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情深一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可是,他不能。

    最近篡改了彼得的记忆,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他。

    安格斯断然不会把彼得拉进麻烦里去的,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扛。

    朗姆洛的电话姗姗来迟。

    “你还好吧,我刚刚知道。”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担忧,丝溜溜地往安格斯耳朵里钻。

    “你怎么了,去出任务了吗?”

    “哥谭市那边解决了?”

    “是,我很好,没事,你怎么了?”

    安格斯有些着急了,朗姆洛还是老样子,比起来他个人安危,更担心他的。

    朗姆洛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是他刚要开口,咳嗽了起来。

    他赶紧地把手机离自己远远地,掩住了嘴巴。

    他很庆幸这是语音电话,不是视频电话,从知道安格斯有心上人开始,他就没有再打过视频电话了。

    语音电话不会让对面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尽管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是这斑斑驳驳的一点一点,当真不好看。

    更何况他的脸上也有血迹,握着电话的手是清洗过了的,却根本没有洗多干净。

    被水冲过,手上原本干的血又湿润了,他也没来得及再好好地洗一遍,也没有擦干净。

    安全屋里只有两条毛巾,他还得用,可不想弄脏了。

    朗姆洛本来是想去找块湿巾先凑合用用把脸上的血迹擦一擦的,可是他一点闲力气也没有了。

    他软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些。

    “今天没怎么喝水,喉咙痒了。”

    朗姆洛把手机重新放到耳边,但是那头迟迟没有回应,他放下来看了看,已经挂断电话了。

    雨水在窗户上敲击着,一下一下地,风又起来了,和迅疾扑棱的雨点一起,把安全屋的窗子鼓动起来,呼呼地作响。

    朗姆洛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他必须去包扎伤口。

    多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今天的任务说来也蹊跷,所有的火力都是冲着他一个人似的。

    然而眼下更要紧的是处理伤口,清算的事情稍后再说吧。

    卫生箱子也来不及摆在桌子上,他将药箱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地板上,方便找出来需要的。

    他肚子也咕咕直叫,脑袋里嗡嗡地也不清醒。

    好在有几瓶酒就在旁边,他抓过啤酒瓶子,单手抠开易拉罐,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

    空腹喝酒当真不舒服,一瓶酒又喝得这么急躁,入胃之后,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可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会疼也许因为伤到了肠子?

    去他的,反正疼也是好事,说话他还活着。

    朗姆洛又抓起来一瓶,胃里翻江倒海,冷汗簌簌直落。

    这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开他的房门。

    是谁?

    格兰特沃德都不知道这里!

    朗姆洛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抢,门忽的打开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把这个地址告诉过安格斯的!

    “抱歉,我这会脑子不好使……”他撑着墙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安格斯反手把门关上,然后疾步过来扶住了他。

    “布洛克,你怎么伤成这样!”

    “你怎么来了,我的小男孩?”

    “你还能瞒得了我!”安格斯又气又恼,他在电话里就觉察到不对劲,“你忘了,我的超能力可是解除封锁了!”

    他一早就听到了朗姆洛紊乱的呼吸,偷偷地在电话那头大喘气的声音让安格斯以为自己听筒有问题。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伤得这么厉害!”

    看着安格斯着急的脸,朗姆洛却觉得受这一次伤还是很值得的。

    “我好像快死了,安格斯,你……要好好活下去!”他勉强地扯出一丝微笑,看起来像是哭。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他本来是打算开个玩笑地,就像是日常跟格兰特沃德耍嘴皮子一样,他是想说“安格斯,你能不能发发慈悲亲亲我……”

    可是他唯一的理智告诉他,这样的玩笑要不得,对方是安格斯。

    太真心的话,有时候用开玩笑地方式说出来其实是个很好的方法。

    可是他如今,就连跟安格斯开这样玩笑的勇气都没有了。

    安格斯可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他搀扶着朗姆洛坐到沙发上,心急如焚地。

    “你他么是忘了我的超能力是干什么的了是吧!你给我听好了,布洛克,你不能死,也不会死

    朗姆洛瞅着安格斯这急切的表情,鬼使神差地问了个超级愚蠢的、他说完就后悔的问题:“我是你什么人?”

    安格斯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回应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正确回答。”朗姆洛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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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台风,各位小可爱出行一定注意安全!

    第52章

    朗姆洛穿着的衣服已经烂了,有些布料和暂时凝血的伤口融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格斯小心翼翼地想把那些布料给弄开,可是恐怕稍稍一动弹,伤口就又糟糕起来。

    “就算我用能力,也会很疼的。”安格斯说,“因为是强制地让伤口复原,所以会比平常慢慢愈合要更疼。”

    朗姆洛神色没有一丝恐慌,“我习惯了,无妨。”

    轻描淡写的,好像受伤的另有其人,和他无关似的。

    这样一对比,安格斯反而显得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更稳当的状态去处理这些伤口。

    要对付那一个个伤口,还是得先清理掉上头沾上的碎衣服。

    “我们得把衣服脱了。”

    “啊?”朗姆洛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格斯是为了给他疗伤,才不是他本心里想的那样。

    只是“我们”,这个词,不免让他多个心思而已。

    直接脱掉衣服势必会牵连伤口,安格斯索性去拿了剪刀,把朗姆洛的衣服给剪烂了。

    安格斯不是第一次见到朗姆洛翅果的上半身,他皮肤不像是白种人那般,常年的训练让他的肤色带有一种小麦皮的棕黑色。

    朗姆洛下身鲜少裸露出来,晒不到多少阳光,白皙得很。

    安格斯小时候和少年时见过,不过是偶然的机会,他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几眼,朗姆洛就赶紧地套上了衣服。

    他很少会在安格斯跟前穿得暴露,更别说赤着膀子或者只穿一条平角内裤了。

    那是彼得的习惯。

    在两个人同居之前,彼得和他坦白了感情,那个小子就没日没夜地在他的大别墅里光着上身瞎晃悠了。

    有时候还会只穿一条内裤,当然,也有时候,比如大早晨或者半夜起来去卫生间,就连四角内裤也节省掉了。

    “你他么就不知道害羞吗!去把睡衣套上!”

    安格斯明明记得彼得是个腼腆的男孩的,最初认识他的时候,这小子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