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十八)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

    怀里的小家伙都喘不过气了, 霍沂歌好心地把他放开,小孩还是挨挨蹭蹭地往他怀里靠。

    黏在他的颈窝,用绵软濡湿的强调巴巴地在他的耳边、乞求撒娇般地唤着:“霍叔叔……”

    这小破孩总这样。

    平时用不着自己的时候, 尾巴拽到天上。有时候自己叫他还得三催四请, 呆不了一晚上就匆匆回去。没见他说过几句好话软话。

    有求于自己的时候, 就变成家养的小奶猫, 露出柔软的肚皮蹭着腿撒娇。

    霍沂歌拍了拍小孩的脊背, 坚持道:“这次不行。”

    平时想要怎样都随他,但是这次却不能任由他蒙混过关。

    “我才二十岁,现在哪有人二十岁就结婚的?”朝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用红了一圈的眼眶看着他。

    “更别说你还比我大十七岁,跟和我大十七岁的人结婚……”朝辞小声说,但是他离霍沂歌这么近,这些嘟囔当然是被霍沂歌全部听见了。

    霍沂歌气得掐着他的脸颊:“我很老吗?”

    “你要是在我这个岁数就结婚生子, 现在孩子只比我小三岁,你说呢?”朝辞反问。

    模样像一只神气又欠揍的小猫。

    霍沂歌都要被他气笑了。

    现在嫌他老,当时在酒吧勾搭他的时候可不见得。

    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些白花花的各种资料上,神色还是说不出喜怒。

    “行了, 你别和我插科打诨。”霍沂歌说, “你嫌太早了也行,只要你答应,我们可以两年后再去领证办婚礼。但是宣承和檀烈那边要断了。”

    朝辞面上还是红着眼圈, 心底却是无限下沉。

    他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被雁啄了眼。招惹了霍沂歌, 还得搭上一辈子。

    但是他不可能真跟这人过什么狗屁的一辈子。

    他只低着头,没说话。

    霍沂歌将他搂紧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和眉眼。

    他知道这小孩还是有自己的心思,只是面上表现得乖顺罢了。

    “你什么都不想付出, 又什么便宜都想占,没这么好的事情的。”

    他将朝辞推开,让他站在自己面前。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往外走。

    朝辞不知道他想如何,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随后几人走过了前庭长廊,到了一间阁楼里。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本来没想送给你的。”霍沂歌说。

    朝辞的心中升起了浓浓不安和畏惧。

    他转头看向进来时的大门,那门还是洞开着,还能看见外边的光亮和树丛。

    他升起了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出于对霍沂歌的畏惧和忌惮,却没有为此付诸行动。

    也就是他迟疑的这一秒,程凌往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外,又关上了门。

    这间装饰复古的阁楼里,只剩下偏黄的灯光。

    “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吧。”霍沂歌转头对朝辞说。

    随后他牵着朝辞的手,走到了阁楼的最里面。

    那是一件没有窗户的房间,哪怕灯光足够明亮。

    最里面的墙镶了一整面的铜镜,打磨得极为光亮。

    而左侧的墙则是设了一面到顶的置物柜,有些地方摆着书,有些地方摆着一些精巧古朴的东西,看上去像古董。

    那铜镜前的前面,是一只巨大的木|马,朝辞手心被汗液浸湿,又转头看向了那个置物柜里的东西,等看清后,更是瞳孔一缩。

    “弄到这些东西还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知道你爱干净,那些都是我让人专门仿制的,你要是想见真品,下次我可以带你去。”霍沂歌说。

    是的,那些都是淫|巧的古董。霍沂歌将它们买来后,还特地让人仿制了新的。

    从前他和霍沂歌在一起的时候,霍沂歌虽然体力精力不见得比其他情人差,但是就喜欢用那些小东西。不过说实话,那些小东西也的确有意思。纯粹的体力再好,它们也能给出不一样的体验。

    朝辞图新鲜,也就随他去。但是那些都是些常见的小玩意儿,玩不了过火。和眼前这些比起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朝辞浑身僵冷,但看向前方神色淡若深潭的霍沂歌,最终还是僵直着身体往他那边走了过去。

    比起其他,皮肉之苦反倒是最轻松的。

    …………

    朝辞面对的一切,赵绎都无从知晓。

    此时他回到住所,望着空无一人的公寓,只是兀自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便坐到了沙发上。

    他只以为朝辞像从前许多个夜晚一样,在外面厮混。

    他心里其实并不平静。

    自从在马尔代夫,他在阳台上站了一夜后,他的心就再也难以平复下来。

    白日里尚且还能做些事情来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尚且还能有足够的理智来压制这些过分的妄念,但是到了将要入睡的夜里,那旖念便如浓雾般在沉沉的夜色中将他笼罩。

    在那一天晚上之后,他总能想起朝辞中了药的那天。

    那天,那个晚上,疯狂拥吻自己的朝辞。他抱着自己,想抱着最后的甘醴和救赎,又像是毕生的渴求与妄想。

    那是一种濒死的、近乎哀伤的渴望,是的,赵绎能感受到。

    在那一刻,赵绎像是真正知道朝辞所说的“爱”又多么沉重、又带着多少痛苦。

    也因此,他被这样的情感迷住了。

    他迷失在了这极度的渴望和哀伤中,有那么几分钟,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想着掠夺、只想着回应。

    他心疼那样的朝辞,也为那样的朝辞着迷,在那迷失的瞬间,他有过那样的念头——为什么不能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你舍得他这样痛苦吗?

    但最终还是理智拉回了他。

    如果他真的珍视朝辞,这样的回应不是珍惜,而是后患无穷的施舍。

    所以他将朝辞拖上了浴室,赤红着眼将冷水一遍遍洒在他身上。

    他顾不得朝辞的冷和难受,因为他的理智也在失控的边缘。

    原本这才是他对那一晚,最深的印象。

    但是在马尔代夫见过那样的朝辞后,这一切又不一样了。

    他依旧频频回忆起那个晚上,想起的却是那个精怪水妖一样的朝辞。

    他记得他唇上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记得他被打湿的衬衫下玉色无暇的肌肤,甚至还有那两处若隐若现的嫣红。

    无数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又无数次入侵到他的梦境。

    一开始他的梦只是那间浴室。

    他看着梦境里的朝辞被自己按在浴缸中,冷水将他浑身打得湿透,留下来的水流汇集着、又逐渐没上他的瘦削修长的身躯。

    后来他的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海岛上。

    只是他不是再站在阳台上的旁观者,而是变成了自己臆想中的当事者。

    檀烈不见了,朝辞的身旁只剩下他。

    他将朝辞揽在怀里,压在身下,在梦里将一切的绮念和妄想,那些过分甚至是凶狠的一切……都施加在梦里的朝辞身上。

    梦里越是放肆,清醒时就越是克制。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