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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时珩笑着躲开了点,扶住他乱怼的手肘:“错了错了,不说了。” 陆辰星气急:“什么时候不让你说了!我是在评价,不是在拒绝!你以后还可以说的!” 时珩弯了弯眼睛:“嗯,就想听你这么说。” 陆辰星:“……”感觉又被套路了。 脸红了半晌,陆辰星缓和过来,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我表妹说话真的好气人,不想吃不能好好说,非要摆个脸色。要是能不顾后果,我好想跟她吵一架啊。” 时珩:“我看你妈妈好像不太开心。” 陆辰星抚了抚额:“是啊,我也发现了,幸好我妈现在能沉住气了,不然我都怕她们直接打起来。我妈说话特别直,脾气也挺刚的,她就是讨厌说话阴阳怪气还没礼貌的,我要是那么说话,她能把我骂成筛子。” 时珩笑了笑:“如果她是你妈妈的女儿,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排了不到五分钟的队伍,他们就来到湖心亭里面了。 湖心亭远看面积不大,真的走到了这里,才知道其实可以容纳很多游客。 周围都是情侣,有男女,有男男,有女女,他们两个夹在中间完全算不得什么稀奇,非要挑出个不同……大概就是他们颜值都很高。 陆辰星情不自禁道:“真应该让何瑶来看看。” 他们牵着走在亭子中央站了一会儿,拍了张照片,像其他人似的走了个过场,就直接原路返回了。 恋爱中的大家总是这样,像这种许愿的地方,路过了总是不想错过,非要过来一起凑个热闹。来了之后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愿望实不实现又不是靠着许愿,但不来就会感觉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和对方一起走过越多的这种地方,就真的越不容易分开似的。 他们很快就赶了回去,看了下时间,只过了十一分钟。卫生间远,来回一趟再加上人多排队的情况,也大概要这么久了。 感觉像是在搞地下情似的,特别刺激。 -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大家就动身一起上山了。 山不太高,一直走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山顶,但姥姥身体不太好,总是要走一会儿歇一会儿。 又一次的休息,大家坐在半山腰的小凉亭喝水。 陆辰星靠坐在柱子上,百无聊赖地阖着眼。 “等一会儿我嘛,我累死了!” 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陆辰星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很白的青年,看着像大学生。 “才这么一会儿就累了啊,”前面高高壮壮的男生停下脚步,往回走了几步,有些宠溺地说,“你体力真的不行,用不用我背你,我不累的。” 男青年:“不要了吧,还有台阶呢,背着多危险。” 高壮男生只能伸出手,说道:“那过来,我拉着你走。” 男青年:“嗯!” 两个人恩恩爱爱地走了,并肩靠在一起,手牵着手,别提有多甜蜜了。 陆辰星想暗笑,就听何瑶嘟囔道:“恶了吧心的。” 陆辰星呼吸一滞,看向了她。 时珩坐在陆辰星斜对面,刚好也看向了何瑶,和陆辰星的目光交汇后,两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 碍于长辈都在,想说什么还不能说。 就在这时,一路上难得沉默的何珊突然开口:“你说谁恶心?” 何瑶手指一比划:“就刚才那两个人,上个山都不能好好上,非要恶心人,看着烦。” 舅妈轻声呵斥:“瑶瑶,别那么说别人。” 何瑶:“凭啥不能说?他们做都做了,还堵住人嘴不让说话了吗?他们行为都能自由,那我言论凭啥就不能自由?” 舅舅充当和事佬:“行了行了,别吵。” 舅妈无奈:“没不让你不自由,就是背后议论别人不好,你没必要这么——” 话还没说完,何瑶就打断道:“反正我就看着烦,我说话直,我有自由我就随便说,嘴长在我身上,又碍不着他们的事。” 何珊:“那我看着你也挺烦的。” 何瑶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姑姑,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了,惊讶啥呢,”何珊也看向她,“我也说话直,我看你直说了,那我也直说了,彼此彼此吧。” 何瑶被堵得半天没说出话,脸上的神情十分精彩。 何珊:“怎么了,不乐意了啊?你烦别人,别人不能烦你,你双标?” 舅舅站起来走到何珊旁边,劝说道:“姐,别生气,瑶瑶就是说话比较直,没什么恶意的,你小时候不也是说话挺直的吗,可能随你了,哈哈哈。” 何珊:“我说话直和她说话直是一样的吗?就是你给惯的,出啥事就知道说‘行了行了好了好了’,这次跳过了还有下次,你想一辈子都这么跳过?” 舅舅好声好气的:“好好好,怨我,我回去好好教育她。” 何瑶生气了,对着她爸大声道:“教育什么啊!有啥可教育的!教育完也一样!反正我就是烦同性恋!” 何珊:“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吃你家大米了?” 何瑶理直气壮:“我初恋男友跟我分手之后没多久,就和男的在一起了,他还是个受,恶心死我了,等你儿子变成同性恋了,看你恶不恶心。” 陆辰星:“???” 他一时间气血上涌,前半句听到说受恶心本来就有点堵的慌,本来以为她虽然不喜欢但也能帮着保密,没想到她会直接拐弯抹角地说出来。 陆惜急了,险些把手里的面包扔出去。 时珩垂下眼,正要起身。 “我为什么要恶心?”何珊突然反问,“他选择什么样的人是他的事,又不是我的事,难不成他的后半生要我替他过?” 陆辰星微微讶异,偏过头看向何珊。 何珊忽然笑了,语气却越来越心平气和:“那我前夫出轨了,还跟我打官司,分走我的钱和房子,我是不是要觉得所有男人都恶心啊?” 何瑶:“我——” “你继续言论自由吧,没人有权利不让你自由,”何珊喝了口水,懒得再讲,“等你遭到社会毒打了,看你还自由不自由。” 当事人都停下了,其他没参与的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各干各的,让时间冲淡这尴尬的一切。 陆辰星呼吸有些乱,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泪水才没有从眼睛里流出来。 就好像有人讨厌香菜,有人讨厌榴莲,同样的,也有人讨厌黑人,有人讨厌同性恋,有人讨厌像女人的男人,有人讨厌像男人的女人…… 每个人的喜恶是很难改变的,如果实在无法共存,那只能把对方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