柳梢头晃到了将近半空的位置。携带的花糕已经没了,青栀携着空空的篮子跟在后面,面上却是带着些激动和焦急。

    今日,是裴念给她送书信的日子。

    回到府上,有值晚的小厮把门开了,提了灯笼引在前面,引着回院里。

    回到房间,青栀迫不及待地走到窗边,打开放在窗下桌案上的一方木匣。

    下午出去的时候,青栀特意交代,若是有书信来,切记放在这里的。

    借着窗外皎皎月光,青栀果然看到了一方折好的浅黄信纸。

    上面盖有漂亮青色栀子花的印章,盖在信纸一角。

    青栀有些惊喜。她和裴念约定,要裴念去国都的时候,做一个有青色栀子花的印章,没想到竟然已经做好了。

    心怀激动地搬了椅子坐在窗边,窗户打开,映着如水月光,青栀打开了信纸。

    没看几句,青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欣喜的模样瞬间变了,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有些不敢相信。

    如信上所说,裴念的嫡母于前几日去世。按照规矩,母丁忧,守丧三年,不科考,不嫁娶。

    所以……裴念原定于秋季的秋闱便需搁置,要等到三年后的秋闱,才能去应试。

    不嫁娶,自己今天已经十四了,明年便是及笄之礼。再过三年,便是十七。都说女子二八年华是最好出嫁的时候,若是过了,便……青栀为裴念感到哀伤的同时,又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

    若是,若是裴家嫌弃,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和裴念在一起呢?

    狠狠地攥住胸前的衣服,青栀难以忍受地弯下了腰。面色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牙齿狠狠地咬在了唇上,留下白色的咬痕。

    “子忆,不要负我。”

    眼角的眼泪顺着柔滑白皙的侧脸滑下,青栀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若是,若是负了,便从此陌路吧……

    另一边,应夭夭此时正在和屋里的三小只大眼瞪小眼。

    刚刚回到房间的时候,应夭夭挥退了小四和小五,便径直去了后面的池子里沐浴。

    温热的水顺着肌肤落下去,蒸腾的热气里,应夭夭靠在池子边,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竟然像是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应夭夭听到了一些动静,像是毛绒动物在地上打滚玩闹的样子。

    似乎……还有深深浅浅的脚步声,像是小孩在地上踩来踩去。

    ……

    应夭夭颇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又往身上泼了几泼水,这才从水里站起来,披了轻薄的衣衫出去。

    长发湿润,有细腻的水顺着侧脸脖颈流下,滑进衣服里。

    下午时,隔间里的半半和花朝,因为下午没有被赶出去而兴奋着。一个窝在自己的窝里继续睡觉以表激动,一个咬着不知从哪叼来的珠子在那磨牙,发出咳嚓咳嚓的声音。

    兴奋了一个下午,两只终于想到了隔壁的小伙伴。

    睁开朦胧的双眼,小猫崽看了看在窗下看月磨牙的小狼崽,碧绿色的眼睛闪了闪幽光。胡子抖了抖,小猫崽两爪前伸,身子使劲后仰,舒展了舒展身子,这才抖了抖耳朵,从小木屋里走出去。

    “喵~”

    亲切地和小狼崽打了声招呼,小猫崽耳朵动了动,步伐优雅地走过去。停下蹲坐着,小猫崽伸出一只爪子来,碧绿色的猫瞳幽幽地看着小狼崽。

    “??”

    小狼崽吐掉口里的,布满牙齿印的珠子,呲了呲牙,琥珀色的眼睛淡淡的,似乎在审视着小猫崽。

    “喵~”

    小猫崽继续喵了一声,爪子又往前伸了伸。毛茸茸的爪垫,像是漂亮的花形,不禁让人想到这么一双爪子,在冬日的雪地里走上一遭,该是多么的好看。

    “嗷~”

    似乎是感觉到了小猫崽的真诚,小狼崽歪了歪脑袋,还是伸出了一只爪子,叠在了小猫崽的爪垫上。

    忍着爪爪上的重量和压力,小猫崽漂亮的瞳孔动了动,尾巴轻甩,有些想要一爪子掀翻某个可恶的家伙。

    长那么大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