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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发现,只得欲盖弥彰地将书盖上,假装疲惫地道句“困了”,接着一股脑儿地将脸埋进他睡袍半开的胸膛里,蹭啊蹭,蹭啊蹭,没两下就蹭到他起火。 他捏捏她嫩嫩的鼻头,调侃她:“看样子你是不太想睡。” 文件和金丝框眼镜很快被他丢开,他一个翻身,稳稳地将她整个固定到下方。 衣服三下五除二被剥个精光,堆到地上,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 床上吭哧吭哧地,很快发出暧昧的响动。 两个小时后,净初求饶喊结束。 沈霖正在兴头上,哪会真停,他用缓兵之计,稀里糊涂的答应她,再过会儿就停。 然而好几个“过会儿”没了,他仍旧不曾履诺。 “你骗人……” 她心有不甘,咬牙切齿,怪他作为一个长辈居然撒谎,“过会儿”说出口却不作数。 沈霖百口莫辩,又不愿意罢手,干脆赖皮到底,堵住她的唇,享受地咽下她可爱的嘟囔。 于是,人间万家灯火里,又多了一个不眠夜。 35 < 净初 h(花满溪)|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35 < 净初 h(花满溪)|PO18臉紅心跳 35 净初渐渐清醒了。 听见他那句话后,她睁开眼,嗤笑一声,艰难地在他身上蠕动,可根本逃不出他的桎梏。 两人贴得极近,她俯身冷冷地瞧着他。 洞外透进几丝若有若无的光,她就着光,发现男人一脸沉重的情意。 那是她儿时在电视里不曾见过的,那是他从前不曾显露的。 唯独此刻,那情意在这无人知晓的洞穴中喷出来,如千斤厚重,沉得像洞外的黑夜,笼罩她,压得让人窒息。 可她此刻心如死海,瞳孔愈黑,那是墨汁酿过的悲。 “为什么爱我?” 她的嗓子被细沙子似的风磨过,挤出的声音此刻实在说不上好听。 她腿长,在学校女子赛跑体育考试中,总是第一名。她从没想过有天会凭借这资质疯疯癫癫地跑过小半个城市。 喘过半个城市的嗓子,至今未喝一滴水,被风钻进刮伤。 沈霖心脏被她那样的眼神猛插一刀。 他不躲,迎头撞上那刀,依旧用自己的面颊,去抵住她的前额,温柔的,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 不为任何,只是爱你。从前到现在,分毫不曾消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此刻的态度不算极端,甚至过分地冷静,如波涛汹涌后,平静的海面。 沈霖听着她心脉和缓的跳动,被蛊惑,支起发麻的手,去抚开她额前湿软的发。 她的额是滚烫的。 “宝宝,”他心揪成一团,低声哄她,“我们回去说。” 可她的眼神固执,那是一把镣铐,锁住他,也锁住她自己。 他闷得慌,他是爱的囚徒,被她关押在身下的密室中。 他是她唯一的犯人,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避而不谈。 只是珍重地揽住她的腰,像揽住一个残缺的梦。 他摩挲着她的脸庞,一手轻贴她后脑勺,想让体力不支的她将下巴垫到自己胸膛上。 净初浑身的气力快消失殆尽,刚刚那样强撑着起身已经让她头晕目眩,可她自甘折磨,不愿伏他胸膛,上身被她压下去后,又再次艰难地起来,凝神盯着他。 “什么时候?”她的脸显出病色的苍白,几近透明。 沈霖一颗心全然被她拿捏住,呼吸都碎了,他憔悴地闭眼。 那画面重复太多回,被刻到骨髓里,他不用去回忆,回忆已经自动飘过来。 …… 那天他从国外回来。 她正在别墅外开着鲜花的草坪上荡新架起的秋千,远远见到他后,突然稳住秋千,提起裙摆朝他奔过来。 那天她也穿着白色的裙子,乌黑的头发披着,随风摇摆。整个人像只翩跹的白蝶。 她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忽然停下,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隐藏着惧怕和别的小情绪。 她定定地与他对视,几秒后又低头,鼓起勇气,讨好似的小声喊他爸爸。 那一幕让他意外,意外到发愣,愣到难以忘怀。 他似乎闻到她身上繁盛的幽甜。他顿在原地,宛若看到大千世界中从未见过听过的稀罕物。 心里繁衍出一种陌生又怪异的情愫,渐渐地,那情愫演变成一大片大片畸形的醉,畸形的恋,甚至畸形的颓败,大雨滂沱般的坠下来,他干涸的生命一刹间被涨满。 小小的女郎克服恐惧,并未再靠近他,她脸上努力搬出来亲近,看样子还很辛苦。 “爸爸,我叫小初。”她这样介绍自己。 沈霖喉咙发软,可不知为的什么,居然没应她。 他无法适应这铺天盖地的情愫,太密集,太令人恐慌,像病毒。 几秒后,他竟冷硬地转过身,不曾见过她一样,又稳步朝来时的方向退出去。 净初停在原地仰视着他背影越来越远,她木讷的,静静地定住了。 她的身后,依旧是被风吹起的发丝,和在风中飘荡的秋千。她的前方,空无一人。 从此往后,净初自然地以为,沈霖不喜欢自己。 从此往后,沈霖心里,就生出一个畸形的秘密。他尝试着用疏离去扼杀这个秘密,可他做得并不好,那个秘密长在他心底,开出茂盛的森林。森林里,住了个小小的女郎,那小小的女郎离他很远,又离他很近。 …… “你十岁。”沈霖从回忆中醒过来,他干哑着发声,双眼是热的,他搂紧了她,“第一次见我,喊爸爸的时候。” “呵,”净初脸上堆满嘲讽的笑,无所谓地指责他,“所以你是个变态加恋童癖。” “是。”对她的定论,沈霖全盘接受。 “高蕊呢?”净初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个人,提起这个无数次在梦里折磨她的人,提起这个替她问了也是让她受伤的问题,“抛弃她后悔过吗?” “净初,我和她是正常的交易关系。”沈霖把和她以外的人分得很开,冷漠到不带半分感情,如果有,那也是因为她,“交易结束,就什么都结束了。” “那我呢?”净初咧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干裂的嘴生疼生疼,可她再不装糊涂,要问个明白:“不主动联系你,我死在大街上,你也不闻不问是吗?” “........”的确如此,沈霖被问得窒息,他无法辩驳。 他不解释,唯有不顾身份地位,如同一位使伴侣伤心的年轻恋人,卑微又诚恳地道歉:“抱歉,小初,我做得不对。” “她第一次找我时,我给过她一张支票。”数额他记不清了,但是不会少,“当时不可能有别的了,小初。” “那两个女人呢?”净初大概是哀大莫过于心死,对他这所谓的深情嗤之以鼻,“你七年前就对我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