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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异样的触感时,他却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离他极近的贺律,又低头看了看这人搂在他腰上的手臂。 朝辞蹙着眉,无声地表示询问,眼眸深处也满是警惕。 跟这家伙相安无事久了,都快忘了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的不是他宿舍兄弟,而是一个极可能对他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或者说……金主。 “阿辞,我……忍不住了……”他小声地、像是极为可怜地说。 朝辞看了他许久,眸光也越来越冷。最终他闭上眼睛,声音又轻又冷:“你来吧。” 其实他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只是这段时间贺律的安分让他有些迷惑罢了。 “不是……”贺律说着,翻身半压在朝辞身上,像只小狗似的吻了吻他的眼睑,“我不做,就帮你弄弄……好不好?” 朝辞睁开眼,看着这人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神色,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 “我就帮你弄弄……” 贺律说着,手慢慢往下探,感受到掌下的皮肤肌肉虽然紧绷,但到底没有反抗,也越发有了底气。 朝辞也才反应过来贺律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木着一张脸看着天花板。 随便他吧。 总比真的要跟他……来得好。 …… ………… 过了许久,朝辞浑身都汗津津的,嘴角也被他自己咬得破了皮,贺律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刚刚不还……闹得正欢么? 朝辞微微仰头看向半趴在他胸口的贺律,问道:“怎么了?” 刚问出口,他就愣住了。 只见这人一双桃花眼竟然有些泛红泛肿,眼中闪着泪意,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怎么了?”朝辞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阿辞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他带着些许哭腔问道。 朝辞:“……” “都好半天了,它都没有反应……” 这句话就更不知是委屈还是控诉了。 朝辞听得又是羞耻又是无奈。 他是个二十九岁的处男,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不羞耻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可以强迫自己做厌恶的事情,但是第五肢显然没有这么进化到这么高等的地步啊…… 这都是朝辞流于表面的想法。 实际上他却是在心中无比叹惋。 【为了能早点回去,我居然要强迫自己当一个阳|痿……】他难过地对系统说。 朝辞演技再好,这种生理性的事情也无法遏制,他只能拜托系统把他那啥地方的感知切断了。 所以贺律折腾了半天,他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 全程他表现出来的羞耻、厌恶和抗拒,都是靠着非人般的演技演出来的。 【明明啥都没享受到,还要装得很快乐,我终于明白阳|痿的悲伤了。】他继续跟系统说。 系统;【……】 为什么要跟它讲这种事情? 它才三百多岁,它好累…… “抱歉……”朝辞干巴巴地对贺律说。 不喜欢男人就是不喜欢,他也没办法啊。 “没关系。”贺律不知道是在安慰朝辞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将头埋进了朝辞的颈窝里。 “其实还是有点反应的,只是你太抗拒了……” 虽然小朝辞一直站不起来,但是朝辞身上的颤抖,眼尾的泛红,都能显露出他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至少不是那种彻彻底底、一掰就断的直男——贺律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们之后再试试,会慢慢好的。” 朝辞顿时满脸的抗拒。 可贺律已经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当然看不到。 “那……我们今天晚上……先睡?”朝辞开口说。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朝辞说完,就感觉又一个又硬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就蹭一下,好不好?”这小子又故意说得很委屈一样,“我忍不住了……” 从那个硬度和烫度看……应该是真的忍到了一个极限了。 朝辞认命般地闭上眼。 算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 谁知这小子便折腾还边来劲,朝辞大腿都快破皮了,紧闭的眼睛不断颤抖。他还凑上来舔吻朝辞的眼睑。 “阿辞,跟我说说话呀……你怎么都不说话?” 妈的,好烦啊! 朝辞不耐睁开眼,问他:“还要多久?” 这小子自己连脸红上了。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了朝辞的右脸上:“快了。” …… ………… 这一“快”,就是一个小时。 绝对是破皮了! 朝辞咬着牙想。 但是他本来就累,还跟由着贺律一通折腾,此时眼睛已经沉重地不行了。 贺律一结束,他也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粘|腻,闭上眼直接睡着了。 以至于之后贺律抱他去洗澡,他也是半睡半醒的。 早知道起先那趟澡就不洗了,一晚上洗两次,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第二天一醒来,贺律这小子跟昨天一样一早就醒了,在他脸颊旁一直盯着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朵花来? “阿辞,早上好啊。”他弯着眼睛,左脸颊上的酒窝盛着晨间的曦光。 “早。”朝辞说。。 第143章 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二十一)朝……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偶有波折地过着。 期间也不乏“互相帮助”, 朝辞虽然起初很抵触,但是次数多了也麻木了。互相帮助也比真刀实枪来的好。 忍着熬着,所谓的一年之约也过了一半。 这□□辞如常上班, 却突然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他爸爸突然晕倒了, 送去医院检查后, 医生说是长了个很大的脑瘤。 离动脉太近了,很难切割。但是不割的话, 脑瘤也会压迫动脉和大脑,他爸爸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电话对面, 他的妈妈一边哭着一边告诉他, 声音几乎哽咽得不成声了。 朝辞也只觉得眼前一黑。 “医生说你爸这样的,很少见也很棘手, 国内只有xx医院的胡永成主任能动这个刀。但是等着胡主任救命的人太多了, 根本排不上号……” 朝母泣不成声。 …… 结束了通话后,朝辞神情恍惚。 回到家后, 贺律也早就在家了。见他回来后与他说了好些话,但朝辞都没什么反应。 他很快察觉到了朝辞的不对劲, 担心了起来:“阿辞,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朝辞木木地看着贺律, 只觉得对方嘴唇张合着, 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先前无论遇到多难的事, 朝辞都没想过要找贺律。 他原本就是想着等一年满了,就跟贺律彻底撇清关系。 但是…… 或许他还需要庆幸……在这个时候, 还有个贺律对他死缠烂打。 否则, 别说是出卖尊严和自由,只怕他把血和泪都流干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家支