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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逃出皇宫,我暗中派白子湜保护她。” 李凌天手紧紧攥住笛子,声音有点哽咽,“我没想到公孙逸如此卑鄙,用她做诱 饵,引起公孙遥注意,她被公孙遥抓住。她太倔强,公孙遥对她用酷刑都没能让她 开口说出公孙逸的下落。” 暖春心里无数的万马狂奔,李凌天,公孙遥的酷刑相对于你真是大巫见小巫,你怎 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当时计划是想杀公孙逸留公孙遥,但是因为公孙遥对她出手,我决定放弃公孙 遥。” 暖春觉得腿有点软,不知道是跳舞累的,还是从李凌天角度重温惨痛过去,她扶着 梅树,坐下来。李凌天也在她旁边坐下,保持一定距离。 “那后来呢!” “后来她带兵去了蜀地,攻下蜀郡,守住剑阁,被封为云骑大将军,回到天都,又 做了都堂。” “你说的这个女子是林暮寒?” 李凌天轻嗯一声。 “她回到天都,我本想慢慢对她好,来化解她的心结,然后一起回到过去的日子。 可我没做到,我发疯的嫉妒她爱上别的男人,在她想要答应嫁个那个人前,我疯狂 的侮辱她,让她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男人。我每当想起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就疯狂到控制不住自己,一次次伤害她。到最后,她眼里再也没有任何对生活的光 芒,只有一心求死。我怕了,彻底怕了,我怕她真的去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所 以我开始补救。” “那你成功了吗?”暖春笑意盈盈问她。 “成功了。”李凌天笑的凄惨,“我曾信誓旦旦答应她守护她,却再次伤她体无完肤。” “我们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公孙逸找到我的弱点。但没想到这事被人利 用,在新月国疯传,所有人都骂她是……”李凌天觉得这些话他说不口。 “都骂她是贱人,妖女,荡妇,说她张开双腿作交换才守住了剑阁,说她一身淫 骨,会让男人飘飘欲仙!”暖春把李凌天没说出口的话帮他说出来。 李凌天望向木姑娘,他绝对不允许旁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说暮寒。但木姑娘这么说, 他却没有动怒,反而感到她语气中的一丝哀凉。 “是。然后她心魔出,杀了好多御林军,被关入天牢,后来充作陪嫁女囚,远赴拓 金。在路上,我想在出关前换掉她,从此让她隐匿于市。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公 主,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用我的真实身份做要挟,是选择家仇还是她。” “然后你选了家仇?”暖春平淡的问。 李凌天双手抱着头,感觉头痛欲裂,“自从十六岁起,我每一天想的就是复仇,支 撑我这么多年的,只有仇恨。我当时为何就没想到自己如今会是这副样子,我为什 么就没想到我的叔父!如果我当时想到我叔父,我肯定会选择她!我的叔父,当年 也想复仇,结果瑾墨一死,他整个人都废了,整日在天都西山上的小庙染布,他法 号叫苦度,可他又何曾度化自己!只能每日苦熬!染布在瑾墨的衣冠冢搭了一层又 一层,叔父的手艺一年比一年好,可是瑾墨再也回不来了!” 几行热泪从李凌天眼中划下,他哽咽继续说,“当时的她一心求死,我想让她活。 我知道,能让人产生强大念力活下去的有两种,一个是爱,一个是恨。我既然不能 让她产生爱,所以就让她恨吧!恨到深入骨髓,这样她一心想着复仇,就不会那么 轻易被拓金人折磨死。” 他把双手举在眼前,不住的颤抖,“我就是用这双手,折磨她,伤害她。我还找人 扮成她冷宫中的恩人,然后亲手杀了那个人。”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在这冷宫中陪她的人是你?” “告诉她又如何,我毕竟伤了她,这是事实。我宁愿她把这冷宫中陪她的人想成另 一个人,一个单纯想帮她的人,而不是双手沾满她鲜血的我!” 李凌天跌跌撞撞的扶着树站起身,开始狞笑,疯狂的大喊,“我就是混蛋,畜生! 我曾发誓不让她再受伤,她曾用尽自己所有的希冀希望我护她安宁,结果伤她最多 的,是我自己。” 他手点着自己胸口,“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光有恨意有什么用,她一个人能挡住 拓金人的千军万马吗!她最终还是死了!被人折磨致死!她死的时候,还怀着我的 孩子,都六个月了!我曾那么渴望和她有一个孩子!可我呢,亲手把怀着自己骨肉 的她送走!我既没有护得了她,也没有护的住我们的孩子!” “我每每想起此事,我的心就疼,疼的撕心裂肺,难以忍受,所以我每次就会用刀 在心口划上几下,这样好多了!我这样明明生不如死,可是我为何还要活!还要活!” 李凌天晃晃荡荡有点站不稳,声音沙哑又颤抖,“木姑娘,你知道我这么痛苦为什 么要活吗!因为我觉得我罪恶滔天,死太便宜我了!所以我要活,我要活到死,难 受到死,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对她的折磨加在自己身上!我内心愧疚才会好那么一 点点!” 李凌天说完,只见眼前的梅树在旋转,他重重的倒去,落地之前,暖春接住了他。 26反虐前奏1【珠珠满百加更,虽然收藏不多,但珠珠大家投的好勤,都是真爱 啊,爱你们】 白子湜和小泥鳅早已经在翔龙殿外等候,暖春带着晕倒的李凌天回来时,他们都大 惊失色。 “他没事,情绪起伏过度造成的短暂晕厥而已。”暖春把他扶到床上说。 暖春对小泥鳅说,“你去打盆清水来,不要太烫。”又对着白子湜说,“把你的最好 的外伤药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白子湜警惕的问,“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上药。” “所以,你们就让他干挺?”暖春挑声问,她微微眯眼,凌厉寒光射向二人,二人被 这气势镇住,乖乖褪下,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暖春把李凌天衣衫解开,他胸口处有巴掌大一块黑疤,这黑疤是密密麻麻千万条伤 疤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从未做过处理,黑疤已经化出黄黄的 脓。最近一个伤疤用力之深,割破黑痂,隐约见骨。 小泥鳅已经把水打来,暖春一试,还是有些烫手,虽然这已经是温水了。 小泥鳅怯怯的说,“姑娘,你就是珠钗的主人吧!” “珠钗?” “你有没有个珠钗,被陛下拾到?” 暖春细想,确实有一个,后来在李凌天那里也没要。 “有。”她答着。 暖春用湿手巾把李凌天伤口上的黄脓轻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