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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狠。 佟默这次考得比她还差, 确实挺意外的。印象里,佟默成绩在2班不算拔尖, 但在年级也能排个90名左右, 这次掉得这么狠,难怪惹人不满。 12班的班级排名表上没有边慈的名字,她粗略扫了眼, 发现第一名竟然是何似,考了600来分,是班级里唯一考到6开头的人。 不知道何似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心有不忿。 语文课共看试卷的尴尬,边慈不想体会第二次, 趁着上课铃还没响,她跑了趟2班办公室,找以前的任课老师要自己的周考试卷。 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人不少,边慈连报告都省了,脚刚抬起来,还没往前面迈,被里面抱着作业冲出来的男生撞了肩膀,险些没站稳。 幸好有人在后面扶了她一把。 “小心点。” 声音太耳熟了,边慈惊魂未定回头看,迎上言礼的脸,嘴角不自觉漾开一抹笑:“你怎么也在这里?” 被罚站了一节课,当然是来办公室挨骂的。 言礼本来觉得没什么,一想到边慈会看见他的窘态,脸皮顿时变得比纸还薄。 现在走吧,少了几分钟跟边慈说话的机会。 现在不走吧,就要在边慈面前挨训,出个洋相。 言礼陷入两难,忘了身后还跟着猪队友陈泽雨,他不说话,陈泽雨跳出来主动代言人的职责:“言哥上课走神被罚站了,来办公室挨骂的。” “……” “啊?”边慈惊讶地看向言礼,“你还会走神?” 陈泽雨抢答:“边慈你不懂,这是成年人的烦恼。” 边慈偏头表示疑惑。 言礼忍无可忍,将陈泽雨推进办公室,生硬转移了话题:“你来办公室做什么?” 经他这么一问,边慈想起自己上楼的正事:“来拿周考卷子。” 说完,关飒那边在叫言礼的名字,边慈不好耽误他的时间,补充道:“你去吧,飒姐在叫你。” 言礼进退两难,无奈“嗯”了一声,走了一步又退回来,跟边慈没头没尾解释了句:“我其实很少走神。” 边慈似懂非懂,笑着附和道:“肯定的,毕竟成年人的烦恼也不是天天都有。” “……” - 剩下的四节课,边慈有了试卷,没再跟何似说过一个字。 12班的讲课进度比2班更慢,周考卷子2班老师一节课就能评讲完,12班的老师要分两节课,解法讲得还没2班那么深。 边慈感受过快节奏,突然慢下来,结束上午的课程,隐约有点没吃饱的感觉。 更让她不习惯的是,12班的作业量只有2班的一半,而且老师布置完作业,班上居然还有不少人在叫苦说作业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边慈跟明织聊起这件事,明织听完,提议道:“那这样,2班的作业我每天帮你复印一份,你私底下做。” 边慈感动不已:“小织你太好了。” 明织眼馋边慈那碗米线里没怎么动的牛肉,趁机打劫:“那你的牛肉分我一片。” “都给你吃!”边慈把牛肉全部夹到明织碗里,夹完还不够,又说,“要不然再加一份肉。” 明织忙摆手,出声阻拦:“不了不了,我吃不完。” 强行加入午饭句局的言礼,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自己有点像电灯泡。 就算作为一个电灯泡,也有发光发热的责任。 “2班的作业你也要做的话,你是打算熬通宵吗?” 言礼那碗米线刚端上来,他将最上面的牛肉夹到边慈碗里,却换来两个女生异样的眼神。 他慢条斯理拌米线,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随口找了个借口:“看什么,我今天不想吃牛肉。” 明织一下子就发现了关键所在,问:“那你为什么不往我碗里夹?” “你已经吃了两份了。”言礼递给她一个核善的眼神。 明织:“……”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明织愣是听出了护短和警告的意味。 一定是她的错觉。 边慈的关注点并不在牛肉上:“言礼,你是想说两个班的作业量太多了吗?” “非常多,你写不完的。”言礼实话实说。 “那我怎么办?”边慈戳了戳碗里的牛肉片,小脸苦着,“我成绩本来就不好,我担心这么安逸下去,会越考越差。” 明织打趣她:“你是不是找虐啊?大家都巴不得作业少点好呢。” “不是,以前题海战术我都追不上你们,要是现在减少做题量,我更追不上了。” “那你挑着做。”言礼不紧不慢地说,“重复题型每天只需要做一道,掌握的题型可以省略,高频考点多练,这样筛选2班的作业,加上12班本来要完成的,做题量跟你以前差不多。” “明织你不用复印,试卷每天都有多的,全剩在陈泽雨那里打草稿了。回头我让他留一份,直接给边慈做就行。” 边慈瞬间感觉醍醐灌顶,向言礼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好办法,言礼你太厉害了!” 言礼一怔。 视线相撞,不过五秒,两人很有默契地偏过了头。 言礼单手拉开易拉罐,仰头,喉结滚动两下,一罐冰雪碧没了一半,碳酸冲得他太阳穴发胀,突突狂跳。 边慈低头吸溜了一大口米线,米线又辣又烫,一口下肚,脸红到了脖子根。 “我去趟洗手间。” 言礼突然开口,又突然起身,边慈装作去拿桌子旁边的醋,没看他的眼睛,说了声:“好,你去吧。” 等言礼走后,明织撑着头,一脸八卦地问边慈:“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边慈一边往碗里倒醋,一边回答:“什么什么情况?” “就刚才,你俩‘唰’地一下,画面过于纯情,我感觉我在看少女漫画真人版。”明织说完,见边慈倒醋的动作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一把抢过醋瓶,“你要把自己酸死啊!” 本来被红油覆盖的米线,现在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黑。 醋倒多了,肉眼可见的酸。 “没什么,小织你想多了。”边慈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米线,醋的味道钻进鼻腔,酸得她眼睛发涩,“我刚才有点激动,言礼他可能不太习惯被人这样夸奖吧,就……有点尴尬而已。” 明织半信半疑:“我还以为你喜欢言礼呢。” 边慈停下手上的动作,压下心里刚冒头的念头,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明织的问题:“没有,不会的。” “那就好。” “为什么?” “言礼有喜欢的人了,要是你喜欢上他,求而不得不是很可怜吗?”明织想到学校那些暗恋言礼的桃花们,感慨道,“前面一大片森林呢,何必在一颗有主的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