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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半个月后齐勉派人请李竟去大理寺,李竟立刻明白齐勉一定是查清楚了京兆府尹案。 李竟到了大理寺见到了齐勉,齐勉面色凝重,说:“三殿下你来了。” “齐大人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齐勉说,但他接下来却不谈他查的结果,而是突然跪在了地上。 “齐大人这是干什么?” “下官有个不请之请。” “齐大人讲就是,不必……” “三殿下,”齐勉向李竟又行跪拜礼,说:“请殿下答应我。” 李竟看着齐勉似乎已经明白他的请求了,李竟说:“齐大人讲吧。” “请殿下不要再管京兆府尹的案子,”齐勉看李竟皱眉,又说:“请三殿下放心,我既身为大理寺卿,查明案件真相就是我的职责,我不会置真相于不理,只是请殿下给我时间。” 李竟说:“我信大人为人,我答应你不会再管此案了。” 齐勉再叩首,说:“多谢殿下。” 李竟走后,齐勉瘫坐在椅子上,许久后他叫来侍从,说:“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乾清宫内,皇后往一个灵牌前立了一炷香,她看着那个灵牌神色哀伤,宫人们都不敢打搅,突然一个宫女来报:“皇后娘娘,齐大人请见。” 皇后拿细娟擦了擦眼泪,说:“叫他进来。” 齐勉走进里屋内,看着皇后立在灵牌前,他走过去也在牌位前立了一炷香。 “通儿的祭日就要到了。”皇后突然说话。 “可是这宫内没有任何动作……”皇后控住不住又落下了泪,她说:“他把通儿忘了,彻彻底底地忘了。” “姐姐……”齐勉不知道怎么安慰皇后。 等了许久皇后才平定下来,她看着齐勉,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齐勉对宫人说:“你们退下吧。” 皇后看着齐勉严肃的样子,急忙问:“到底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家里好着呢,”齐勉皱眉,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姐姐,你问你个事,你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 “你是否和镇远将军有过来往?” 皇后捏着手,说:“是,我确实与他书信来往过,上次父亲惹得皇上不高兴了,我叫镇远将军帮帮他。” “只是这样?镇远将军是平白无故帮你的?” “你想说什么?”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告诉我实话!” “什么实话?本来就是这样。” “你别瞒了,三殿下知道了,皇上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了!” 皇后一顿,然后拉着齐勉说:“你说什么?他们知道什么了?他们怎么会知道?” 齐勉看着皇后激动的样子,又急忙说:“姐姐你别激动,三殿下只是有眉目他还不知道与你有关。” 皇后听完愣住,齐勉说:“但他只是答应了我现在不查可他迟早会知道的,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本宫……我只是想保住齐家啊,”皇后跌坐在地上,她哭着说:“你难带没有发现皇上对父亲越来越不耐烦了吗,我的通儿死了,我和齐家拿什么自保,我只是……我只是……” “那你也不该与高士义同流合污。” “我不知道的,我只答应他在宫中开销上做假账,不知道……不知道他会弄出人命啊。” “姐姐,你简直糊涂!” “怎么办,齐勉,现在要怎么办?”看齐勉不说话了 ,皇后抓着他哭,“说话啊,齐勉你说话。”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齐勉闭上眼睛,说:“不能说出真相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了。” 皇后松开了齐勉,楞楞地坐在地上。 又半个月后李竟听闻了齐勉自杀的消息,很快京兆府尹的真相浮出了水面,因为涉案的人身份太尊贵,所以只有极少的人知道真相。 原来是镇远将军高士义长期贪污军费,却没想到二月西南突发叛乱,国库因大量拨款用于玉岭救灾只拨了以往一半的军费,剩下一半让高士义用以往余下的军费填上,高士义一下子慌了,但好在这时候有皇后伸出了“援助之手”,皇后帮高士义补齐军费,高士义替皇后保全齐家,而这一切都被当时被朝廷委任查贪污案的京兆府尹张玉良察觉到了,高士义唯恐张玉良揭发就将他暗中杀害。可是高士义的侄子也就是二皇子李纨偏生当时正在和张玉良高调抢女人,阴差阳错的牵扯到了此案,高士义又急又气不得不找人出来“顶罪”,当“结案”后高士义以为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却没想到此时的“结案”只是齐勉和李竟为了不打草惊蛇的权宜之计。 李竟明白一切后不由地叹息,没想到这不惊的“蛇”里竟然包括了齐勉他自己。 这么大的事皇帝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知道后十分震怒,不仅立即派人捉拿高士义归案又第一时间摆驾乾清宫。 皇帝到了乾清宫,皇后正跪在里屋的灵牌前,皇帝本来十分愤怒但是他看着皇后的背影,突然愤怒转变成了不解和郁闷,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皇后,这个十六岁就嫁给他成为了自己的太子妃,她又从太子妃变成皇后陪在自己身边将近三十多年,一直都是以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示人,自己对她也是疼爱有加,珍惜相待,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皇后感觉皇帝在她身后站了很久都不动,皇后闭上眼睛,说:“皇上,你来了。” 皇上真的想不通,他十分痛心地问:“皇后,你为什么?” 皇后轻笑一声,说:“为什么?为什么吗?我还想问为什么所有人都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想保住齐家,我有什么错!” “保住齐家?谁又会对齐家做什么?” “那就要问您了,”皇后突然变得凌厉,她嘲讽道:“你看上了‘新太子’,就觉得挡着这位‘新太子’的人或事都该死,他比起二皇子朝中支持势力不够强您就给他找来江阁老,他没有和二皇子一样有高贵身份的母亲,您就找来我,您还甚至为了他不惜二皇子的名声……哈哈哈,陛下,比当真疼您的‘新太子’。” 皇后突然激动,她哭着喊:“但你可还曾记得那位死去的旧太子也是你的儿子!”皇后起身抱住桌上的灵牌,她低泣:“你可还记得前天是通儿的祭日?我可笑地希望你记得,可你来都没来,你忘得一干二净………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呵,是陛下您对我太残忍了。” 皇后抚摸着先太子的牌位,一边哭笑着一边说:“您一辈子都在您的这几个儿子身上做加减,表现好的、听话的就加入你‘高兴了就宠宠’之列,表现不好的无能的……死去的你就减掉,从此再也不闻不问……” 皇帝被皇后的这一番话震住了,他从不知道皇后对他有这么多的不满,皇后看他一副仿佛很愧疚的模样就一声嗤笑,她满不在乎地说:“如今要杀要剐,随便您吧。”她大彻大悟终于放下了。 于是皇帝对门外的太监说:“听旨,皇后仁慈心善,悯爱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