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心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哭,也不会回家乞求怜悯。”

    从孟朵公司出来天已经黑透,宁城的夜景无比璀璨。

    孟景忱拿出手机,才看到之前程西惟给他发来的信息——孟景忱,你给我滚过来!!

    也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条凶巴巴的微信,孟景忱居然心情一松,对孟朵的担忧和神伤也暂时被他扫到了角落。

    他坐进后座,淡淡地吩咐司机:“去石林雅苑。”

    黑色辉腾在高架上疾驰而过,孟景忱托着额头闭眼靠在后座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车子缓缓停下,孟景忱睁开眼,周遭熟悉的景致告诉他,石林雅苑到了。

    前面司机利索地下来打开后座门,孟景忱下了车,正要往前走去,想了想,又停住脚步:“你先回去,明天再来接我。”

    司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驱车离开了小区。

    孟景忱到了楼下,抬眸看向六楼那扇熟悉的窗户,想了想,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字——我滚过来了。

    其实,程西惟让孟景忱滚过来,也只是发个小脾气而已,没想真的让他滚过来,毕竟她也知道,今晚孟景忱肯定会因为孟朵的事头大。

    所以,当她看到孟景忱在微信上跟她说“我滚过来了”时,她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便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连睡衣都来不及换,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便哒哒哒哒地往楼下跑去。

    开门的时候,李姐还在打扫客厅,见状哎哟了一声:“你这大半夜的干嘛去?”

    程西惟在玄关换鞋,头也不回地说:“孟景忱在楼下。”

    说完,她便打开了门准备下楼。

    倒是李姐反应快,在大门合上之前赶紧问了一句:“那客房要收拾出来伐?”

    程西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先收拾着吧!”

    外婆在房间听到动静也开门出来,程西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李姐还在对着门摇头,嘴角挂着笑容。

    “这是怎么了?”外婆好奇。

    李姐道:“景忱在楼下,西西去接他了。”

    外婆哦了一声,想了想,连忙对李姐说:“咱们赶紧回房,免得他们进屋后尴尬。”

    李姐为难道:“西西还要我收拾客房呢。”

    外婆哎了一声:“还收拾什么,听我的,赶紧回房回房……”

    李姐愣了愣才醒过神,脸上笑容更胜,哎地应了一声,立马闪身进了房间,就算外面着火,她今晚也绝对不出来。

    所以,等程西惟带着孟景忱进门,她才发现迎接他们的居然是个空无一人的客厅。

    程西惟愣了一下,倒是旁边的孟景忱问了句:“外婆和李姐都睡了?”

    “不应该啊,李姐刚刚还在擦茶几。”程西惟看到茶几上的抹布,“这不,抹布还在呢。”

    她说完,倏地抿住唇,想到些什么似的,扭头跟孟景忱对视了一眼。

    孟景忱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压低声音轻笑了声:“谢谢外婆和李姐。”

    程西惟脸一红,胳膊肘往他肚子上杵了一下:“谢她们,跟我说干什么……”

    说完,她又收回胳膊,另只手摸了摸胳膊肘。

    这人可真是的,怎么肚皮上也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啊!

    她看向孟景忱,嘀咕了一句:“你健身别健得太过分啊,我可不喜欢金刚猛男。”

    孟景忱看向她,居然认真起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程西惟:……

    这位兄台,玩笑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了,程西惟还是决定拿一下乔,眼睛一转,笑嘻嘻地说道:“有肌肉,但不要太过,恰到好处就好。”

    孟景忱道:“什么样的标准才是恰到好处?我可以吗?”

    这大半夜的,程西惟说话也没走脑子,大喇喇开口:“我都好几年没看过了,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蒙蒙夜色,孤男寡女,她这句话一出口,就算她没别的意思,孟景忱估计也不信。

    果然,孟景忱听完她这句话后,眼底里就像燃起了一把火。他轻嗽了一声,嗓子喑哑:“我今晚睡客房还是……”

    他炽热的唇风就扫在她耳边,程西惟顿时也有点像着了火。

    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决定矜持一点,她推了孟景忱一把,凶巴巴地警告:“别心术不正,睡客房去!”

    孟景忱噢了一声,乖乖往客房走去。结果,客房哪里有一点收拾好的样子,床褥被子都还在储藏柜里。

    程西惟看到客房一片凄凉的样子,顿时喉头一梗,约莫猜到是外婆跟李姐搞得鬼。她无奈地笑了声,一边打开柜子准备铺床,一边对站在身后的孟景忱说:“你先去洗澡吧,你的换洗衣物抽屉里应该也有。”

    可孟景忱却像被定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程西惟抱出被子转过身时,才发现他居然一直站在后面看着她。

    程西惟蓦然被他看得两颊发烫,她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叉着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铺床啊?”

    孟景忱不语,吊灯细碎的光芒下,他的眼底里仿佛涌动着千言万语。

    程西惟在他的注视中,眸光也慢慢地柔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孟景忱低声道:“不是没见过,只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他说完,忽然阔步上前,不等程西惟反应过来,便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的胳膊那样用力,而他的怀抱又是那样温暖。原本披在肩头的外套一点点从肩膀上滑落,最后卡在他的臂弯。

    “西西,我好想你。”孟景忱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程西惟轻轻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抬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过了会儿,在他胸前轻轻开口:“是不是孟朵那边的情况不好?”

    孟景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程西惟却从这声叹息中听出了他心中的惶惑。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仿佛不幸的原生家庭是横亘在生命中永远跨不过去的障碍,对她是如此,对孟景忱也是如此。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孟景忱这时沉沉开口:“是宿命吗?不管是父母还是孟朵又或是我自己,婚姻都是宿命般不幸。”

    程西惟回答不上来。

    孟景忱这时却在她耳边低低道:“西西,是我太蠢了,这么多年我都没弄清楚到底应该怎样去爱你……”

    程西惟心中蓦地一阵动容。

    其实,在“爱”这件事上,她也不是很聪明啊。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程西惟莫名地不想孟景忱难过。她想了想,故意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孟景忱思绪随着她的话流转:“为什么?”

    说到这里,程西惟又很气很气了。

    她退出孟景忱的怀抱,随手拎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