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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沉默的,爱是穿了隐形衣的。 有太多的爱我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可它早已悄悄刻在了我们心底,余生我们都将带着它成为更爱对方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从来没问过我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临睡前姚汀坐在床边问他。 孟浮生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认真的看着她说,“你回来了,就够了。” “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你不想提就放着,你愿意说了我便听,甚至我也根本不想你非要勉强自己去讲,回忆一次就痛一次...我不愿你受这份儿苦。” 孟浮生拉开姚汀攥紧的手,“我不缺交代,我有你就够了。” 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我们普普通通的活着,可这一刻姚汀觉得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灰暗无光的夜晚,比任何充满高光闪耀的舞台更澎湃而热烈。 或许是我们这辈子能感知到的为数不多的滚烫。 第二天早上醒来孟浮生和姚汀一起去医院看瞳瞳,接近年关,路上有些堵,姚汀从车窗看着街道旁的店面问了句,“当时买的那家门店现在还在吗?” 孟浮生手指敲了两下方向盘,想了一下她说的是哪家,“早拆没了,那一排都拆了做什么城市建设。” “啊...那没得看了。”姚汀有些遗憾,“那后来你给店面起了个什么名儿?” “你猜。” “你别和我说是你的名字和我名字组了个词这种套路吧?” “什么意思?” “就比如什么叫浮汀啊、梦遥啊这种。” 孟浮生轻笑了下,“咱那破快递店起这种文艺的名儿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不合适。”姚汀笑着说,“所以到底叫什么?” “快递店。” “嗯?” “就叫快递店啊。” .... “你真是..”姚汀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孟浮生你起名字的能力也太差劲了吧?” “所以以后女儿的名字一定要你来取啊。” 女儿?姚汀紧张了一下,“说什么呢呀。” 孟浮生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汀汀姐姐你来啦。”瞳瞳坐在病床上。 “对呀,检查完感觉怎么样啊。”姚汀拉住他的小手。 “都挺好的,看护姐姐还会陪我玩儿。” “是嘛,妈妈呢?” “看护姐姐带妈妈去吃饭了。” 孟浮生提了很多玩具,还拿了一智能语音箱,对他说,“无聊的时候你叫一下这音箱,听听故事解闷儿。” “谢谢孟叔叔。” 孟浮生一听叔叔两字就不乐意了,摸了下瞳瞳脑袋,“怎么叫她姐姐,搁我这儿就成叔叔了?” “因为你听起来严肃的有点儿老呗。”姚汀冲他眨眨眼,有些小得意。 “我老不老你不知道?那不差了辈份了。”又对瞳瞳说。“以后叫哥,等你好了,哥带你打游戏。” “你能不能教点儿好的呀。”姚汀瞪他一眼。 等秦阿姨回来以后又聊了半晌才出了病房,刚出门孟浮生牵着她和她说,“你来。” “去哪儿?” 走到大厅中央到了眼医院的科室指南,进了电梯去了6楼,往前走就看到婴儿房的指示牌。 走到婴儿房前,透过一大面玻璃,就看到摆放着的整齐的婴儿箱,有些新生的小宝宝们会在这里呆一段儿时间。 他们隔着玻璃,光线温暖柔和,看着这些可爱的小宝宝们有的盖着小小的被子呼呼大睡,有的在扑腾着小手,有的呆呆的睁着眼睛。 “是不是觉得一个个和天使似的。”孟浮生抚在她的腰间。 姚汀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默默的点点头。 “我和你一样,哪儿敢做父母啊。”孟浮生低声对她说,“因我们这样儿的都是这,因为原生家庭,对家渴望又惧怕,整个人都矛盾的畏手畏脚。” “来这儿不是为了谈孩子其实孩子生不生无所谓。想对你说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但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 “你无论走哪条路,怎么选择,只要回家,家里就有我。”孟浮生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姚汀的睫毛有些泛湿,亲昵的抱住他的腰侧,“孟先生,你是打算把我说哭吗?” 孟浮生闻言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舒缓,“姚小姐,孟先生是真的爱你。” 孟浮生看了看时间,对姚汀说,“先送你回家,我去见个人。” “不用呀,我打算去走走,散会儿步我就回家了。” “成,咱家里见。” 姚汀走在井和的街道上,满大街都是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的圣诞歌,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前,徘徊了许久。 “姚汀?” 她回头,看到宫观洋提着些礼箱,估摸着是年底回趟家看看他爸妈,宫观洋走进问,“你怎么?” “走着走着就来这儿了。”姚汀苦笑了一声,“突然想回来看看。” 宫观洋明了,刷了小区的卡,“走。” “来看你爸妈?” “嗯,回来缓和缓和,老爷子当年被我气的现在都不肯搭理我。”边说边往里走。 “能理解,你爸那么要强,你硬生生违背了他的意愿可不是吗。” “这不跟你学的吗。” “学什么?” “反抗啊,不然我能学的了哲学吗?肯定还在那金融里死扛着。” 姚汀笑笑,“是不是回头看看就是瞎反抗。” “那可没。”宫观洋站住,“对了,我给你送的那花儿你退回来就退呗,你还成倍的往回天天送,我家现在一开门儿,满屋子玫瑰。” “嗯?”姚汀没明白。 “就我前几个月送了你两次花儿啊,被退了回来,还天天翻倍的定时定点反送给我,卡片上还写着什么:自己喜欢花儿就往自己家里送。你是为了想气死我吗?” 姚汀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孟浮生干的,觉得有些好笑也没说破,“估计弄错了,回头我给取消了。” 姚汀和宫观洋走到自己原来家的门口,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一看就很热爱生活,院子被修剪的十分整洁美观,落地窗前摆放着圣诞树上面还亮着小彩灯。 姚汀望着这个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家,心里的惆怅千回百转,又觉得还好,父亲的房子总归被人好好爱护着,看了几眼转身对宫观洋说,“挺好,走吧。” 宫观洋低叹了口气,“去我家坐会儿吧。” 话音刚落,没走几步听到开门的声音,身后的女人手里拿着垃圾袋,“这位女士,你是不是这里原来的房主?” 姚汀回头,那女人更确定了几分,“就是你呀,我刚在家里看着就像。” 姚汀当然记得她,当时把房子卖给了她,姚汀赶忙说,“对,我是,我就是来看看,没有打扰到您吧?” “没有,没有的呀。”那女人走上前,“你都长这么大了呀,我都联系不上你。” “您也一点儿都没变,是有什么事儿吗?”姚汀浅笑着问。 “对对对,一直有个东西需要给你,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