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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封竟然真的喜欢这款的? 死、变、态。 王子满脸鄙夷地扭过头去。 ……看来这位陈封陈先生是真的很喜欢我这种表情。 齐恬悦有些羞涩地用手指缠了缠头发,愈发不愿意闭眼。 于是陈封选择闭眼。 他打了个哈欠,身子挪远了些,假装很困似地靠在窗边,然后说:“别担心,我不会不管你。” 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假装睡了。 . 陈封回家之后把陈九星从王八强家里接了出来。 王八强把陈九星给他的时候表情很不舍,抱着陈九星不愿意松手。 陈封假装没看见,强硬地把陈九星抱了过来。 陈九星依旧睡得很沉,鼾声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被转移来转移去。 家里只有两个屋,王河不愿意和人一起睡,陈封也不放心让陈九星和齐恬悦睡在一起,便把陈九星放到了沙发上。 而陈封自己则坐在了餐桌边,从冰箱里拿出晚上的剩饭,又开了一瓶白酒,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一来是因为他今晚没地方睡,二来是因为即便今晚他有地方睡,他也睡不着。 陈封喝了两杯之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六只眼睛的小东西。 小东西似乎已经睡了,闭着眼睛,模样甚是香甜。 陈封知道,这世上的动物有上千万种,多的是他没见过的生物。 可他看着手里这个如水晶泥般瘫软的,几乎要化成一滩水的小东西,却万分笃定——这绝不是普通的生物。 就在这个时候,王河的房间忽然打开了门。 陈封不动声色地把这东西又放回口袋里。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陈封说。 “你家床太硬,睡不着。”王河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王子拉开椅子坐到陈封对面,瞥了眼他面前的酒:“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喝酒。” 陈封笑了笑:“确实不算喜欢。” “你今天为什么喝?”王子想了一下,开口问,“是发生了想要喝酒的事情吗?” “嗯。”陈封说。 王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表情十分费解:“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齐什么悦吧?” “什么?”陈封愣了一下。 “你难道不就是因为她才喝的酒吗?” 王子嗤笑了一声。 理智与难以克制的爱欲相冲突什么的。 书上都写滥了的情节。 陈封摇了摇头,然后又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吧。” “呵!” 王子的不屑简直要溢出来。 . “喝吗?”陈封又拿了个杯子,倒了杯酒。 王子想起上次喝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后仰了一些,摇了摇头:“不喝。” “这个是梅酒,比上次酒的好喝,也没那个容易醉。” 王子嗅了一下,确实挺香的,他有些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陈封点了点头:“嗯,你可以稍微尝一点。” 王子拿过小酒杯,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眼睛立刻就弯了起来。 ……确实是挺好喝的。 陈封垂下头,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身旁的王河:“王河,你既然是灵师,那见过妖怪魔物吗?” 王子愣了一下,把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放回在桌上:“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你见过吗?”陈封第二次询问。 王子直视着陈封的眼睛。 短短一瞬,他脑中已闪过万千思绪。 陈封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这样的问题,除非他见到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 是该否认,还是该消除他的记忆? 如果要消除他的记忆,该从哪一天开始消除? 正在王子纠结是该抵死不认还是该抹除陈封记忆的时候,就看见陈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王河面前。 是六眼鼻涕虫。 那个愚蠢而又笨拙的低阶魔物正在睡觉,似乎完全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直到王子盯着他看了至少有五秒,他才终于感受到了周围异样的气息,缓缓睁开眼睛。 然后就看见了王子。 它惊得立刻清醒了过来,瘫软的身子瞬间恢复成了原状,心虚害怕地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王子,然后“刺溜”一下从陈封的手逃走了。 王子一只手伸到身后,默默在空中划了个诀,召唤出满满一把的消忆虫。 “我好像被消除过记忆。”陈封说。 王子一愣,荧光汇集在他的手里,消忆虫重新消失不见。 它们又被王子传送了回去。 “你说……你被消除过记忆?”王子问。 消忆虫可以使人丧失记忆,很少有人能抵御它的功效。 与之相对应。 如果一个人被消忆虫咬过之后,没有失忆,那么消忆虫将再也不能左右他的记忆。 陈封点了点头:“我给那个水龙头修理工打差评的那个晚上,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厨房的天花板上似乎站着一个黏腻的黑色怪物,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还有一根又长又湿的大舌头,它撞碎了我的玻璃,并把厨房弄得一片混乱。还有一群比芝麻还要小的小黑虫,它们收拾好了所有的狼藉。” 王子握着酒杯,手指不断缩紧。 陈封:“听起来是不是很荒唐,但是更荒唐的是,我第二天早上起来,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 陈封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说:“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不对劲的事情。王河,你知道我们家是没有安装门铃的吧,但我却听到过三次门铃响的声音。” ……齐恬悦。 王子在心底磨牙。 果然被陈封发现了。 低阶魔物没脑子没智商,一昧被陈封气息蛊惑,做了那些蠢事也就算了,怎么高等魔物也一个比一个蠢笨?! 连敲门都能敲出问题。 他湖溟界里存活的,到底都是怎么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智障玩意儿?! 王子在心底破口大骂! 这才过了几天,就一个接一个在被消了记忆的半文盲人类陈封面前,露出来了马脚。 “门铃响过三次。”陈封继续在说,“齐恬悦算一个,但前天住在32层的两名女性也是按了我的门铃,这样看来,她们三个应该是一伙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我,但是她们看起来智商都不太高,理由也千奇百怪。比如说水管爆了,床塌了,今天这个更离谱,说自己是一个孤儿的亲戚。” 陈封转头看了眼齐恬悦睡的房间,继续说:“另外,刚刚我给齐恬悦包扎伤口时,也发现了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她的血看起来像是红色的,可是而泅在纱布上却变成了很淡的粉。” “齐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