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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的一半。 李秀菊面上挂不住,觉得失了面子,言语中带了几分尖酸,“大姐,我听人说姐夫正到处借钱呢。你们不想法子还钱,却还假大方买这些东西,有意思嘛。” 刘淑惠也听到女儿女婿借钱的风声,正想拉女儿到里屋问问。 没想到小女儿就当着这么多的面给捅开了,不由暗暗责怪小女儿不懂事。 李秀琴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即就怼了回去,“看你说的。我买东西给爹娘怎么就假大方了。我有没有钱都不妨碍孝顺父母。倒是你,杜家这么有钱,连八样礼都凑不齐,看来你在杜家日子过得不好啊?” 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戳到李秀菊的肺管子了,她当即站起来,怒瞪着李秀琴,“我现在过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杜松脸色涨得通红,扯了下媳妇的袖子,低声警告,“你发得哪门子疯!竟丢人现眼。” 大年初二上娘家发疯,这是人干的事吗? 他怎么会娶这么个蠢婆娘!她没看到两个大小舅子全都瞪着她嘛。 刘淑惠也觉得丢人,只是当着女婿的面不好责备女儿,便拉着小女儿进了屋。 李秀琴刚刚听了半截,一头雾水,便也跟了进去。 房间里,李秀菊正坐在床前低声抽泣,刘淑惠坐在边上听她唠叨。 “娘,我不是不想多孝顺你们。可我实在没办法。家里刚分了家,我又没有大姐的本事,我有什么办法。她至于说那种风凉话嘛。” 杜松是杜家二子,不占长,不占幼,分的家产算是最少。 刘淑惠拍拍她肩膀,“娘知道你。只要你能来,娘就高兴。东西多少并不重要。但是你不该那么说你大姐。” “本来就是她的错。还不让我说了。” “怎么就是她的错了。”刘淑惠揽着小女儿的头发,“那都多少年的事了,你不能总揪着以前的事不放。” 这话丝毫没安慰到李秀菊,反倒让她更气,“要不是她当初寻死觅活非要嫁给林满堂。杜家的婚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现在我过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李秀琴抱着胳膊,关上门,“原来你说这个啊。那对不起,我不觉得我有错。” 李秀菊都忘了哭,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知感恩的人。她用那双含泪的眼睛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姐姐,“你说什么?” 李秀琴摊了摊手,又重复一遍,“我不认为我有错。我成亲前跟任何人都没有婚约。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又没偷人抢人,我错在何处?” 李秀菊坐不住了,“当初咱爹跟杜家关系好,咱家正为你和杜松议亲,是你不要脸,非要嫁给林满堂。我才不得不替你嫁过去。” 李秀琴觉得这人就是个傻子,“哈!笑死人了。你也说了,我跟杜家还没定亲,只是议亲,这世上议不成亲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凭什么就一定要嫁给杜家。这是哪家的道理?” 李秀菊气得半死,扭头握住亲娘的手向亲娘求助,“娘,是不是你当初说的,要是我不嫁给杜家,我们两家关系就完了。现在她又说不欠我,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刘淑惠瞪了大女儿一眼,“你少说一句话吧。你妹妹已经过得够苦的了。你就不能让让她?” 李秀琴意味深长看了眼母亲,又看向李秀菊,神色又冷了几分,“你刚刚也说了,要你嫁给杜家的人是母亲,我没有求你替我嫁进杜家,你现在过得不好,也跟我没关系。所以别把自己过得不好就推到我身上,我不欠你的。” 说完,她拉开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李秀菊气得干瞪眼,大姐从小就任性,在她眼里娘家丢不丢脸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心里眼里只有她自己。 到了外面,李秀琴叫小弟出去。 李卢丁挠头,“大姐,怎么了?” 李秀琴开门见山问,“我问你,李家跟杜家什么关系?” 李卢丁听到她问这话,有些奇怪,“姻亲啊。大姐,你怎么了?” “就没有其他关系?” 李卢丁挠头,“杜松的娘是咱大姨。” 李秀琴哼了哼,又是这样,她娘不想跟大姨闹僵就让小女儿嫁过去。在她娘心里,与娘家的关系比女儿的幸福还重要。 前世她娘家境不好,非要她爹收她娘家侄子为徒弟。没想到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她爹刚教会他,他转手就将她爹举报了。她爹被下放到劳改农场,她娘内疚自杀,抛下还未成年的她,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她爹不可能撑着一口气在劳改农场生生熬了十年。 大人之间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到小孩子的心情。 林晓与松节、松塔玩得特别好。 尤其是松塔正在念书,她可以光明正大向他请教。 李松塔见表妹学得这么快,眼睛瞪得溜圆,“晓晓,你真聪明。念一遍就会,太厉害啦。” 林晓谦虚道,“我也就是现在记得快,很快就忘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松塔哥,你能不能把这抄一遍给我啊,我回家照着念。” 李松塔拍着胸口刚要答应,李松节却道,“晓晓,你刚开始念书,没必要学,不如先学和吧?” 林晓故作不解问,“什么是?” 李松节小老师上线,从爷爷屋里摸出一本书,开始教林晓。 林晓没有藏拙,一教就会。 李松节直呼她聪明,扯着她的手,就要显摆给爷爷看。 李广角见孙子叽叽喳喳说了一通,面露惊讶,“真的?晓晓这么厉害?” 他拿著书一连教了她十几个字,又很快考她,她都能答出来,李广角乐得直拍手,“好!好!我家晓晓就是聪明!” 他摸著书,“这书就送给你启蒙吧。” 林晓有些迟疑,“这书太贵重了,要不然我先借回去抄下来,等下回送来给您。” 李广角摸摸她脑袋,“真乖。没事儿,等我有空,再默写一遍就成。” 林晓接过书,道了声谢,“姥爷,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 李秀菊从屋里走出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个全场,心里埋怨父亲偏疼大姐家的孩子,酸溜溜道,“爹,晓晓是个姑娘,就算念书识字,将来也考不成科举。您把书送给她纯粹就是浪费。” 李秀琴瞥了她一眼,“小妹,你什么时候说话才能不这么酸不拉几啊?爹送书给晓晓,只是希望她识字明理,偏偏你就能扯到科举上。难不成你想供你家三样考科举?” 考科举花费不是一般的高,以李秀菊现在的家境,能把孩子养大,给他娶妻生子,就已经够勉强了。哪还有钱供他考科举呢? 李秀琴说这话纯粹气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