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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当着沈念的面把信打开。 这信的确如沈念所想,是杨惊雷从青州连夜寄来的,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齐君灼遇刺的事情。 皇帝迅速的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他目光停留了片刻, 而后神色自然的把信折叠了下放在御案上。 沈念在齐君慕抬眼朝他望过去的时候,便顺势站起身道:“皇上,微臣这些日子没有入宫,禁卫那里肯定议论纷纷, 有些巡防上的工作说不定也会有所疏漏,微臣先请告退。” 齐君慕又细细叮嘱了他几句, 才让他离开。 沈念走到殿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殿内之人一眼,被他望着的人正漫不经心的回望他,四目相对,皇帝挑了挑眉, 似乎在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沈念干干一笑, 转身飞快的离去。 前往禁卫处的路上, 沈念在想,皇帝这人真是有趣的紧。 明明很在意那封信的内容,可偏偏要表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那明明很心乱慌张却又强忍着不让他发现, 淡然同他谈论禁卫的防卫时镇定的样子, 又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当的很可怜。 明明是一国之君, 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拥有, 朝堂上装, 人前装,人后还要不能让人发现喜好,皇帝当的也是艰难的很。 这些沈念能看出来却不能说出来的,就如同皇帝明知道他会看出来,还是这样表现,说到底他沈念不是能让齐君慕放下心中防备的人。 上次他那些话就有些过界了,还好皇帝并没有打算追究。 也许这世上只有瑾亲王能让皇帝放下戒备,又能得到皇帝全身心关切的眼神。 想到这些,不知为何,沈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许是每个臣子都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让帝王另眼相看。 这就是所谓的忠君。 被沈念惦记着地齐君慕的确正在细细看青州来的密信。 那密信上说,刺客是两个女子,身手很好,一个负责引开侍卫,一个负责刺杀。那个引开侍卫的女子放了一把火引起一阵慌乱,另一人便入了齐君灼的房内。 事情发生之后,杨惊雷迅速命人把周围地方团团围住。 禁卫细细排查,可是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唯独没有排查的是齐君灼住的地方,后来杨惊雷前去询问齐君灼有没有事。 齐君灼打开门说他人没事,刺客已经离开了。 后面的话杨惊雷大概是犹豫了下,落下的墨汁有点多,不过他还是实话实写道:“可据臣所知,瑾亲王的房内并没有人离开,瑾亲王不知出于何故闭口不言,许是受了胁迫也未可知。” 最后杨惊雷询问,此事该如何做。 杨惊雷这话齐君慕很明白,他言下之意是怀疑刺客仍在齐君灼房内,齐君灼要么是受了胁迫不得不帮助那刺客,要么就是故意包庇刺客,不想让人发现她甚至把她抓走。 齐君慕平静的把密信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点了点。 站在远处的阮吉庆看着皇帝的脸色,知道皇帝生气了。齐君慕和其他人不一样,越是生气脸色越平静,双眸越冷。 阮吉庆在心里苦恼,也不知道青州这迷信里写了什么,把这位给气成这样了。 齐君慕从迷信上收回手指,他拿起笔在手中转悠了几圈,迟迟没有落笔。 他不想怀疑齐君灼,只是有刺客这样的大事,齐君灼为什么要隐瞒他? 迟疑许久,齐君慕垂眸,写道让杨惊雷把抓到的刺客立刻秘密送回京城,不必告知瑾亲王。 密信从皇宫快马加鞭连夜送往青州。 第32章 032 密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青州, 随着密信而来的还有新皇三月初一将要更改年号为仁庆的消息。 从京城到青州一直处在被人看管状态连基本人身自由都没有的平王齐君佑听到这消息, 皮笑肉不笑的哼唧两句,然后悻悻的回到自己那个四周都有禁卫把守的房间。 杨惊雷看齐君佑老实了, 他那颗吊着的心才安下来。 因为齐君灼遇刺事件,没有人每时每刻盯着平王,杨惊雷本来还以为齐君佑会趁机同青州周家人联系, 没想到他倒是挺老实的。 除了撕开了脸上那层温润儒雅君子如兰的面具,时不时对着众人包括齐君灼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冷不丁那么冷笑两下,其余时间齐君佑都呆在房内任由杨惊雷他们打着自己的名号做事。 齐君佑并不是不想当君子,他那都是被齐君灼逼的,任何一个人被齐君灼那么盯着,身心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 能不疯掉就是内心强大的存在。 想要这样的人给个好脸色,那真的是强人所难。 杨惊雷心里清楚这点,所以对这齐君佑, 只要这人不添乱, 他就无话可说。 收回望向齐君佑房间的视线,杨惊雷又盯向齐君灼所在的位置。 身为禁卫军左统领,他是离皇帝最近的人,自然清楚齐君灼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所以在这场刺杀事件中, 他真的有点担心瑾王会辜负皇帝的信任和期望。 如果皇帝因此对齐君灼起了疑心, 那事后无论瑾王想做什么来挽回在皇帝心中的形象, 那都是无用的。等皇帝疑心到了一定地步后, 齐君灼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自古以来因皇帝疑心而死亡的皇亲国戚大将军有无数,有几个人能例外? 杨惊雷在想什么,齐君灼和齐君佑或许都知道,又或许都不知道。 在房内闲闲躺着的齐君佑突然嗤笑两声,禁卫把守的再怎么严格,他也是有机会同周家人联系上的,可是这些天他并没有动。 任由齐君慕的计策成功,把青州的灾情损失降低到最小。 齐君佑有时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人的生死同他有什么关系,他完全可以用青州人的死和血换得自己的好名声。 等有一天,他会还青州人一个盛景天。 这些事他顶多是在烦闷时想想,却从来并没有真正付诸过行动过。如果他一辈子呆在京城,他也许真的可以枉顾青州老百姓的生死。 可他现在在青州,从京城到青州是很远的一段距离。 他们这一路遇到很多人很多事,都是他在京城看不到的。尤其是到了青州,有人因雪灾连一个馒头都吃不起,最终活活冻死,也有人酒肉不断活的畅快。 青州的粮食价格在他来之前已经涨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很多人家糙粮都买不到,价格是平日的几倍。 齐君佑一直记得他刚来青州时,看到一个身着单衣的小姑娘拿着银钱站在卖粮食旁的店前,她很冷也很穷,平日里能买一斗粮食的银钱,现在买不了一瓢,可还是不断的哭着哀求那掌柜的多给她一点糙粮。 他们家的房屋因雪灾而倒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