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其他小说 - 破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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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淡紫疤痕

    藕青色帘曼投映出两道人影。

    屋内无风,帘曼兀自阵阵抖动,一时如春风拂柳,一时似骤雨击荷。

    透过帘曼,她伏卧在床上,眉目紧闭,双腮潮红,密密汗珠缀着的鼻尖呼吸急促。

    阳刚精壮的躯体覆叠于身后,臀骨亲密相交,腰背挺动,形如蓄满力量的弓弦。

    他一句“我五日后拔营南下,三五个月见不到姐姐”的话,秦窈便生不出抗拒他求欢的气力。

    他进入的一瞬间,身体的吸蠕才叫她有些清醒。

    这是在秦府!

    弓着腰要侧过身体,他就将她摆成伏卧的姿势,掌心托着她的腹部从后面侵入。

    他没有用过这种姿势,她也就不知这样肉刃能插得更深,顶端撞击到的软肉也不是同一片。

    快意滚滚而来,她承受不了那么多,也不敢感受这么多。可是拒绝的声音在口中发不出来。

    他要南下了,不只他三五个月见不到她,她也见不到他忙完军务归家。

    他进得太深了。

    眼睛自发酸涩,水光朦胧。

    秦纵眼光沉如深潭,沉沉地在她的身体抽动。被她温暖湿润的包围,才能止住心里不断扩大的烦躁。

    三个月,见不到她,亲不到她,抱不到她,操不到她。

    以往没有得到她,不曾尝过与她水乳交融的滋味,出征在外虽然会疯狂地想她,不至于无法忍受,暴躁阴戾地想要毁掉身边的所有东西。

    床榻忽然剧烈地摇晃。

    她腿间勃发的肉刃齐根进齐根出。

    秦窈绷直腿,仰起头急促地喘,三千青丝如瀑布垂在背上。

    秦纵伸手撩开,低下去亲吻,在忽隐忽现的蝴蝶骨流连。

    想吻她,转过她的脸来,才发现她紧紧咬着手指。拉出来时,一圈凹陷整齐的齿印。

    他一开始便发觉在府中她不愿吟哦,却只顾疏解自己的情欲,不曾留意她弄伤自己。

    沉默着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温柔地舔舐。

    一阵电光火石。

    秦窈看着他潋滟的薄唇,眼神恍惚,仿佛透过这个场景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她为何想不起来?

    心里深处在动荡,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很重要的,却又是不自觉让她生畏的。

    “姐姐不要弄伤自己,我会发疯。姐姐不想叫出来,那便咬着我的手指。”

    他低哑如擦过沙子的声音一下子打散了她的思路。

    秦窈呆呆地看着他将食指横抵在两片嘴唇间。

    来不及细想,他的撞击瞬间又重又狠,粘稠的吟哦升至喉间,就要溢出,秦窈张开嘴咬了下去。

    舌苔忽地感触到食指上一条微微凸起的痕迹。

    ……对,就是这里。

    心底有个声音空灵地响起。

    事后,秦纵翻身下来趴在她身旁,粗喘着亲她的耳朵及肩膀。

    秦窈全身酸软,硬撑着拉过方才咬着的手指,放在眼前寻找。

    在食指的关节上,果然有一道淡紫色的疤痕。

    “姐姐还记得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秦纵稍微合拢五指,顽皮地挠了挠她的手指。

    “记得。”秦窈喃喃。

    这是他未行军打仗之前受过的最严重的伤。

    这些年来,他手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有些没有留下痕迹,有些则有。

    若不是今日,她一时也注意不到这道疤痕。

    那时是她满十六岁后的第三日,当时外祖母说许久不见她们姐弟,便趁着给她庆生在府中住几日。

    用过早膳,他去武场习武,她送到门口即返回来与外祖母在府中赏花饮酒闲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边的贴身侍从忽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姑娘,不好了!少爷的手指头伤了,血止都止不住!”

    秦窈一听,竟然忘了外祖母,更忘了礼仪,提起裙裾跑也似的奔至门口。

    他左手食指上缠着厚厚的棉布条,她远远看着是白色的,即到跟前时,已染成了红色。

    秦窈小心翼翼地捧起来,转过头高声喊:“福伯!福伯!快拿名帖去请胡御医!”

    他那时尚未立功,自父亲去世后,她鲜少敢劳烦胡御医,此时却什么也顾不得了。

    “姐姐,我没事,流了些血而已,一会就止住了。别听那混小子胡说八道。”秦纵对这点伤口不甚在意,边安抚她边瞪了侍从一眼。

    原来他今日在武场同人比试,伸手挡对方的攻击时,不小心被剑锋划到了手指。

    “你还逞强!”

    他从小没有哪一次流过这么多血。

    秦窈眼眶发红,拉着他进到厅里,让他坐在桌沿。

    “你乖乖的不要乱动,让我看一下伤得怎么样了,疼要告诉我。”

    小心翼翼地解下棉布条,鲜血淋漓,看不到伤口在哪里。

    刚用干净的棉布擦干血迹,血又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勉强看得到伤口是在关节上,长长的一道。

    秦窈白了脸色,抖着手按住伤口,只觉得隔着棉布的掌心湿润粘稠。

    一次又一次更换棉布,胡御医还未来到。

    惶恐之中也不记得听谁说过津液有止血的功效,不及细想于礼如何,秦窈捧着他的手指含进口中,舌头轻轻地裹着血腥浓重的伤口。

    秦纵嘶了一声,拍着她的肩膀道:“姐姐不要担心,留这点血没关系的,我身体强壮着呢。姐姐今晚给我做些好吃的补补就养回来了。”

    外祖母这时才扶着丫鬟来到前厅,秦窈无暇看她,只听得外祖母迟疑道:“这是怎么了?”

    秦纵就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吓到我这个老婆子了。”

    当时她以为外祖母说的是侍从回报的话,没有深究。

    胡御医姗姗来迟,检查了一番,道:“再深一些就割破了筋管,此时无碍,不过是指节乃紧要之处,留多了点血,待我用药止住,过几日便可痊愈。”

    一番折腾下来已过了午时,秦窈不顾劳累,问了府中有经验的嫂子,使人去药铺买补血的食材,另外遣人去乡郊买几只养了至少五年的母鸡,亲自盯着厨人炖了几个时辰。

    “那些炖鸡肉初初尝起来很好吃,一连吃几日却十分腻味。有一日我刚想倒进池塘里,姐姐就走过来,板着脸训了我半个时辰。”

    秦纵还记得最后他同姐姐撒了娇,磨得她同意只吃这一次,他的伤口早已经好了。

    想到此,秦纵柔柔地笑了笑。

    他的姐姐从小到大耳根子便是这么软,无论什么事,只要他故意撒娇,耐心磨她,最后她定然会同意。

    不对,还有很重要的事,如同沼泽般吸引她沉入。

    秦窈迷失在当年的记忆里。

    帮他口含伤口,帮他擦汤渍,帮他更衣,外祖母在房中等她……

    一桩桩往事一齐涌来,嘈杂拥挤,几欲将她淹没,找不到串联的关键。

    耳鸣脑胀。

    秦窈捂着沉闷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秦纵见她脸色不对,伸手探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