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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他兄长秦修远相貌堂堂,可惜他与兄长虽是血脉亲兄弟,长相却没有那么相似,兄长剑眉星目,而他的眼睛圆溜溜的…… 还有吕国舅,他与吕国舅也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 沈思挽着这人的手臂,感觉得到紧张得他僵硬的如同石化一样的身体,心中猜到这她家夫君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她微微侧头,将头倚在了秦牧的肩膀上,“其实刚刚我不应该让你道歉的,你又没说错,我确实不喜欢长得丑的……” 秦牧不自觉屏息凝神,听着自家娘子的声音。 “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要是能长成忠义侯府秦二那个样子就更好了。” 第37章 哄老婆啦 037 沈思有意逗自家夫君,话语中调笑的意味浓厚的藏都藏不住,她眉眼弯弯,唇角上翘着靠近秦牧。 “我啊,我最喜欢忠义侯府的那个秦二了!” 果不其然,自家夫君听了她这样的话,立马僵直着身子,像一只正在加热的温水中的虾,整个人泛着淡淡的粉色。 谁会不愿意逗一只轻轻戳弄几下浑身就变成粉色的白毛兔子呢? 沈思将秦牧的右手又抱得紧了一些,头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是忠义侯家的二郎可是个俊俏的夫郎,让本殿下一见就倾了心……” 秋夜静谧,月色温柔,秦牧感受着自己右手上那重重的向下拖拉的力度,他家娘子好像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月光里的小娘子整个人倚靠着他,全身心的信赖依靠着他,眼圈还泛着粉意,轻柔甜腻的讲着对他的爱意。 秦牧的喉结上下翻动了动,在那大理寺门外站了太久,他的嘴唇都有些干涩了,“别闹了,娘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心中莫名翻腾的旖旎,只下意识地对着沈思投降认输,他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往一旁站了一站,与沈思之间分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女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这样快,又这样莫名其妙,秦牧后退半步的动作,不知怎的就刺红了沈思的眼眶。 她今日自见到景贤帝起心中就压抑着的那股子酸涩突然之间变胀变大,盈满了她的胸腔。 “你是驸马,我是公主,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就闹了?” 真是奇怪,在秦牧这儿,她好像一点儿委屈都受不了,分明心中的那点脾气冲着的是景贤帝,但是对着景贤帝,她可以恭顺又理智。 对着秦牧就不行,明明最为难过的时候看他一眼,心中的酸涩都会被冲刷掉不少;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某个瞬间,看秦牧看的久了的时候,那一点酸涩又会成千上万倍的扩大。 让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理智都不知道飞到哪个找不到角角落落里去了,也不知道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话,“我真的好难过,好委屈。” 秦牧被沈思的反问吓住了,倒不是说沈思有多么凶,只是她这句话里混合着少女的娇蛮和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抬眼去看沈思的神色,开始怀疑自己后退半步的动作是不是真的很过分,而后就对上了沈思微红的眼眶。 他的娘子从大理寺出来,眼眶就一直是有些红的,他刚开始以为是这秋风太过强劲的缘故,可现在细看那眼睛里分明全部都是失落与难过。 “娘子官司是不是输了?” “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吓到你了。” 夫妻二人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其实沈思说完这句话,便有些后悔了,分明是皇帝老儿欠的债,她没有道理让秦牧来还。 秦牧心思单纯,突然被她用这样的语气质问,怕不知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正想着忽然对上了秦牧打量自己的眼神。 细碎的月光落在秦牧那双狗狗眼里,满满的都是关心与温柔。 如此这般,沈思因为乱发脾气,对着秦牧的愧疚便是更大了,她一句道歉刚说出口就听见了秦牧的那句关心。 “赢了。”她扯出了个笑容,“就是我在那审问室里站了许久,站得腿都有些酸了,心情不好。” 她随意扯了个理由解释刚刚的情绪失控,打算把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却没有想过秦牧听了她这句话,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背你回家。” 少年郎蹲着侧着头看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温柔与笨拙的关心,“你在我的背上好好休息休息。” 秦牧的背并不算厚实,但是他这件衣服的布料很好,沈思将头倚靠在他的背上感受着那绵软的布料,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中安适之感,眼睛却更是酸涩。 她这是第二次被人背着,母亲在世时,她也被人背过,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穿着龙袍的九五至尊趴在地上给她当过大马骑。 “哦哦哦哦哦,骑大马!” 还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子,懂什么身份尊贵、礼仪尊卑,只知道坐在自己父亲的后背上,很舒服,很好玩罢了。 “去东边,去东边。” 她指挥着整个辽宋最尊贵的男人。 “好了,别玩了,你父皇也累了。” 母后一身素衣,未施粉黛,“来吃点儿荔枝今年南境的荔枝长得好,又大又甜。” “不,我还要骑,我还要骑。” 小公主被娇纵的无法无天,死活不愿意从她父亲的背上起来。 穿龙袍的皇帝也宠溺得很,“咱们沈家就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俗话说三岁看老,我看思思这个样子,真是可惜了,是个女儿身。要是个皮小子应该也不比霁儿差多少。” “怎的女儿身就不能马背上打天下了!” 吕柔剥了两颗满是汁水的荔枝塞进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嘴里。 “好,是我失言了!” 刚坐上皇位的人还不习惯动不动就自称“朕”、“朕”,对着自己的发妻也是“娘子”“娘子”的喊着,“我倒是忘记了,娘子也是可以直接上阵杀敌的将门虎女。” “那是,闺女像娘亲,我闺女肯定也不差!”吕柔说着将还是个奶团子的沈思抱了起来,“你也别太惯着她,见了皇帝怎么说都还是应该要行礼的。” “行不行礼还不是我说了算。”皇帝与自己的发妻斗嘴,“她一辈子都可以不向我行礼,我看谁敢说她些什么!我的娇娇儿,自由自在、骄纵跋扈了些又怎么了?她就是把天捅下来,她爹也顶的住。” 景贤帝戳了戳沈思的脸颊,“我的女儿,我宠着。哪轮得到别人说什么,是不是,娇娇儿?” 都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了,说这话时,还幼稚地冲着自己的女儿扬了扬下巴。 惹得妻女二人都笑出了声。 那些欢声笑语好像都在沈思的耳边,激得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